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不行,現在來暗的。
人隻要進了福寧宮,那生死自然是掌握在皇後娘娘手裡。
福月眉頭擰成一團,湊到花晴身邊叮囑道:“千萬彆去。”
入了賊窩,那還得了,可若是不去,便又是忤逆了皇後娘娘。
花晴視線落在劉嬤嬤身上,心道這位是個善辯的人。
她用刀逼退第三次想要靠近的宮人,抑製著語氣中的不快道:“皇後娘娘召見我奴婢,奴婢不得不去……”
聽到這話,劉嬤嬤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可花晴繼續道:“可皇後娘娘半路攔截奴婢給太後娘娘辦事,又讓人不敬皇上賜給奴婢的金牌,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她隨意將菜刀甩一甩:“若是皇後娘娘想奴婢現在去福寧宮的話,先等奴婢把事情辦好,再帶著兩位去皇上那裡求證金牌的真假後,再去福寧宮待命,這才是奴婢辦事應該有的章程啊!”
劉嬤嬤麵色不改道:“你搬出太後娘娘跟皇上來壓我?”
嘴上這麼說,實則她心中也泛起一絲動蕩。
花晴不接她的話道:“劉嬤嬤此時點出奴婢規矩不嚴,奴婢身為落月齋的大宮女,心中自然是想要好好在劉嬤嬤麵前表現一番,不能辱沒了娘娘的名譽。”
“一個冷宮的棄妃,有什麼資格跟皇後娘娘比?!”劉嬤嬤挺著胸脯往前走一步,眼底殺意已毫不掩飾。
她給身邊親信遞去一個眼神,對方直接朝著花晴襲去。
並斥責道:“不管你今日說什麼,這福寧宮無論如何都必須去!”
話畢,其他宮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將花晴圍起來。
好在花晴眼疾手快,一把將福月推出去。
她喊道:“那位可是慈壽宮的大紅人,若是你們傷了她,且看太後娘娘怎麼收拾你們!”
這一句話避免了福月受到圍攻。
花晴想的很清楚,對方是衝著她來的,要打要鬨,她都可以接受,但絕不能傷害到她的好友們。
即便當下被眾人圍起來,她也未立馬跟對方打起來。
而是透過眾人圍成的牆,跟對麵劉嬤嬤對上眼神。
“劉嬤嬤,皇上早就下令,宮中不許擅用私刑,就算皇後娘娘想定奴婢的罪,也能去問問皇上跟太後娘娘的意思。”
“所以接下來,你可就不要怪奴婢反擊了啊!”
“奴婢這純屬是為了給金牌正名,為自己爭取一下活命的機會!”
劉嬤嬤嫌棄的偏過頭,狠狠丟下一句,“把她抓起來!”
宮人聽令,紛紛往花晴身邊靠,但每次靠近時,鋒利的菜刀便會揮過來。
加上花晴根本不在乎砍不砍到人,不嫌累似的亂砍,有時還會追著一個人砍,旁人想要上前阻止,那麼他就會成為下一個目標。
站在外圍的福月,看的是心驚肉跳。
她回頭看看了落月齋的方向,又看看前方離這還有些距離的慈壽宮,果斷貼著牆角,避開眾人視線往前衝。
等福月跑出去十幾米,劉內侍才發覺還有第二個人。
他大駭道:“此人是慈壽宮的,定是去找人幫忙了!”
要是花晴真在幫太後娘娘辦事,而中途被他們給截了,太後定會遷怒皇後娘娘。
“快!快!你們幾個去追她!把她捉起來!”劉內侍暴跳如雷。
至少得等花晴死了,再放福月回去。
屆時死無對證,皇後娘娘才能安全。
看著不斷擴大,又不斷縮小的圍攻範圍,劉內侍隻覺得肚子裡升起一股子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