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離了,苦情主母誰愛當誰當!
秦若瑤知道,薑雲染之所以這麼說,就是在報複自己。
可她偏偏不能表現出一丁點的不滿。
強壓著羞憤與怒氣,她扯了扯唇角,勾起一抹略顯僵硬的笑,“夫人說的是。”
這一次是她輸了,暫且隻能忍著,但該是她的,她早晚都會奪回來。
庭院裡,青芝、紫芙外加小熊,都在賣力地清點著嫁妝。
方氏帶著人走進院子,看到這陣仗,嗤笑一聲,心說薑雲染的動作還真快。
這府裡啊,就沒個省油的燈。
在來這兒之前,她已經聽到了外頭的傳言,不過隻是一笑了之,便沒再放心上了。
反正掌家權不在她的手上,襲爵的事也輪不到她的夫君,被罵的也不是她,她權當看熱鬨。
私心裡,她倒是希望薑雲染能和秦氏繼續鬥下去,這樣她才好漁翁得利。
不說遠的,今日一早去瑞康堂請安的時候,婆母看她的臉色明顯好了不少。
心思轉了幾轉,她朝著秦若瑤走了過去。
祁晏初見大嫂過來了,還看到了擺放在院子裡的嫁妝箱子,臉色一沉,對薑雲染的埋怨又多了幾分。
他咬了咬牙,忍著羞恥感問道“大嫂,這個時候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哎,這事叫我怎麼說呢?昨晚,你們也看見了,母親實在是氣得不輕。一早將我叫過去,說起了秦姑娘的事。”
方氏心知這是件吃力不討好的差事,故作扭捏了一下。
佯作為難地道“母親的意思,是讓秦姑娘過去敬杯茶,就算是正式進門了。你們也知道,外麵的傳言傳得邪乎,短時間內肯定是要低調些,隻好委屈秦姑娘了。”
“這是母親的意思?我去同母親說!”
祁晏初不願意委屈秦若瑤,他本還想著等會兒帶著若瑤去見母親,求她原諒。
誰知母親那邊已經定下來了。
想到前幾日他還信誓旦旦地要娶若瑤為妻,怎麼能讓她就這麼草率進門?
方氏見他怒氣衝衝地要去找老夫人,象征性地攔了一下,勸道“小叔,你這是何必呢?母親怕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晏初哥哥,你彆去!”
最終,秦若瑤一把拉住了祁晏初,哀哀戚戚地道“你也知道老夫人惱了我,你再去說,隻會讓老夫人更加不喜。我說過,我不在意名分的,真的。”
不在意名分?
方氏心底冷笑,這話騙鬼,鬼都不信。
彆說她是正經將門出來的姑娘,就算是普通庶民家的女兒,也絕不會甘心給人做妾。
偏祁晏初深信不疑,對秦若瑤更愧疚了。
薑雲染懶得看他們在那裡你儂我儂,見嫁妝清點得差不多了,便打算離開。
方氏見她似是要走,忙上前道“雲染,待會兒你也得過去。母親說了,秦姑娘進了門當尊重你這個主母,給你跪下,敬杯茶是應該的。”
“憑什麼要若瑤給她下跪?”
祁晏初沉著臉望向薑雲染,質問道“若瑤還懷著身孕,你不會惡毒到要她跪著給你敬茶吧?”
“你搞清楚,這話不是我說的。不過,母親的話本也沒錯。既然是以妾的身份進門,給主母敬茶,侍奉主母都是應該的,你雖是武將,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
薑雲染本不想喝那杯茶,也懶得跟他浪費口舌。
隻是有些人太過聒噪,她不言語,隻會讓他變本加厲,以為她好欺負。
方氏見倆人要吵起來,在一旁悶不做聲地看熱鬨。
這時,一個下人過來稟報說“二夫人,剛剛昭陽公主府來人,說讓您過去一趟。”
昭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