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離了,苦情主母誰愛當誰當!
她渾身緊繃地貼在牆邊,打算等榮王進來就動手。
為此,她戴上了祁璟璵的麵具。
想著不能殺了榮王,但一定要一擊得手,否則她和宸王都有危險。
可畢竟是第一次用利器傷人,她怕控製不好力道,擔心把控不好時機,握著匕首的手心不禁開始冒汗。
“啪!”
薑雲染正緊緊地凝著門口的方向,眼前又是一道銀芒閃過,榮王那邊徹底沒了動靜。
她下意識地低頭,見宸王並沒有蘇醒的跡象,又朝著窗口的方向望去。
那裡正趴著一道人影。
薑雲染分不清對方是敵是友,霎時間,血液倒流,喉頭發緊。
她甚至覺得今天就要交待在這裡了。
忽然,那道人影動了。
一個縱身跳進房內,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隨著那人漸漸走近,身影逐漸暴露在薑雲染的麵前,讓她看到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
輕傲的眉眼,透著一股散漫不羈的意味。
尤其是那雙灩瀲慵懶的桃花眼,太過特彆,是那種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的程度。
這個人,似乎在哪裡見過。
薑雲染腹誹。
而對方看到戴著麵具的她,明顯也愣了一下,打量著她試探道“丹陽縣主?”
“你是……”
薑雲染還是沒想起來在哪兒見過這個人。
顧崢沒有馬上回答。
他掃了眼窩在牆角的祁璟璵,輕笑了一聲,眼底閃過一抹了然。
他就說嘛,無緣無故怎麼那麼關心天水閣的情況,原來是因為有佳人在此。
不過,眼前的這位,居然敢摘下祁璟璵的麵具?
是不知者無畏,還是……
心思稍轉,他從旁邊拿了把椅子坐下,籲了口氣道“縣主莫怪,實在是累得狠了。”
說完,他懶懶地歪坐著,問道“縣主怎會戴著璟璵的麵具?你可知,這是他的禁忌?”
“事急從權。”
薑雲染沒有過多解釋,顧崢卻明白了她的意思。
清澈的桃花眼裡浸出笑意,點點頭,“明白。對了,差點忘了說,在下顧崢,曾經與縣主有過一麵之緣。縣主可能不記得在下了,但縣主的風姿,在下至今難忘。”
不知為何,同樣輕佻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卻不會令人厭惡。
薑雲染猛然想起,在一次宴會上,她偶然聽過一句,說宸王與鎮國公關係匪淺。
對方說自己叫顧崢,那不就是鎮國公嗎?
但她並沒有完全放下心來,手裡仍舊緊握著匕首,問道“鎮國公來此,是來尋王爺的?”
“是啊,總不好讓他死在外頭。”
顧崢點點頭,那意思好像是說自己是來收屍的。
讓薑雲染嘴角一抽。
想著宸王傷重,還中了毒,她沉聲道“王爺的情況不容樂觀,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好好醫治。剛剛,我用銀針暫時封住了他體內的毒,但若是沒有解藥,怕是也堅持不了多久。”
“那就要勞煩縣主幫個忙了。”
顧崢說著,視線望向房門,“外頭肯定有榮王的侍衛守著,麻煩縣主去叫兩個進來。”
“好。”
薑雲染大概能明白他要做什麼,摘下麵具戴回祁璟璵的臉上,她理了理額角的碎發,朝著外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