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冒牌掌門人!
話說就在麻麻地打算用徐昊當作祭品,丟給任老爺助自己脫身的時候,誰知局勢急轉直下,任老爺一句話,頓時讓麻麻地的心情,如墜冰窟,從頭到腳不寒而栗。
“這小夥看著不錯,隻不過願意跪下給我當狗的人太多,不缺這一號了!”
任老爺語氣徒然一變,惡狠狠的吩咐到
“都沒吃飽飯啊?繼續給我用力打!”
話音剛落,那些打手們立刻加重了力氣,隻把麻麻地打的屎尿屁齊下,不少穢物從褲管裡流出來,臭氣熏天,把廳前弄的烏煙瘴氣。
隻不過這家夥倒也會來事,眼見這個時候求饒沒用,立刻換了個方式大喊道
“任老爺息怒啊,我好歹也是茅山一脈,識陰陽,懂八卦,能掐會算,求您看在我平日裡造福鄉澤的份上,且饒了我吧”
聽到這話,任老爺嗬嗬冷笑起來,翹著二郎腿,陰陽怪氣的嘲諷道
“能掐會算?就憑你?也不是知道是誰在我的賭檔裡,出老千被發現,如今被捆在這裡了?”
徐昊在一旁直搖頭,自己這個便宜師傅,出老千還輸了那麼多錢,怪不得會心態爆炸,罵任老爺生不出兒子
不過,開作弊器都贏不了,隻能說明這些賭檔實在是太黑了
被質疑業務能力的麻麻地,哪裡肯罷休,此刻已經被打的頭破血流,但依舊掙紮著嚷道
“任老爺,你可彆小看人,我麻麻地乃茅山麻衣派嫡宗傳人,算命風水那是手到擒來誒呦~老子我早看出你家祖上風水不好,今天要是把我打出什麼好歹來,今後出了什麼問題,看誰能幫你解決~”
此言一出,在場一片寂靜,就連打手都停下了動作,齊刷刷看向任老爺,畢竟那個時候極為迷信,風水命理之說深入人心,以至於這番恐嚇的話語,讓大家有所忌憚。
唯獨徐昊忍不住想吐槽,麻麻地當真是糊塗,這種話騙騙鄉下愚夫愚婦還有可能,但任老爺是什麼人物?
在風氣保守的村子裡,舍得讓女兒任婷婷去省城讀書,甚至不介意女兒拋頭露麵,去教彆人如何化妝,可見其思想較為西派開放,怎麼可能會被幾句色厲內荏的話糊弄?
隻怕自己這個便宜師傅要搬石頭砸自己腳了。
果然,任老爺端起手邊的咖啡,麵無表情的說道
“祖上風水不好?虧你說的出口,我爹任威勇的本事,比我現在厲害百倍,生意遍布香江兩岸,哪怕你們茅山上清宗壇的人,見了我爹都要打個稽首說句福生無量,這樣的人物,你認為他的墓穴會選的不好?不妨告訴你,我爹埋得地方,乃是經過專人鑒定過的,萬裡挑一的風水寶地,上佳的埋骨之處,你一個村裡的草頭道士,懂個屁!”
麻麻地頓時啞口無言,支吾了半天沒有說出個所以然,畢竟任家祖墳在哪,他都不知道,怎麼可能說的出其中名堂?
“哼!整天裝神弄鬼,招搖撞騙,還大言不慚什麼造福鄉澤,我呸!”
任老爺越說越怒,用力揮了揮手喝道
“你們給我往死裡打,鄉公所那邊都是我任家的人,出了事我負責~”
麻麻地本來就被打的半死,能堅持到現在完全就是強撐著一口氣,如今聽到任老爺的話,嚇得是魂飛魄散,再也堅持不住,兩眼一翻,很乾脆的昏迷了過去。
徐昊則鬆了口氣,心中暗道,昏了最好,本來這種事,充其量就是被打一頓,給任老爺出氣就夠了。
可惜在麻麻地各種騷操作下,勾的任老爺都動了真火,繼續任由這個便宜師傅講下去,隻怕局勢還要更糟糕一百倍呢
誰知任老爺見麻麻地昏了,絲毫沒有罷手的意思,餘光掃了徐昊一眼,拍著桌子大喊道
“這不還有個徒弟嗎?長那麼俊俏,將來指不定比他師傅還壞,既能騙財又能騙色,今天一起給我打了,也算是給鎮上姑娘們免禍!”
這下輪到徐昊無語了,原本還想作壁上觀,看麻麻地出醜丟人,沒想到眨眼的功夫的,居然就燒到了自己身上了?
眼下自己被捆在柱子上,渾身上下就沒有能挪動的地方,眼瞅著幾個如狼似虎的壯漢,提著大棒朝這邊走來,徐昊隻能收斂起看戲的心情,開始認真思考,如何脫困避難了。
畢竟當年張儀被人誣陷,受儘了屈辱,結果隻憑借一張嘴一條舌頭,愣是成為了秦國的相邦,成就不朽的功業,如今徐昊雖然手腳被綁,但隻要有一線生機,都不能輕易放棄。
“唉~任老爺,其實”
可是徐昊才開口,坐在堂上的任老爺就陰陽怪氣的嘲諷道
“怎麼?你也要學你師傅那樣,說我家祖墳風水不好嗎?”
此言一出,堂下各路幫閒紛紛大笑起來,附和自己老爺朝徐昊指指點點,嘲諷這一門師徒巧言令色,根本是為了脫身胡說八道罷了。
眼見如此,徐昊長歎了口氣,不去理會如狼似虎的打手,用風輕雲淡的語氣反問道
“哦如果真是風水寶地,那為什麼當年的風水先生,會要你們二十年後起棺遷葬?另尋他處入土??”
徐昊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原本好整以暇的任老爺卻愣住了,眼神不可思議的望了過來,甚至於手裡的咖啡潑灑出來,都沒有顧得上。
“等等!你小子剛才胡說什麼?”
任老爺哪裡還有半分沉穩的風度,胡亂將咖啡杯子丟在桌上,語氣急促的問道,這下子在場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了。
“是不是胡說,您自己心裡清楚,何必多此一問問!”
徐昊淡淡的說道,但心裡卻非常清楚,按照《僵屍先生》的劇情,任威勇當年巧取豪奪霸占了某個風水師的墓穴,於是遭到對方的報複,故意讓其用錯誤的方式入土,導致風水寶地成了養屍地,這才有了後麵驚心動魄的冒險故事。
而任老爺心裡也極為驚駭,自己老爹臨終之前,確實交待過這件事情,當時隻有自己一人在場,根本沒有第二個人知曉。如今快過去二十年了,眼前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怎麼會知道起棺遷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