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妖女毒馴暴虐郎君!
天闊雲高,暮靄勝寒,天邊的夕陽漸漸朦朧成一片如暈的光環。\\\超速首發\\
恰時,修剪花草的小廝,低掃落葉的仆人,端茶遞水的丫鬟,挑運藥膳的下人,一個個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凝視著此刻正朝著莊內緩緩走來的女子。
他們絕對發誓,從出生以來還沒見過這麼美麗的女子,像畫中仙女一般的婀娜生姿。
一身水草色的薄涼絲裙,輕裹著窈窕動人的身姿。霓裳披風淡雅地輕係在雪白水嫩的頸間,秀巧的小鞋隨著細碎的步伐,沿著縫紋的石板,一點點朝莊內深處走去,長群款款,衣帶在秋風中犖犖而舞。
白玉無暇的五官幾乎是上天眷顧的完美傑作潑墨般的睫毛像是在破繭而出的蝴蝶,幽雅而緩慢地向上翻開,斂下,悠然舒展著羽翼。
秀挺如玉器般的鼻翼,隨著平複的呼吸淡淡扇動著。如瀑布般垂落的青絲在水綠色的披風後,形成濃墨重彩的一道風景。
水綠色的飄帶輕柔地係紮著纖細的青絲,青絲上側淡綰著,吊墜朱釵斜插在烏發中,隨著淡淡地走動,而微微打顫,像欲墜塵埃的落葉,讓人憐惜。
陽光如碎金一般照耀在她恬美而毫無瑕疵的容顏上,輕碎開來。
微風如薄荷酒一般吹拂在她衣裙半角,青絲微揚,如初春點破殘冬之暖意。
所有人的目光像定格般,萬物歸於靜止,仿佛世間所有的光輝都炫照在她一個人身上。
“天呐!”終於有一個小廝發出第一聲感歎。
“她好美!”又一個小廝發出感歎。
“是啊!”另一個仿若從夢中驚醒的丫鬟也感歎著。
“我在做夢嗎?”有人掐掐臉蛋。
不疼啊?
“你在掐我的臉!”傳出一個惡狠狠的聲音。
哦,不好意思。
又一次掐掐臉蛋。
疼!是真的!
世上真有這種讓人看了一眼就忘卻呼吸的美人!
“她是仙女吧!”有人懷疑。
假如她穿一身白衣,絕對會有人懷疑她是天使。
夕陽的餘暉也像被吸引般,隻把最絢爛的金光環繞在她一人身上。
“她比少夫人美!”突然,一個呆愣愣的聲音說出。
眾人直翻白眼,異口同聲道,“我們有眼睛。”
這個人,怎麼淨說大實話。
他們忘記了手中忙祿的工作,忘記了曾經密謀驅趕外來人的計劃,不論男女老幼全都如磁鐵般定定吸附著前方驚羨天人的女子。
冷羅衣停住了腳步,她覺得沒有必要在走下去,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隨著她的走動,目光不減反增,而且更加熾烈。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美貌,不同尋常的美豔。
可是她不喜歡彆人用異樣的眼光來看她,所以她一直用麵紗去遮掩給她帶來麻煩的容顏。為了他,她不得不褪下麵紗,用真正麵目去臨視周圍的一切。
沒有人知道她心中也有過脆弱的一角,褪去麵紗的她沒有絲毫的安全感,仿佛褪去所有衣衫,裸地站在萬人當中,承受萬人的評價指點。
那種恐懼和害怕是她憑借著沒有人能理解的意誌,堅持到如今的。
她厭惡過那些在夢香樓裡對她垂涎的嘴臉,厭惡過所有人把她當做異種一般的凝望。
可是,為了達到接近他的目的,她選擇了一一忍下。
她能感觸到目光中有驚歎、有欣賞、有欽慕、有震驚,唯獨沒有嫉妒、鄙棄、厭惡。
一群淳樸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