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夫人見薑綰沒反應,咬了咬牙,說出自己的底牌。
“你爹他沒死。”
“你說什麼?!”
薑綰狐疑的挑起眉梢,她怎麼不太相信?
如果她爹沒死,怎麼會任由彆人占有他的妻兒,不可能。
“你叔叔讓我喂的是毒藥。”
薑夫人眸光幽遠,“那時候我還年輕,想著你爹爹雖然不寵我,到底沒有虧待過我。
更何況他還是我孩子的父親,所以我偷偷換了藥,隻是那藥會讓他失去記憶。”
“娘!”
薑姹沒想到他的母親,比他想象的還要惡毒,他的信念有些崩塌。
“然後呢?”
薑綰指尖摩挲著手腕上的鐲子,她心裡清楚,自己內心還是有所期待的。
畢竟原主的父親曾真心疼愛過她。
“我將他秘密送走了,走的遠遠的,往後再任他自生自滅!”
這是薑夫人對他最後的仁慈,卻還是讓薑綰憤怒不己。
“害了我爹以後,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嗎?”
得到了她想要的嗎?
薑夫人茫然的看著略微有些暗的牢房,她好像…還是沒得到自己想要的。
丈夫的愛依舊給了許多人。
即使成了正妻,可彆人都明裡暗裡的嘲諷她。
就連孩子,都不得善終。
“娘。”
薑姹看她眼神迷茫,輕輕喚了她一句,薑夫人抬眸時,滿臉都是淚。
“我確實對不起你爹。”
這話是對薑綰說的,她抬眸看向她,“我將你爹最後的消息給你,你放姹兒一馬!”
她己經不再執著於和薑綰爭辯薑姹到底是誰的兒子。
總之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
不是親弟弟,那也是親堂弟啊!
“娘。”
薑姹隱約察覺到不對勁,他娘的表情不對啊。
“你們現在都在我手裡。”
薑綰噗嗤笑了,“你們好像沒資格和我談條件。”
“你真不想找你爹?”
薑夫人癡癡的笑了,“那個你小時候會將你放在脖子上騎。
給你紮風箏做秋千,甚至還親手給你啟蒙的爹?”
許是她的話喚醒了薑綰身體裡原主的記憶裡。
冒牌貨可惡的記憶漸漸退散,她隱約看見小時候將她高高舉起的男子。
男子滿目溫和,輕輕的喚著,“綰綰,綰綰,開心嗎?”
“慢一些,你彆摔著她。”
而她的母親,時常會站在一側阻止他的動作,多麼溫馨的一家三口啊。
“綰綰,你哭了?”
宋九淵握緊她的手,低聲安撫她,“綰綰,彆勉強自己。
一旦有嶽父的消息,我會派人去找他。”
“彆癡心妄想。”
薑夫人吐了一口血,她喃喃的道“除了我,沒人知道他在何處。
大豐這麼大,你有這個時間一處處去尋嗎?”
“娘,你告訴她罷。”
薑姹忽的開口,他俊俏的臉上微微扭曲,是疼的。
“這是我們欠她的!”
第一次,薑姹意識到自己眼裡英明的爹和厲害的母親都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