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福寧宮的。
花晴跟幾個交談的宮女告彆,回落月齋拿了一副紅玻璃手串和雜七雜八的東西,再次背著竹筐往慈壽宮走。
不過這次,她沒有帶蛋黃。
到了慈壽宮,福月得知消息,很快從宮裡跑出來。
“快跟我進來。”
兩人如往常一般,進了角落裡的房間。
福月倒了兩杯茶,遞過去道:“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花晴點頭道:“你認識福寧宮的潔意嗎?”
“潔意?”
提起這個名字,福月眼底浮現出失落。
“她是我入宮後,交的第一個朋友。”
“當時我們一同為低階宮女,脾性相投,關係很好。”
“更是一塊被李嬤嬤選進了慈壽宮,一起做三等宮女。”
“後來有一段時間,潔意開始變了,時常找不到她的人影,每次看到她,她也是慌慌張張的。”
“她送了很多東西給李嬤嬤,我那時以為她是想巴結李嬤嬤,好快點升二等宮女,結果過幾天,潔意就被皇後娘娘要走了。”
“自那以後我們倆便很少說過話,到如今已經不再說話了……”
陳年舊事,總有一股酸澀的味道。
福月無奈的歎口氣,忽然反應過來,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花晴道:“你可知道潔意如今背靠皇後娘娘的所作所為?”
福月猶疑了一下道:“知道一些。”
起初她知道潔意去了福寧宮,曾偷偷摸摸去那邊打探過,看到潔意一改平日性格,變得蠻橫無理,暴躁無常後,也私下找過對方了解情況。
可潔意並無絲毫要改的心思,反而說福月太膽小。
福月淡淡道:“潔意一去福寧宮就升了一等宮女,行事越發囂張恣意,她身邊聚了許多低等宮女伺候,她還同我說,讓我跟著她做事。”
“說事情辦好了,便能在福寧宮吃香的喝辣的,還能當一等宮女。”
“我雖是為了賺錢升職進宮的,但我也不敢碰那些不尋常的方法,潔意去了福寧宮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我心裡總是不安穩,就沒去。”
村裡老人都說,做人要腳踏實地,一步一步來。
幻想一步登天,總是要摔得很慘。
“沒了?”花晴喃喃。
“沒了。”
福月托著腮,望著遠方想了想,最終還是搖搖頭。
“眨眼已經一年多了,我整日忙著在慈壽宮做事,很少注意潔意的事,而且皇後娘娘來福寧宮,從未帶潔意來過,身邊都是其他大宮女呢。”
“我當時便想,肯定是潔意很受皇後娘娘器重,每日都忙著外頭其他的大事。”
“她是一等宮女,而我是三等宮女,為著各自的前程著想,我也不能去丟了她的臉麵,以她當時在福寧宮的地位,旁人恐怕得笑話我攀高枝呢!”
話越說聲音越小,福月心中感慨萬千。
“等等!”花晴一出聲,打斷福月的惆悵。
她直直看向福月問道:“你說皇後娘娘隻給了潔意一等宮女的身份和權力,卻從未帶她來過慈壽宮?”
“昂!”
“那這有點子奇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