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極限了。
眼皮越來越重,失血過多的後遺症出來了,劉謹安隻覺得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
他拭去嘴角的血沫,舌尖頂了頂因撞擊而被牙齒劃傷的口腔內壁,艱難地站直腰板。
“還要繼續?你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跪下來認個錯,我可以給你個痛快。”埃利奧特維持著巨龍形態,言語之間滿是惡意。
“若是我不肯呢?”劉謹安反問。
埃利奧特抬起龍爪,將劉謹安踩在腳下,戲謔地欣賞著對方痛苦的表情。
“那我隻好慢慢琢磨你了。”埃利奧特笑得無比猖狂,“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重新恢複人性,一隻腳踩在劉謹安的胸前,居高臨下地睥睨他。
一根冰刺在他手中凝聚成型,他玩味地打量著劉謹安身體的各個部位“從哪裡開始好呢?”
劉謹安絲毫沒有反抗的力氣,他隻能祈禱埃利奧特不要太變態,一開始就從他的小兄弟下手。
好在,埃利奧特大概是想追求刺激,第一根冰刺刺穿了劉謹安的大腿內側。
“啊!”
劉謹安忍不住痛呼出聲。
好痛,真的好痛,他本來都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把感知異能都用在了降低痛感上。
沒想到還是疼得他差點暈過去。
“劉謹安!”段海平半跪在結界前,深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你堅持住,我們一定想辦法救你!”
安東尼的魔力幾乎都要耗儘,可結界紋絲未動。
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主人,對不起,是我沒用。”
張文倩和張瑤瑤已經哭成了淚人,張寶拚了命地撞擊結界,仍是無濟於事。
“你的這些同伴還真是有趣,這麼急著想進來,是想跟你一起陪葬嗎?”
埃利奧特把玩著剛剛又生成的冰刺,漫不經心地將冰刺對準結界外的人。
他的手臂不斷移動,指向的人也一直變幻。
最終停在了段海平的方向。
埃利奧特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不如我先殺了他,再殺你,讓你也體會一下失去愛人的痛苦。”
劉謹安咬牙“想不到龍族也是言而無信之輩。”
埃利奧特大笑不止“哈哈哈,言而無信?隻要我把你們都殺了,誰會知道我做過什麼?”
他顯然沒把劉謹安當回事,在他眼裡,這群螻蟻是不可能打敗他的。
又是一根冰刺入體,他兩條大腿都被冰刺貫穿。
血液被寒冰所凍結,嚴寒反倒抑製了他的疼痛。
劉謹安咬緊牙關,這次沒有喊出聲來。
“你為什麼不喊?”埃利奧特用力地甩了劉謹安一巴掌,把他的頭都打得偏過去。
劉謹安吐掉血沫,眼神不屈“你就這點能耐?不是要折磨我嗎,來啊!”
他知道隻有不斷激怒埃利奧特,不斷挑釁他,才有更大的幾率讓埃利奧特將注意力隻放在他的身上,而不去傷害其他人。
“好,你很好,至少你很有種。”
埃利奧特雙手各持一根冰刺,分彆將劉謹安的左右手釘入地麵。
疼痛再一次侵蝕著劉謹安的意誌。
他手中的破魔刃被踢到了一邊,下一瞬,他的鎖骨也迎來了兩根冰刺。
埃利奧特的確是知道如何折磨人的。
他選的地方都不致命,但都是痛感神經比較敏銳的地方。
滿意地將劉謹安臉上的痛苦之色映入眼簾,他的目光繼續巡遊,仿佛食客在挑選食物最好吃的部位。
冰刺經過他的血液浸潤,開始融化。
傷口冷熱交替的感覺,令他止不住地痙攣。
埃利奧特玩膩了冰刺,又開始玩起冰針。
比起冰刺,冰針的創傷麵積更小,但帶給他的疼痛卻比冰刺還要強烈。
“不要,不要再傷害他了!”段海平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血液順著指縫淌落地麵。
他們把帶進來的武器都用過了一遍,可這結界還是堅不可摧。
眼看著劉謹安受儘折磨,他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他無比後悔為什麼沒有向劉謹安表明自己的心意。
劉謹安愛不愛他,這還用說嗎?
如果不是為了保護他,劉謹安怎麼會提出和巨龍決鬥,讓自己陷入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