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離了,苦情主母誰愛當誰當!
整個千秋宴,祁晏初除了一開始的失魂落魄,後來都在猛地灌酒。
雖然皇上沒有當眾責罰,但對他來說,還不如痛痛快快地降罪,也好過半死不活地吊著。
糟心事壓得太多,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直到壽宴結束,他才被侍衛扶著踉踉蹌蹌上了馬車。
車夫趕著馬車排在長長的車隊後,準備打道回府。
祁晏初揉了揉劇痛的太陽穴,帶著醉意道“等一下,先不回去,找個角落裡停下。”
他要等薑雲染出來,好好地問一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她明明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可她卻從未把他放在心上。
甚至什麼都不告訴他,讓他像個傻子一樣被耍得團團轉。
如今兩個人弄得像仇人一樣,他不甘心,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宮裡。
薑雲染被眾人圍著,說著恭維的話,一個個話裡話外都透著想要結交的心。
尤其是那些平日裡沒什麼交集的世家貴女們,更是爭著搶著想要與她交好。
幸虧有昭陽公主在,她才能尋個理由脫身,與虞桑和虞夫人一起,從彆的小路繞著出宮。
虞桑實在沒想到,與盧大儒的關係公告天下後,場麵竟是這麼可怕。
雖然裡麵有一大部分的人都是湊熱鬨的,或許根本就不知道盧大儒的影響力。
可還是讓人心有餘悸。
拍了拍胸脯,她輕籲一聲道“實在是太可怕了,那些人像是要把婉婉生吞了似的。一個個看著她,眼睛亮得驚人,真是嚇死我了!”
虞夫人笑看著自己的女兒,“你當婉婉是你?一點小場麵,就嚇成這樣?”
不過,說歸說,她知道,這樣的局麵也不是薑雲染想看到的。
否則她也不會一直藏拙。
隻是天不遂人願,有些事不是自己能控製的。
想到這兒,虞夫人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看向薑雲染,“婉婉,今後,你有什麼打算?陛下的意思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月姨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月姨,我和祁晏初,夫妻緣分已儘,我是一定會與他和離的。”
即使請不到和離的聖旨,她也一定會想辦法離開將軍府。
虞夫人點點頭,歎了口氣,“祁晏初不是什麼好歸宿,但你回薑家,處境也未必會好,月姨擔心……”
“阿娘,婉婉可是縣主,薑家那些人就算再不滿也隻能憋著。再說,以婉婉現在的聲望,誰敢苛待她?就是那位整日黑著臉的薑大人,怕也在想著怎麼巴結婉婉呢。”
虞桑抬著下巴,像隻驕傲的小孔雀。
虞夫人被她給逗笑了,點頭道“倒是也有些道理。”
幾人說笑著離開了皇宮,薑雲染見車馬走得差不多了,對虞桑道“桑桑,你們先走吧,我再等等。義兄還在宮裡,我等他出來一起走。”
“好吧。那我和阿娘就先走了,等過幾日我再找你玩。”
“好。”
薑雲染朝著走遠的兩人揮了揮手,一轉身,就見一位青衫公子正站在她麵前。
這個人她有些印象,應該是翰林學士莊大人的公子,莊仝。
莊仝見薑雲染望了過來,深深一揖道“在下莊仝,見過縣主。今日在下能夠得到陛下的承認,還要多謝縣主。”
“莊公子客氣了。歲展魁首你是實至名歸,並非我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