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宋九淵!
“所以三妮是因為生病了才拿刀傷人的?”
段西悄悄鬆了一口氣,如此說的話她不算故意要傷人。
希望公主和王爺看在她們一家這麼可憐的份上饒她一命。
“可她確實傷人了。”
茯苓不太高興,她也不知道為何一向大度的自己要這麼斤斤計較。
大抵因為程錦是為了護著她才受傷的,她心裡過意不去。
“算了。”
程錦忽然開口,瞧著對麵三個人淒慘的模樣,他歎了口氣。
“我的手也沒什麼大事,就這樣吧,你們將人帶回去,往後你們族裡的人好好管束她。”
“是,我一定好好管束她們,多謝貴人!”
段西怕茯苓他們阻止,忙不迭的接了程錦的話,一手拉著段小虎,一手對段三妮說
“你還不快謝謝恩人。”
“謝謝恩人不計較。”
段三妮有些恍惚的磕了個頭,段小虎他們也是如此。
木香糾結的看向薑綰,看她輕輕搖頭,這才鬆手說
“生活是你自己過的,請你不要隨意遷怒她人。”
因為曾經經曆過黑暗,所以木香心軟了幾分,難得對程錦有些改觀。
很快,段西將他們三個帶走,茯苓心裡憋著一口氣,沒說話。
程錦連忙哄她,“茯苓,你彆生氣,我的手真沒事了。”
他說著晃了晃自己的手,疼的他擠眉弄眼。
茯苓心口一軟,沒好氣道“怎麼不疼死你?”
薑綰和宋九淵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帶著木香走遠了一些,將空間留給他們。
宋九淵交代段西事情的時候,木香躊躇的低頭望著腳尖,看起來悶悶不樂。
“木香,你怎麼了?”
薑綰感受到木香的情緒不是很高,語氣也溫柔了幾分,她以為木香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師父,段三妮確實有癔症,她可能將我們想成逼死他們爹娘的富紳了。”
“木香,你跟我學醫這麼久,我知道你天賦不錯。”
薑綰抬眸眸光灼灼的望著她,“她癔症的程度我相信你很清楚。”
是的,很輕微的癔症。
也就是說段三妮發瘋用刀子傷人的時候,很有可能是清醒的。
方才她隻不過是順著木香的話而己。
“對不起師父,可能我身世和她有些相似,我共情了。”
木香知道,當大夫最忌諱容易共情,她不是心腸這麼軟的人,卻還是對段三妮心軟了。
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她給她留了一命。
“人都有七情六欲。”
薑綰並未怪她,隻是安撫她道“她傷的人是程錦,程錦都原諒他們了,我們更不好插手太多。”
“我知道了,師父。”
木香受教,很快,宋九淵過來和薑綰說“他們己經收拾好行李,咱們一起下山。”
“先回段家村?”
薑綰瞥了一眼那些老弱婦孺,她們所帶的行李並不多,三三兩兩的靠在一塊,走路都不太穩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