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離了,苦情主母誰愛當誰當!
宸王府。
連續盯了兩日,影青一臉倦容。
他打了個哈欠,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準備去稟報昨日的情況。
要不是主子讓他聽命行事,他早就走了。
這純粹就是在浪費時間。
真搞不懂主子為什麼要由著那位將軍夫人瞎折騰。
依他看,有這功夫,還不如去抓兩個賊來玩玩。
誰知想什麼來什麼,剛進院子,他就發現一個鬼祟的身影。
灰衣鶴發,是個身手利落的老者。
隻見那人從高處躍下,身輕如燕,以極快的速度閃進了主子的小書房。
見狀,影青頓時就不困了。
他麵容冷肅,手握刀柄追了上去。
進門後,影青發現灰衣老者背對著他,直奔書案。
他抬手就往前抓去,單手使力,五指緊緊扣住那人的肩膀。
老者也不含糊,一個旋身,雙手一擋,輕輕鬆鬆化解了這招。
兩人打了個照麵,當即過起招來。
十幾個回合後,影青意識到不對,晃了下神。
就是這一恍神的工夫,他就被對方扣住了肩膀和脈門,疼得他喊道“蒼艾,我知道是你,快放手,要折了!”
蒼艾見影青認出了他,乾脆放了手。
影青揉了揉脹痛的肩膀和手腕,不滿道“你有毛病啊?大白天,弄得神神秘秘的,我還道是哪兒來的賊這麼大膽,白天就敢到宸王府來行竊。”
“我去了一趟蝶月樓。”蒼艾淡淡解釋。
影青愣了一下,神色認真地道“消息放出去後,有動靜了?”
“嗯。”
蒼艾自己接了盆水,兌進特製的藥水,熟練地卸去了臉上的易容。
又將身上的灰衣脫掉卷起來,挺直身板,恢複了之前的冷峻模樣。
這時,祁璟璵走進門來。
蒼艾快步上前,垂首稟報“王爺,東越的那個探子有下落了,人在榮王府上。蝶月樓截獲了探子的密信,近日便會有所行動。西蒼、南疆、北戎的探子得到消息,也紛紛傳了信。”
“嗤,一本玉塵先生的孤本兵書,就讓那些沉寂許久的魚都浮出水麵了?隻是可惜了,不能一鍋端。”影青歎氣。
他們抓東越探子,將他們的暗樁全部拔除,一網打儘,是因為東越皇野心勃勃,想要撕毀盟約,再起戰事。
榮王身為皇子,私下與東越探子往來,居心叵測。
聖上絕不會輕縱,必要給他們一個教訓,也是一次警告。
但西蒼、南疆和北戎歲歲朝貢,暫時沒有發現異動。
與其費時耗力地拔釘子,倒不如詐瞎裝聾,靜觀其變。
可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就是他心裡不太爽快。
祁璟璵走到書案前坐下,隨手拿起一本折子,邊翻開邊道“先監視著那個探子,不要打草驚蛇。”
“主子,你不會還在等那位將軍夫人的輿圖和兵書吧?她都把自己關在書房兩日了,向屬下要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知在搞些什麼名堂。天爺,她不會是想賴在裡頭一輩子不出來了吧?”
影青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他覺得主子肯定是讓人給誆騙了。
蒼艾直接無視他,看向祁璟璵,繼續稟報“京城中,最早散布謠言的那批人,屬下已經將他們交給了趙大人。”
“嗯,先在牢裡關著。”
祁璟璵說完,就換了一本折子。
影青一個人在邊上糾結了半天,還是覺得不能將時間再浪費在那些不靠譜的東西上。
忙提議道“主子,依屬下看,咱們彆等了。既然有了那個探子的下落,引出來,直接抓了不就完……”
話音未落,祁璟璵放下手裡的折子涼涼地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