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妖女毒馴暴虐郎君!
半響,沒有了酥軟的折磨,一切又恢複了平靜,壓抑的沉靜。``超速首發``
當精慧的睫毛正準備上斂一探究竟時,溫厚的手掌輕執起緊貼著玉背的青絲。長發像被什麼東西細細地揉擦,一遍遍。
接著,那絨毛般軟綿的東西試擦上她的麵頰,沿著柳葉眉梢,玲瓏玉鼻,到雙頰,到下顎……
冷羅衣帶著滿滿的不解,偷偷睜開了一隻眼睛。
呆愣片刻,另一隻眼睛也不自覺睜開了。
他?
他到底在做什麼?
冷羅衣有些呆住了。
眼前的男子,不是她想象中一逞獸欲的侵犯。
而是……
此刻,他正拿著一條粉紅色絨毛布巾,長長的絨毛柔軟而溫潤,像初次綻放的花瓣瓣心。
他執著它,悉心擦拭著她雪膚上殘留的水跡,一寸寸,那虔誠的模樣,像撫擦在最寶貴最精致的古器上。
他的眼裡,沒有猥褻,沒有譏嘲,而是泛著說不清的疼惜和柔意,溫馨地為她擦拭身上每一寸孕過的水跡。
玉琢似的人兒靜靜望著身旁的男子,靜靜望著他為她所做的每一個動作。
他,一張分外俊朗的麵孔,雕刻綸宇的五官,天生就透著一種強勢的霸氣。
他是一種鳩酒,致命的鳩酒,讓人一喝就上癮,卻不足以一下子死去。而是慢慢的,讓毒酒浸入五臟六腑,浸入全身各處,直到身體腐爛破潰,才知道他的可怕。
她故意在池塘中打滑,迫使他也跳入冰冷的池水中救她。
如今天寒地凍。
她冷,他也應該冷啊。
可是他隻顧著擦拭她發間的水跡,肌膚上的水紋,卻忘卻了他自己。
他淩亂的發間還零散著精透的水星,有一滴水珠在黑發間殘留太久,經不住停留,已順著剛毅的輪廓悄悄滑下,漫過喉結,漂流到胸肌上。
“你在看什麼?”他緩緩抬起頭,正視她羞澀的目光。
冷羅衣抿抿嘴,目光移向彆處,沒有勇氣再和他對視。
“把冰水擦去再用熱水泡,不會受寒。”他淡淡說著,沒有注意到撇過臉的女子臉上露出甜蜜的微笑。
刀繭的指腹輕輕拉起蔥根般的手指,暖意的毛布順著指縫擦去指溝中殘留的水跡。
她從來不知道,他是如此細心的男人。
沒有放過她身上任何一處殘留的冰水。
她啞然地望著他,初時的盛怒全被如今的柔情一點點同化了。
淩雷擦拭完身畔女子身上的水跡,抬起頭,正巧四目相對。
默然。
無聲。
那雙晶亮的黑眸注視著柔弱無骨的女子,漆黑的眸子中遺留著大海般深邃的底蘊,那目光裡的深意,卻比最難的謎題更難猜。
連一向聰明的冷羅衣也迷惑了。
眩惑在那一片金燦燦的柔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