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花晴有法子可以在眾人麵前一鳴驚人,她也不會貿然上前,如喜林所想,她會讓彆人去。
這個人,就是慶妃。
沒有什麼比解決顧恒燃眉之急更重要。
花晴心中敲定好計劃,跟喜林分彆後,回落月齋準備了一下。
一刻鐘後,她出現在柔昭儀的宮殿前。
門口是兩個生麵孔,應是新來的。
見到背著竹筐,寒酸磕磣的花晴,兩個宮女臉上毫不掩飾嫌棄。
一位宮女翻了個白眼道:“什麼人都敢見柔昭儀嗎?”
另一位宮女也不屑道:“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這般的卑劣還敢提柔昭儀的名字,真是不知深淺。”
兩人一唱一和,引得經過的宮人頻頻拋來目光,若是以前的花晴,一定瞬間臊紅了臉,可現在她卻十分從容。
且極為淡定的從腰包中掏出一枚白玉佩環,在兩個宮女麵前亮了亮。
這枚白玉佩環是柔昭儀前期測試花晴忠心程度所贈送的,花晴原本是想壓箱底用,她不知道這兩位生麵孔是否是有柔昭儀的示意,才對她這般態度。
如果僅是因為她沒有及時把慶妃救出來,柔昭儀就翻臉不認臉,花晴又覺得有些不可能。
她不確定其中是否有聯係。
眼下隻能用這白玉佩環檢驗一下。
質地溫和的白玉佩環,在陽光下泛著獨特的光澤,立馬讓兩個宮女閉了嘴。
她們雖是新來的,但也能認出佩環下垂著的纓絡,是柔昭儀專屬的樣式。
宮中沒有人會用。
花晴不管兩人的臉色,徑自將白玉佩環交到其中一人手中,禮貌往後退了一步。
她語氣生疏道:“這是柔昭儀從前送我的信物,顯然柔昭儀也不想見我,那這信物也就沒用了,請兩位姐姐將東西還給柔昭儀吧。”
兩位宮女臉色立即煞白,兩人相互望望,眼底驚懼,但又有一絲不信任。
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兩人心底蔓延,其中一位微微蹙起眉頭,想要開口問話,卻被花晴打斷。
花晴望著兩人,不卑不亢道:“我就在此處等著兩位,若是柔昭儀還有什麼話想同我說,那我就進去,若是沒有,我馬上就走。”
她伸手示意,五指並攏,朝著朱紅大門內指了指道:“勞煩兩位了。”
宮女緊緊攥著手心裡的白玉佩環,生怕出差錯把寶貝摔了。
有主子的信物在,她們兩個便不能得罪眼前這個宮人,柔昭儀的東西向來管得緊,這信物看著就很珍貴……
難不成……
宮女惴惴不安再次跟同伴交換眼神,仿佛捏了個燙手山芋。
她咬咬唇,心知此事掩蓋不了,轉頭快步去找柔昭儀的貼身宮女小蔓。
花晴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聽到小蔓戳人心的辱罵聲,罵聲由遠及近,由小到大,最後在她麵前戛然而止。
“花晴你來了啊,快進來!”小蔓換上一張笑臉,上前拉著花晴往門內走,還將那枚白玉佩環塞進花晴手裡。
她轉頭對著兩位低頭的宮女一頓痛批:“兩個不長眼的東西,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