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完成任務後,花晴做了一桌子菜,陪徐攸好好吃了一頓。
誰料,安元跟徐攸走的近的消息,直接傳到了柔昭儀耳朵裡。
而徐家有意爭奪太子妃位置的消息,也如同瘟疫一般肆虐整個後宮。
第二天,花晴就被柔昭儀請到了她宮裡。
華麗的宮殿內,每一處都染著宜人的香氣,上坐的柔昭儀懶懶倚在貴妃榻上,沒有說話。
她眼神落在屋子正中央的香爐上,盯了半晌,又轉移視線看了看正襟危坐的花晴。
“太子殿下跟徐攸是什麼關係?”
對方開門見山的問,花晴心中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
她就怕柔昭儀陰陽怪氣,猜還猜不透其中的意思。
“據奴婢所知,兩人是好友,太子殿下身邊有皇後娘娘的人看著,不會做出什麼逾矩之舉,而且太子殿下為人正直,待人和善,對誰態度都很好。”
“太子殿下連對奴婢都不錯呢。”
花晴的語氣不卑不亢。
上座柔昭儀神情不變,微微頷首,沒有懷疑花晴的話。
她緩緩道:“太子殿下確實是個謙謙君子。”
這也難怪太子殿下跟徐攸走的近些。
“這段時間,我光顧著壓皇後的氣焰,差點引狼入室。”
她特地利用徐攸一塊兒氣皇後齊如玉,倒是沒有觀察到徐攸跟太子安元彆樣的情誼。
得虧有花晴在其中周旋,不然要是讓徐家無心插柳,誰能不後悔。
花晴聽完,默默偏頭,看向屋子中央的香爐。
白色煙霧徐徐上升,亦如亭亭玉立的仙子翩翩起舞。
柔昭儀道:“那日落月齋前,你可聽清楚太子跟徐攸二人的對話?”
花晴想了想當時徐攸太過明顯的心思,解釋道:“兩位主子講話,奴婢也不敢上前湊過去聽。”
聞言,柔昭儀臉色有些不悅。
但花晴的話還在繼續。
“不過奴婢聽到的是關於送物資去西境的事,昭儀應當也知道,前些日子,徐小姐在落月齋定製了一批東西,說是要送到西境兄長嫂嫂手中。”
柔昭儀道:“是聽說有這麼一件事。”
因此事經太後之手,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見柔昭儀臉色緩和下來,花晴也鬆口氣。
柔昭儀道:“原本我們王家並非一定要得到太子妃一位,隻是齊家行事太過,我們王家如今不想委屈相讓。”
“花晴,你可得看清楚當下的局麵,彆受人教唆成了牆頭草,這樣對你可不好受。”
花晴恭敬道:“昭儀說的是,奴婢自然是真心替昭儀辦事。”
提點好花晴,柔昭儀神態溫和起來,她使了個眼色,屋內兩個宮女便快速離開,還將門關上。
屋內隻剩下她們兩人。
柔昭儀道:“我聽說皇上也在落月齋定製過東西,你同皇上也相熟?”
如果不是小圓鏡子跟水晶球現世,誰也不知道顧恒跟落月齋有來往。
花晴趕緊搖搖頭道:“可能是在太後娘娘那裡聽到了落月齋的事,皇上才派人來找奴婢買了東西,反正奴婢沒有在落月齋見過皇上,算不上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