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還未完全褪去,朦朧的晨霧中,朝陽初升,將天邊染成了淡淡的金紅色。
李登正在屋中閉目打坐,修煉內功,耳邊卻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和池賀帶著哭腔的呼喚“師父!不好了!”
李登猛地睜開眼睛,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迅速起身,打開門,便看見池賀滿臉淚痕,神色慌張地站在門外。
“怎麼了?”李登沉聲問道,儘量保持鎮定。
“大師兄和二師兄…他們…他們被人殺死了!”
池賀哽咽著說,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李登隻覺得心頭一震,難以置信地搖頭道“怎麼可能!昨天他們不還好好的嗎?”
“師父,您快去看看吧,他們的屍體我已經帶回來了,此刻正停在院子裡。”池賀說著,引著李登走向院中。
李登的步伐沉重,心中五味雜陳。他揭開草席子上蓋著的白布,露出了大師兄和二師兄慘不忍睹的遺體。
大師兄卜祥的雙手已被齊失,斷口處血肉模糊;二師兄尋柯的頭顱則是不翼而飛,隻留下一個血淋淋的脖頸。
李登的眼眶一熱,淚水模糊了視線,他深吸空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悲痛,緩緩道“安葬你二位師兄,此事我定會追查到底!”
葬禮結束後,李登的心中依舊充滿了悲痛和疑惑。
他剛走出院門,腦海中便開始回蕩著各種問題。
這起凶案顯然不是簡單的江湖恩怨,而是有人蓄意為之,針對他的弟子而來。
李登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激動的心情。
就在這時,他的嶽父上官承業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深切的同情。“賢婿,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
上官承業拍了拍李登的肩膀,道“我也已經派人去查凶手了,相信不久後會有結果的。”
李登點點頭,對於嶽父的關心,他心存感激。但他知道,這件事他必須親自插手,才能查出真相。於是,他轉身喊住了正要離開的池賀。
“三徒弟,想不想知道殺害你兩位師兄的凶手?”李登的語氣堅定而有力。
池賀立刻轉過身來,道“想,我當然想!”
李登道“我有辦法找出凶手,但是需要你的配合。”
李登注視著池賀的眼睛,“隻看你敢不敢了。”
池賀毫不猶豫地回答“敢,當然敢!隻要能為師兄報仇,我什麼都願意做!”
李登滿意地點點頭,開始詳細地向池賀解釋他的計劃。
“凶手顯然是衝著我們大前門來的,但他們明顯畏懼我的實力,因此狡猾地選擇對我的徒弟們下手。”
“如今,我身邊隻剩下你一個徒弟了,而你,無疑也成為了他們的目標。”
“我想利用你將他們引出來,然後一舉將其消滅!”
池賀聞言,雙目頓時變得銳利起來,他重重點頭,應道“好!為了給師兄們報仇,我義不容辭!”
三天後的夜晚,月色朦朧,池賀獨自一人,踏上了前往不周城郊外的河邊之路。
夜風徐徐,他的衣袂在風中飄揚,仿佛戰旗般獵獵作響。
沒過多久,寂靜的夜色中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這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就像是死神的腳步,緩緩逼近。
池賀心中一凜,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劍。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伴隨著一股肅殺之氣。池賀能夠感受到,來人的實力不弱,但他並沒有絲毫的恐懼,因為師父就在周圍。
當天狼和鬼爪如鬼魅般出現在池賀身後時,池賀瞬間感受到了背後的寒意。
他猛地轉過身,隻見兩個身著黑衣的身影站在昏黃的月光下,眼神中透露出淩厲的殺意。
天狼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緩緩開口“大前門的是吧。”
池賀毫不畏懼地盯著他們,冷靜地回應“沒錯。”
天狼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他緩緩舉起手中的刀,鋒利的刀刃在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血腥。
他準備一刀了結池賀,為之前的行動畫上句號。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河中突然驚起滔天大浪。
浪花翻滾間,一道身影如流星般從中飛出,穩穩地落在池賀與天狼、鬼爪麵前。
“大前門李登在此!”
李登洪亮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帶著不可一世的霸氣。
天狼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他緊握著刀柄,冷聲說道“李登,你來得正好。”
李登目光如炬,直視著天狼和鬼爪的裝束,一眼便認出他們是饕餮會的成員,他眉頭緊鎖,厲聲質問“為何要殺我徒弟!”
天狼冷哼一聲,回答道“是你先滅我分門!”
李登聞言,臉上露出疑惑與憤怒交織的表情,他大聲辯解道“滅門?誰滅你們了?隻是因為象和夜鋒先殺害我的弟子,我才出手擊殺他們!他們是罪有應得!”
天狼卻不為所動,他揮舞著手中的刀,狠狠地說道“少廢話!我們饕餮會的人,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