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張伯。”
“雪衣姑娘,嗯……”張管家臉上溢出可疑的紅暈,“嗯……那……個……”吞吞吐吐,卻半天也沒把話說出。
“何事?張伯?”冷羅月微微挑起秀眉,水嫩的眼眸透亮,望向此刻略顯局促的管家。
“就是…我今早…在花叢中…提到的問題。”停停頓頓,終於把要說的話說出。
“今早?”冷羅月微微側頭,遐思,半響,勾唇一笑,“想起來了。不知張伯問那件事所知為何呢?”
張管家有些喜愜地想為自己的兒子提親,當抬起滄桑的雙眼,看到眼前女子纖柔絕豔的美顏,到嘴的話卻遲遲吐不出來。
她那麼美,美得讓人炫目;
她那麼纖弱,纖弱得讓人不忍傷害。
這樣一個隻能遠觀不能褻玩的女子,像一尊純然高雅的觀音金像,她不是那種山村野婦,娶回家中也不能去下地乾活,她隻適合被金屋藏嬌。
這樣的女子,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又怎麼配的上呢,分明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老管家越想越不忍去傷害這麼一個絕世出塵的女子。
“張伯?”絕豔的容顏上透著淡淡的柔弱和探問。
“沒事,沒事。”滿臉的尷尬,又不好意思去挑破。
“那我去送賬本了。”
“好,好,去吧,去吧。”
隨著那抹纖細娉婷的身段越走越遠,最終消失在夜幕中,老管家才悔恨般地打了下自己的老臉,暗惜又錯過了機會。
燭燈綠瓦,通明透亮。
纖柔的身影又一次止住了步伐。
剛才在長廊處,她就在思考到底送不送賬本,正巧被老管家碰上。
午後亭台的那場香豔吻戲,她記憶猶新。
嬌豔欲滴的唇瓣仿佛還能感觸到他唇瓣的火熱和濕潤。
玉器般的鼻翼似乎還能嗅到他身上那獨特的醇酒霸氣。
長夜漫漫,孤男寡女。
嬌弱少女獨闖森聳書房,無疑羊入虎口。
去嗎?
不去。
去吧!
考慮。
到底去不去?
去?
不去!
去!
不去!
一連串的思想打鬥,最終還是無果。
冷羅月微微歎口氣,要想得到他的心,必須要先得到他的人。
算了,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
“莊主--”茭白的手指輕輕彎曲,扣敲著黑木覃門。
沒有聲音。
“莊主--”聲音拔高了一些。
仍舊沒有回音。
淩雷最近搞什麼?每次叫他都愛理不理的,有時候還裝啞巴。
冷羅月有些微微怒意,推開了黑木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