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妖女毒馴暴虐郎君!
在長廊轉彎的路道口,冷羅月冷冷站定,寒眸眯起,凝望著那顆鬆樹下依舊停留的男子,柳眉又一次聚攏。~~超速首發~~
那個男人,是一把未出鞘的劍,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致命。
那雙淡漠的眼神中總是一片漫然,看不見其中致命的危險,難道?猛獸,隻在展開狩獵時,才會收斂以往的性情嗎?
冷羅月臆測地搖搖頭,轉身朝遠處走去。
看著逐漸走遠的倩麗背影,淩霜那淡然的眼眸中泛起一層層笑意,重複著剛才的話語,“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悠然的神色又瞥一眼前方,那從雪地裡爬起一瘸一拐離開的李茜芬,淡淡嘲弄道,“隻是不安好心的人,是她還是你?”
停坐在岩石上的冷羅月一語不發,靜靜地看著池塘中的遊魚。
夜幕漸漸暗下來,冷風嗖嗖,吹刮著單薄的身子。
沐小桃送來帶著春藥的草藥包,被她輕易地嫁禍給了那個胭脂俗粉的郡主。
淩雷,堂堂獨棠山莊的莊主,不要說他有個醫術驚人的弟弟,就憑他閱曆江湖無數的經驗,小小的春藥,他怎麼可能聞不出來呢。
真不知道,沐小桃是真想幫她,還是故意想害她?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現在那個郡主,在淩雷眼裡,不過是一個使用下三濫手法想要迫切得到男人的蕩婦,對她來說,可謂一箭雙雕。
既完成了沐小桃的好意,又借勢排了李茜芬一道。
本來是完美的一場戲,偏偏看戲的人多了一個。
這是她親手導演的一場戲,她應該是第一個先看的。可是,偏偏有人似乎洞悉了她的想法,她的劇本。
這種被窺探被剝落秘密的感覺,讓她本來的好心情全部化為烏有。
冷夜,月如勾。
驚蟄的烏鴉在峭楞楞的枯枝間停歇。
突然,一道黑影飛上樹梢,帶動了樹枝的顫動和紛落的積雪。
下一瞬,又飛落到樓閣亭台的房簷。
月色如綺,靜穆岑寂。
遠處院落的一間屋內浮現著點點幽火,整個山莊內已沉寂下來,那零星的一點火光,如同墳場內飄搖不定的鬼蜮。
“進來吧,等你很久了。”屋內傳出一道悠然倜儻的聲音。
黑色檀木門被不雅地踢開了。
走進一個貴氣難掩的男子,發如微墨黑亮,身穿一件玄色繡成的騰雲飛龍的棉緞錦袍,腰間鑲帶著一塊玲瓏翠透的玉佩,身姿颯爽,是九皇子厲焱。
輕佻英眉,看一眼屋中坐著的淩家三兄弟,自嘲道,“怎麼?都來聽我的血淚史?”
“要不你以為誰大半夜不睡覺,翹著板凳等你?”淩雲戲弄道。
“沒有‘尾巴’吧!”淩雷淡語,但幽暗的沈眸還是警惕地觀察著外圍的一舉一動。
“放心,我甩開了。”
“說重點吧。”淩霜淡語,大半夜的,他也不是很想在這裡受凍。
厲焱粗暴地拉扯過一個精巧的木凳,陡然坐了下來,自行端著桌前的茶壺朝茶杯中倒著溫熱的茶水。
送入嘴中,茶水順著喉結一股股地滑入愁腸,有少許的水液流出嘴角,滴落在衣襟上,華美如此,略顯魅惑。
“西京契丹侗族已經開始動兵,連接攻下三大守城,朝廷現在正選派救援兵馬。”喝完最後一滴水,厲焱將最新消息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