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冒牌掌門人!
話說就在海水倒灌進入泳池的時候,徐昊頓時感覺彌漫的妖氣,也隨著水流湧入進來,拍打在皮膚上仿佛針尖紮上來一般,冰冷的讓人難於適應。而不僅如此,一個身影緩緩朝這邊靠近,在這種環境下,著實讓人不得不加倍提防,於是立刻舉槍瞄準,同時開口詢問了起來。
“是我!”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隻見九叔緩緩走了過來,隻不過身上全是各種顏色的血液,腥臭的味道充斥期間,手上的桃木劍已經折斷,洗的發白的藍布衫已經被撕開,簡直就好像跟龍宮蝦兵蟹將廝殺一番的模樣。
隻不過雖然慘烈,但看起來沒有什麼傷勢,濃眉下的眼睛炯炯有神,沒有絲毫變弱的樣子。
“抱歉師伯,我隻感覺到有妖氣靠近,沒想到”徐昊連忙收起槍來,開口解釋道“看來是您老身上殺掉的妖邪太多,以至於都有些分不出來了!”
“你能感受到妖氣?”九叔沒有追究徐昊的手槍哪裡來的,反而有些驚訝的說道“到底是麻衣派的傳人,望氣的本事還真不小,你師父當年都沒你這能耐”
文才看見自己的師父,連忙過去攙扶,不經意抬眼一看,卻見九叔身後密密麻麻躺倒的都是水鬼的屍體,數量之多,以至於把大廳都堆滿了,天知道剛才九叔一個人一把破木劍,是如何戰鬥到這種程度的。
“唉!我也是察覺泳池這邊突然有了股鬼氣,這才過來查看”九叔此刻細細打量了一下文才,確認沒有受傷之後,才認真問道“你們兩個剛才從這裡出來,沒遇到什麼麻煩吧?”
“當然沒有”徐昊臉不紅心不跳的胡說到“不過這酒店透著詭異,隻怕有些不妙”
九叔欣慰的看了徐昊一眼,於是將打生樁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解釋道
“這四個可憐人,如今已經跟這所酒店融為了一體,而原本的封印因為工人裝修的緣故,已經破了一角,湧出的怨氣滋養了附近的妖物,如果我們要對付酒店的怨靈,隻怕是整條珠江的水鬼河妖,都會趕來阻止的!”
徐昊聽到這話,心中暗暗思索,這其實和rb的人柱有些類似,被永生永世束縛在此地,但無論是法力還是能力,都遠超普通的地縛靈,以至於在rb福島橋,還有新潟県上越市(鐮倉時期越後國)的猿供養寺村,都有專門祭祀人柱的地方。
“現在時間緊迫,這些河裡的精怪,下一波攻勢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過來!”九叔對徐昊認真說道“我們道家降妖,無外乎兩個辦法,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
“這個我知道!”文才聞言插嘴道“打不過就跑!”
九叔倒吸一口氣,瞪著眼睛盯著自己這個怨種徒弟。
“額不是嗎?文才委屈的眨了眨眼睛,小聲嘀咕道“那那一定是打不過就回家教個徒弟,讓他去打”
“教出你這個牛鬼蛇神,我真是倒了大黴了!”九叔狠狠的訓斥了一句“不知道就閉嘴,乖乖聽師傅講,半桶水晃的的響!你看人家阿昊就判斷出房子有問題,到你這裡隻會搶話,好好學學人家!”
徐昊有些汗顏,自己實際上是用計從這裡負責人口中,探聽到的消息,並沒有那麼厲害,望氣聞風就能判斷出這裡的情況。
又見九叔雖然精神十足,但廝殺那麼長時間,也是勞累,於是從藥囊中拿出一顆五勞造化丹來,遞了過去。
九叔一見是自己師弟丹方煉出來的,也沒客氣,吃下去之後,略微調息片刻,不禁開口讚到
“厲害,這藥煉的比四目當年還好了,看來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額隻能算是久病成醫,熟能生巧吧!畢竟現在我一直都需要靠這玩意吊著性命!”徐昊由衷的說道。
“好了,接下來可能需要阿昊你來做件事情!”九叔沉聲說道“我們道士降魔,一般就兩種手段,用法力消滅,或者就是跟它們講數!”
“講數?你是說談判?”徐昊不禁一愣。
倒是旁邊的文才又插嘴說道
“就是打不過的時候,跟鬼講道理啦,就像江湖上的切口暗號,有些野雞道士,再驅鬼前都要拿東西賄賂對方,念叨幾句人間補品紫河車,陰間珍品油紙傘,但求彼此留一線,將來也好再相見,如果鬼不領情,不願意談,道士決定撕破臉的時候,切口就會改為,紙錢撒過,好話說過,還不認錯,打到你沒好過!”
“每天叫你學道,你不認真,這些三教九流的玩意倒背的挺熟啊?”九叔上前錘了文才一拳,怒喝道“還有誰說打不過了?單純是這些被打生樁的小孩太可憐,為師不忍再施雷霆手段罷了!”
說完看向徐昊,態度認真的說道
“可是這珠江百千年來淹死枉死的人不計其數,要是都這麼往這裡湊過來,隻怕是沒可能殺的完!待會我在抵擋水鬼冤魂的時候,需要你,來跟這裡被打生樁的小孩談談,若是能化解心結,放棄怨念,那就最好不過”
說到後麵,九叔的聲音都小了不少,畢竟這種被丟進水泥柱子裡活埋的事情,那怨恨簡直就是驚天動地的程度,豈能三言兩語就化解的了。
“我會儘力試試看的!”徐昊也不推辭,直接說道。
“很好,現在脫下衣服!”九叔厲聲說道“現在事急從權,本該你師父麻麻地來做的,就暫由我來完成吧!”
“啊?做什麼?”徐昊聞言大吃一驚。
卻見九叔咬破手指,念咒結印,徑直一指刺在自己的眉心上。
“祖師爺在上,賜弟子神光開神通,左右陰陽分日月,從此通曉三界事”
說話間,文才眼尖,隱約看到江中似乎有一龐然大物,朝著酒店的方向靠近,巨大的身形連天上的月亮都擋住了,於是連忙喊道
“遭了,怕是龍王爺都都準備上岸了~師父,這可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