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身尋道!
第320章公義堂
登記台。
侯東升朝著坐台的老頭深施一禮。
雙手將手中的任務木牌,遞交了上去。
老者這才接過任務木牌,提筆登記。
“這是鎮守任務,你需要鎮守三個月,島上沒有陣法,也沒有人給你交接,乃是一座荒島,你到了之後就把這一坐八卦玄鎖陣放下,陣法會記錄伱鎮守的時間,這是地圖……”
“對了……你姓甚名誰?”
“玄月東升。”侯東升回答道。
“什麼!?你是玄月家族的子弟?”
“額……有什麼問題嗎?”侯東升眉頭一皺的問道。
“額……沒什麼,把你的豆瓣給我看看,讓老夫核實一下身份。”
侯東升老老實實的交出了天青山豆瓣。
老者仔細查驗了一下,的確是天青山玄月家族頒發的豆瓣。
“莫非玄月家族不能接這任務?”侯東升好奇的問道。
老者微微笑了笑不做解釋,而是快速完成了任務登記。
如此順利,倒讓侯東升有些意外。
理論上那黃牛應該和這老頭串通在一起,這樣他才能夠利用信息,差賺點小錢。
侯東升皺著眉頭,滿腹疑惑的離開。
當侯東升離開以後,那名中年人從陰影中走出,一臉冷笑的看著侯東升離去的遁光。
他叫沈長斌乃是師徒派係公義堂黑夜部的長老,當然不是侯東升口中的黃牛。
侯東升想當然就把前世的經驗帶入到這一世,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
天青門的家族子弟一方麵享受家族資源,另一方麵又要領取門派資源,一個人吃兩頭早就引起了師徒派係的強烈不滿。
更何況那玄月家族的家族月俸原本就是普通內門弟子的兩倍,若是吃兩頭那就三倍了。
這是何等的不公!?
任務堂乃是師徒派係的任務堂,故而任務堂但凡好做的任務,都隻會在師徒派係手中流傳,根本不會落到家族派係手中,這樣便可以有效防止無能的家族派係修士多吃多占。
然而即便如此,家族派係還是有很多修士能夠順利的完成任務,合理合規的多吃多占。
哪裡有不公哪裡就有反抗,他們師徒派係的低階弟子成立了公義堂,隻追求兩個字。
“公平!”
公義堂一開始隻是為了師徒派係的利益搖旗呐喊的自發性組織,可搖旗呐喊根本無效,反而會招來世家弟子的嘲諷隨後公義堂漸漸變得隱秘。
如今公義堂已經成為了師徒派係內部的強大組織,鮮少有人聽說。
隻有極其忠誠的子弟才有可能加入公義堂,其中甚至有金丹真人在公義堂中擔任要職,傳聞師徒派係的元嬰老祖也知道公義堂的存在,隻是高高在上的元嬰老祖並不知道公義堂的黑暗。
“陽光下的不公將會由黑暗償還。”沈長斌默默的念了一句,轉身就走。
這就是公義堂的理念。
今日沈長斌又丟下了一個餌。
玄月家族的贅婿,玄月東升吃了下去。
一個靠著入贅的廢物,也想著多吃多占,終歸要吐出不屬於他的一切。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這世間終有公平,隻是要用特殊的手段!
侯東升對著一切一無所知,他在玄月家族都無法融入,又怎麼可能知道師徒派係和世家勢力暗地裡的激烈鬥爭。
他隻知道這兩派不對付,具體怎麼個不對付並不清楚,更沒有想到這種不對付有一天會落在他的頭上,最終給一個無辜的陌生女修引來了殺生之禍。
畫雨山。
臨海之山。
從地北大陸飛往奇犽島剛好要經過畫雨山的一處峽穀。
峽穀兩側,布置了簡易的隱匿陣法。
五名築基匪修隱藏在峽穀兩側,隨時準備暴起發難。
“肥羊什麼時候來?”其中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不耐煩地問道。
“快了。“一名築基匪修點點頭“再等半柱香的工夫,肥羊就快到了。“
他話音剛落。
一道水色遁光便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隻不過這道水色遁光並不是從陸地方向往大海飛,而是從大海往陸地方向飛。
埋伏的五名築基匪修麵麵相覷。
這他媽乾誰不是乾,搶誰不是搶。
既然來了,那就殺!
這五人幾乎同時動手。
五道淩厲的攻擊毫無征兆地朝著飛遁的那道水色遁光轟去。
水色遁光被五道攻擊打得猛烈顫抖,最終轟然炸裂成一團巨大的水霧。
五人見狀,頓時哈哈大笑,其中一名匪修更是直接催動了身上的寶物,朝著這片巨大的水霧籠罩而去。
轟隆轟隆爆鳴聲,不絕於耳……
與此同時。
一道若有若無的遁光突然現出行跡。
遁光斂去,正是侯東升。
這一條路是通往海上奇犽島的必經之路。
侯東升見到峽穀就會自覺避開,寧可繞一圈,也不會把自己至於險地,況且他一路之上都隱藏了遁光。
這叫小心駛得萬年船。
突然間。
峽穀中爆發了激烈的大戰。
一名修煉水係道法的女修被五名築基期匪修圍攻。
那女修施展出一道詭異的水係道法,翻滾的白霧瞬間籠罩了整個峽穀。
這一招白霧法術,對付群攻,頗為不凡,可惜麵對蓄謀已久的築基期匪修依舊在劫難逃。
侯東升右手一抖,血神劍在手。
逼出一滴血煞,塗抹在血神劍劍身之上。
身形如電,腳踏虛空。
侯東升手持血神劍殺入到了戰團之中。
一劍空蝶。
“噗嗤!“
“啊!“
一聲慘叫,一道人影從半空之中跌落,他難以自信的看著自己的胸口,被切開的血洞,一股偌大的疲憊感,吞噬著他的神智。
他仰頭看天,儘是茫茫白霧。
白霧之中,是有一頭靈蛇在吞雲吐霧。
如同海嘯般的疲憊感,徹底席卷肉身與靈魂。
他徹底閉上了眼睛。
這隻是開始,
殺戮再繼續!
侯東升如同虎入羊群,所向披靡!
一劍龍轉。
劍光閃過。
一匪修被抹了脖子。
他用手按著自己被切開的脖子,汩汩的血水往外湧。
一劍蠶纏。
以修士的臉上被刺上了七八個洞,七竅流血,鮮血裹滿了他的臉。
染紅了他的眼睛,大地,天穹都是紅色,都是他自己的血。
侯東升的目光透過濃烈的白霧,鎖定了一個女修。
這女修頗有幾分,風韻猶存。
侯東升突兀的出現在她的背後。
一劍背飛。
那女修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難以置信之色,一股冰冷的,長直的東西,貫穿了她的身體,也貫穿了她的靈魂。
剩下的兩名匪修露出了驚恐之色。
侯東升這個殺神,一入戰場就殺了他們三個道友,一劍一個輕而易舉。
殺人如屠狗一般容易。
他們可都是築基修士,每一個都辛苦修行,豈能如草芥一般死去。
跑!
分頭跑。
剩下兩個築基匪修一左一右化作兩道遁光。
侯東升足踏虛空追向了一人。
一劍鳳雛。
手中血神劍脫手而出。
一劍洞穿胸口,輕易殺之。
回頭一看,那被埋伏的築基期女修帶著一條白蛇,已將最後一個匪修團團圍住。
白霧翻滾,毒氣噴湧。
那匪修已是在劫難逃。
女修明顯留有餘力,她並不是為了活捉匪修,而是警惕突兀出現的侯東升。
雖然此人是友非敵,但太過強大,惹人恐懼。
侯東升的背後飛出四道黑氣,分彆是春夏秋冬四女,四女各抓一具屍體,連同他們身上的儲物袋,一起飛向了侯東升,隨後又在侯東升的背後消失。
當雲蘭心擊殺了最後一個匪修之後,她猛然回首,見一黑衣男子持劍立於她的身後,背後黑氣湧動,被他擊殺的四名匪修竟然已經完全消失,不知去向。
隻能把屍體收了起來?
“小女子南海雲蘭心,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南海雲家,好熟悉啊。”侯東升露出了恍惚之色。
鬼王雲笛不就是出生於南海雲家,侯東升也已經很久沒有聯係到隱奴了。
雖然兩者的聯係早已斷絕,但是侯東升還是能感覺到隱奴依舊還活著。
對了……
雲笛鬼王構建的移動鬼域所在的位置,似乎就在奇犽島附近。
雲蘭心“道友也知道我們雲家?”
“久仰已久。”
侯東升飛到了匪修屍體之前。
抽魂術。
當著雲蘭心的麵,侯東升施展出了抽魂術。
一個築基期的修士魂魄可以用來做很多事,不可浪費。
雲蘭心的笑容僵在臉上,動則抽魂的人,恐怕不是什麼善茬。
“嘶嘶……”靈獸白蛇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心境,它對著侯東升齜牙咧嘴,仿佛是在警告一般。
“告辭!”
侯東升也懶得廢話,抱了抱拳,便化作一道遁光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