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冒牌掌門人!
話說這邊的徐昊,則完全不知道,義莊裡的棺材被人動了手腳,反而開始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第一堂法術上的課程。
“你們三個,隨便挑選這裡的法器,選出心中覺得有靈力加持的出來!”九叔一本正經的說道“之後我會根據你們的選擇,告訴你們哪些是對的,哪些是錯的!以及這裡麵的竅門!”
聽到這話,文才立刻流露出一種逛超市還不用出錢的喜悅,撒腿就往寺院的攤子撲去,那樣子如狼似虎,殺氣騰騰。
驚得這裡的和尚大叫道
“你們這些窮道士,把我的禪房當教室了?還敢拿賣錢的貨物做實驗?還有沒有王法???我這就叫小沙彌去外麵報官!”
九叔聞言微微一笑,拉過和尚去一邊,商量采購任老太爺下葬需要東西。
那和尚才聽了一個大致的價格,頓時眼睛放光,再也不提王法報官的事情了,但仍然不忘嘟囔一句
“先聲明,碰壞了一件,給我十倍賠償!”
而徐昊則沒有文才那種興奮,在他看來,這個和尚在自己禪房內賣法器的行為,跟後世去景點的購物區沒有什麼區彆,反正都是千篇一律的古代銅錢,手串文玩,寶劍葫蘆,真是道家佛家的東西俱全,放在這裡琳琅滿目,堪稱齊全。
“不過這和尚能把未來的商業模式搬到民國,怪不得那麼有錢,以至於連附近的道士,都必須過來找他買東西”徐昊心中暗暗想到。
但感慨歸感慨,徐昊卻提不起興趣玩鑒寶,因為在他眼裡,這裡最賣力挑選的文才,每挑選出一件東西,他身上代表黴運的火苗就變得強勢一些,簡單來說,忙活了半天的文才,找出來的百十件法器,應該都是贗品。
而秋生那邊也好不到哪裡去,選的都是刀劍之類的東西,外加各種花裡胡哨的袍服,還有些像古代盔甲之類的玩意,反正怎麼看都覺得不靠譜。
“不知道義莊那邊,僵屍是否還會脫困?”徐昊低聲默念到,似乎總有種不安縈繞在心頭,揮之不散,即使自己已經堵住了最後的漏洞,還增加了一些防禦措施,可依然感覺不太舒服。
以此同時,任家鎮則風雨大作,不斷有閃電劈落下來,滾滾的雷聲似乎在提醒這裡的人們,此地有凶物作祟,非常危險。
而義莊裡麵,一場無聲的戰鬥正在繼續著,棺材上的墨鬥線發出紅光,明明是無形的墨跡,卻好像是著火的鐵鏈,牢牢捆著裡麵的東西,不讓它動彈。
可惜任老太爺早已今非昔比,在被道人加持過之後,凶悍程度已遠遠超過了原著,此刻饒是徐昊早有準備,將墨鬥線彈得密密麻麻,居然還是力有未逮,愣是讓棺材縫裡,伸出一隻乾枯的利爪,搭在棺蓋邊上。
就這麼任由墨鬥線灼燒,也不退宿,並且傷口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複原。
這種可怕的恢複力,已經超過了普通僵屍,甚至於還挑釁般用碩長的指甲,紮進棺材的木頭裡,順著墨鬥線的方向,扣出一道深深的爪印。
頗有種你能奈我何的意思,這個情景任何人看到了,都會頭皮發麻。
突然,隻聽棺材蓋發出陣陣刺耳的聲音,居然被推開了一大個口子,裡麵那個號稱僅憑一己之力,就能屠儘任家鎮的怪物,即將要破棺而出。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義莊大廳裡供奉的祖師爺塑像,突然綻放出萬丈金光,即使遠在庫房的邪物,就好像烈日下即將融化的初雪,迅速縮了回去,不敢與之爭鋒。
這尊祖師爺法像,在義莊被日夜供奉,其本身就有辟邪鎮妖的能力,也是九叔為什麼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帶眾人離開義莊的底氣。
尋常妖魔鬼怪,根本不可能在這小小義莊裡肆虐!
有了祖師爺法像鎮場,義莊重新恢複了平靜,隨著暴雨漸小,竟然還能聽見幾聲蟲鳴,在屋緣下歡騰起來。
一切似乎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如果天黑之後徐昊九叔能回來,那任老太爺就算將臣複生,也怕難有翻身之力了。
但
隨著夜幕降臨,風歇雨停之後,遠處一個帶著麵具的家夥,搖搖晃晃朝義莊走來,如果徐昊在場,隻怕一眼就能認出,赫然是自己在戲班看到那些青衣鬼麵。
隻不過此刻這家夥動作頗為怪異,似乎害怕踩到地上的水坑,每走一步都是蹦跳著的,看起來動作非常不協調,完全不像人類該有的樣子。
再加上這家夥手裡提著個木桶,就這麼搖搖晃晃來到義莊門口,輕而易舉就進入到內院,徑直朝著祖師爺法像衝去。
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法像再次內斂神光,朝著這個形跡可疑的入侵者,射出一道金光
哪知就在這個時候,這個帶著麵具的家夥,急忙將桶裡的玩意,徑直潑了過去!
嘩啦啦,隻聽一陣水響,伴隨著漫天的血漿,與及腥臭難聞的味道,使得原本金光綻放的神像,頓時像熄火了一般,沒了動靜。
如果九叔在此的話,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些讓法像失靈的東西,居然都是婦女月事流下來的穢物,對這種莊嚴神聖的東西,有著天然不好的影響
隻不過如此多的份量,恐怕收集了多少婦女,就不得而知了。
而這個擅闖義莊的小賊,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身上被神像的力量灼燒,竟然軟軟的倒在了院裡,一陣青煙散去,變成了一個紙人,模樣和外形,跟那青衣鬼麵一模一樣,就是體積大小差距極大,很難讓人把這小小紙人,和剛才那魁梧的漢子聯係起來。
隻不過沒有人在這裡,不會有誰知道發生了什麼,倒是拴著的羊,因為要躲雨,掙脫了繩索,遊蕩到了前廳,很自然的將地上的紙人一口團下,當作草料吧唧吧唧吃下肚去了。
而這個時候,義莊庫房方向,一口被彈滿墨鬥線的棺材,再次緩緩開啟,滾滾的黑霧從裡麵湧出,一雙張滿黑毛的手爪,再一次從裡麵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