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賄賂……我們?”李內侍一頭霧水。
那張夫人一雙眼睛分明落在花晴身上,並未看他們幾人啊。
喜林先是愣神片刻,然後才明白過來。
他拍拍李內侍的肩膀道:“花晴說的也沒錯,我們四個是跟這個花晴一塊進去的,張夫人自然覺得我們都聽花晴的安排。”
“如若張夫人隻是想跟花晴交好,直接單獨將人叫走就好了。”
帶著兩個女兒追出來,不像其他夫人們的做派。
聽喜林一解釋,眾人恍然大悟。
孫內侍道:“柔昭儀是受寵,可即便再受寵……也不必如此大動乾戈,在皇後娘娘眼皮子底下越俎代庖商議太子妃的事吧?”
靈魂一問,把花晴幾人問的啞然。
是啊,太子安元好歹是皇後娘娘親生的,柔昭儀跟慶妃這樣辦事著實有點膈應人。
可這不就是王家需要的效果嗎?
福月歎口氣道:“我猜今日這席麵結束,皇後娘娘又要去慈壽宮哭了!”
為了太子妃一事,皇後娘娘往太後娘娘那兒跑的越來越勤。
這個月愣是比以前一年去的都多。
福月撇撇嘴,想起李嬤嬤的話,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對話中聊起比較忌諱的詞語,喜林幡然醒悟,將守在門口的兩位門神警惕的掃了兩眼。
然後拉著好友們離開落月齋門口,走到不遠處的牆角處,繼續湊在一起蹲著。
李內侍撓了撓頭道:“後宮中各位娘娘老是喜歡這樣氣來氣去的,不過就是下下對方的麵子而已,哪裡還動真乾戈?”
福月點頭道:“確實是的,你瞧瞧,太後娘娘不待見皇後娘娘和諸多妃子,那些人不還是主動來慈壽宮,各個表麵和善的要命。”
喜林道:“有道理。”
宮中紛紛擾擾,分分合合,他們都看慣了的。
一朝得勢,一朝頹敗,眼看他高樓起,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旁邊孫內侍沉默著跟花晴對上眼神,神情似乎有些不同。
花晴小聲道:“平時小打小鬨倒是無妨,就怕在這其中忽然來那麼一次大的。”
孫內侍跟著應和:“此次可算不得什麼爭風吃醋,是關乎於未來國母的大事,齊家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們蹚了柔昭儀這渾水,可得小心點。”
這話,花晴本也想說的。
齊家斷不會親眼看著太子妃一位落在旁人手裡。
從前太後徐家的前車之鑒,還不夠嗎?
五人擠在一塊,七嘴八舌的商量了好久。
落月齋門口的兩個鐵麵門神,視線不受控製的落在五人身上。
兩人盯了一會兒,聽不到一點有用的信息後,熟念的相視一望,眼底儘是無奈。
看來今日又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
柔昭儀辦的席麵結束後,花晴以為宮裡會熱鬨好幾天。
結果隔天慶妃就因一點失誤,得罪了皇帝顧恒,被顧恒禁足一個月。
得知這消息,花晴比見了鬼還要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