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了,”陶主任看見辦公室門被人推開,他也毫不意外,畢竟不打招呼就推他辦公室門的也隻有這一個人“胳膊怎麼回事兒?”
陸終隨手把一個透明的密封袋扔到他的辦公桌上“被咬了一口,沒什麼大事兒。”
“你確定沒什麼大事兒?”陶主任挑眉,把保溫杯放在桌子上,然後拎起了那個透明的密封袋“我看那位,挺凶的。”
“嗯,”陸終隨手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你知道我們的情況,你對那個東西有什麼頭緒嗎?”
陶主任抿著唇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還是不記得?”陸終卻這麼問了一句。
“什麼意思?”陶主任抬眼與陸終對視。
陸終道“雲澤說,他有印象,但是不記得。”
“麻煩了,”陶主任往椅背上靠了靠“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敵人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棘手。”
“為什麼會不記得?”
陶主任皺眉,低頭喝了一口水“受傷了,這事你不起知道嗎?”
“他?”
“太混亂了,實在是想不起來。”
陸終在椅子上轉了一圈,隨手拿起陶主任辦公桌上的折疊小玩具把玩著“當年……”
“咚咚咚——”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門外傳來雲澤的聲音“陶主任,我能進來嗎?”
陶主任朝陸終搖了搖頭,看著他去了裡間,然後起身去開門“怎麼有空過來了?”
雲澤一屁股坐在他的辦公桌上“問你個事兒。”
“你說。”
雲澤道“剛剛那個女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陶主任笑嗬嗬問“你說的是哪個?”
“違反規章製度那個。”
陶主任眼球子咕嚕嚕一轉,舔了舔嘴唇,笑著道“這事兒吧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具體就看人家怎麼往上報了。往年局裡違規的事情也不少,一般都是雷聲大雨點小,頂多就是通報一下……”
“今年呢?”
陶主任道“不好說。”
“長話短說。”
“最近上頭有些不太平,黨派之爭,有些人一定會揪著這次的事不放,”陶主任歎氣搖頭“雖然我們身為妖族擁有巨大的能量,但是這個天下終歸還是人族的天下,人在屋簷下,該低頭的時候還是要低頭……”
雲澤沉默了一會,決定了什麼似的,問“陸終說的那個特彆顧問,說說。”
陶主任嘴咧開的更大了“其實就是個榮譽職位,工資是正常員工的工資,你來不來上班兒的都無所謂,也不用聽什麼領導的話,你的直屬上司就隻有陸終一個人。”
“福利呢?”雲澤可沒忘了當初常印在食堂裡說過的那些。
“放心,都有,都有,”陶主任嘴角瘋狂上揚。
“這樣的話……”
“那樣的話,他們就揪不住我們的小辮子了,”陶主任拍著大腿,笑得慈眉善目“你就不用擔心你的陸隊長吃處分了。”
雲澤點頭“行。”
“哎,好,”陶主任臉笑成了一朵菊花“我給你拿合同,來來來,往這邊簽字,安心,這份兒合同跟陸終那份兒一樣的。”
雲澤瀟灑地簽上自己的名字“陸終人呢?到下班時間了,你們的陸隊長也該下班了。”
“那是那是,”陶主任說話都帶著笑意“我馬上給他打電話。”
“最近還有什麼事兒嗎?”雲澤想起陸終的傷,皺眉“他需要養傷。”
“沒有沒有,我這就給他批假條。”
“等等,”雲澤一隻手按在合同上,用力往自己這裡抽了一點,俯身看著他“問你個事兒。”
陶主任“哈哈,您老人家隻管問,陶某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陸終的本體,是什麼植物?”
陶主任卡了一下,張著嘴巴“額……額……嗯,這個……”
“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嗎?”雲澤追問。
陶主任牙疼似地皺了皺臉“這事兒吧我還真不能做主,你要不自己去問他。”
“他來過了,”雲澤的視線落在桌子上的那個透明的密封袋上“看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