睫毛上揚,水靈靈的眸子卻轉瞬即逝換上了楚楚可憐的嬌柔模樣,俏鼻一吸一哼,仿若受到脅迫卻又忍氣吞聲般,含著哭音說,“我回答,我回答。”
“你是誰?”淩雷沒有在拐彎抹角,直入主題。
含淚帶雨的水眸仿佛沒聽懂問話,微微眨了眨,柔弱無比,“我,我,我就是水仙啊!”
‘嘶--’又一聲,鐵硬的指尖繼續撕去剛才斷裂的衣稠,如玉般勝雪的右臂全部曝露在空氣中,“你的答案我不滿意。”淩雷閒適地將撕去的碎條布段慢悠悠扔到身後。
“你…你…你到底…想乾…什麼?”顫抖的聲音又一次從朱唇中吐出,纖塵的左手更加賣力地遮掩著玉臂,但是無論怎樣遮蓋,總有那少許如雪般純白的膚色毫無遮攔地鑽入淩雷毫無感情的眸中。
“你是誰?”淩雷沒有去回答女子的問話,隻是又一遍重複問題。
“老鴇…說…說…我叫…水…水仙啊!”女子眨眨眼,不明所以地又重複一遍。
‘嘶--’又一道布條被粗魯地撕下,胸前那精細紊籮的肚兜已經露出半截。
“啊--”纖細的手臂趕緊捂住了胸前,華美豔麗的金絲羅裙已經快無法裹身,女子左右無措,除了著急地遮掩和不安地蠕動,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
貝齒微啟,緊緊咬著下唇,似乎想咬破它的柔軟,充斥它的飽滿,水眸又一次蓄滿水霧,“你到底…到底…想要…什麼…什麼…答…答案?”
“讓我滿意的答案。”濃黑的劍眉僅僅微揚,沒有給女子反應的時間,又一次問,“你是誰?”
嬌豔的紅唇輕啟,又合上了。再次欲言,又一次緊緊抿住。
不說話,答案總不會錯吧!
鐵硬的指尖再一次逼近衣襟處破裂的縫口,準備再一次用力時,柔如花蕊的纖手輕輕包裹住了冷硬的拳頭,抬起水眸汪眼,天然的澄澈,靜靜望著冷酷陰寒的黑眸,怯聲道,“不要了,不要這樣,好不好?”
她脆弱地看著他,可憐兮兮地乞求著,水汪汪地杏眼裡蓄滿了不安和無法描繪的懼怕。淒淒艾艾地問,好不好?
好不好?
好不好?
粗糙的指腹微微鬆弛,手勁也漸漸軟化下來,黑瞳裡的冰寒也慢慢消散。
女子充滿感激地甜甜一笑。
‘嘶--’又一聲響起。
同時,絕代傾城的笑容在精美的容顏上定格,最終僵硬。
他敢?
他竟敢?
他居然在她那樣卑微地乞求下還這樣對她。
當準備發火的眼眸在無意間瞥到胸前隻餘下圃蘿秀紋的肚兜聲,全被‘啊--’聲代替了發泄。
尖叫聲仿佛穿透了屋頂,劃破了穹際。
水榭石階木桌旁。
九皇子厲焱微微挑眉,看向仍淡定喝酒的淩雲,調侃道,“雷該不會因公殉身吧。”
如玉般纖長的指尖慢慢遊弋在杯沿,一圈圈漫不經心地滑動著,抬眸,淡笑,“有一個如花美眷共處一室,大哥又不是柳下惠,就算滾到床上‘盤訊’也情有可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