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邵燚羲真會落水後有個好歹?
怎麼可能?邵燚羲真有事兒,旁人況且不說,這雅勢必第一個不乾。
眼巴巴的瞅著那隻貓兒被綁,在橋下吹著風,留著鼻涕,一吸一吸的小模樣,又可愛又揪心的,恨不得上去先替他把那兩根小鼻涕擦擦乾淨!
木易雅眼巴巴的瞅著莊家那些人和這毒瘋子周旋,唾棄這幾隻的能耐,眼巴巴的瞅著小`乳貓就往水裡掉,撲騰了幾下就沉了!沉了!
他雖說知曉這隻死貓不會水,但就這麼幾下便沉,要不要更丟臉點?!
當即便想上凡間,可地府的約束尚在,他左右離開不了時,卻見那毒蠍子已經被鬼差牽來
從袖中抽`出一本冊子,他乃是功德公坐下人曹公的主管,天下間所有人類的功德都掌握在他手中。
眼下見毒蠍子環顧四周滿是不解,但隨即掙紮著要見自己的夫君,卻被鬼差限製住四肢左右動彈不得,可心中依舊不解氣上前眯了眯眼“就這東西?”
“大人?”普通鬼差見木易雅如同木易雅見到閻王殿一般,恭恭敬敬,戰戰兢兢。
“先把這東西壓到大殿過了!”今兒,他就給這混賬開了後門,先過審判!想著背後陰森森的鬼霧越發濃烈。
鬼差不疑有他,帶著毒蠍子便壓入大殿,可毒蠍子尚且不明,尖叫掙紮著“讓我見見我的夫君!我的夫君在何處!?”
木易雅眯眯眼,他相見自己的夫君?想要為夫君報莫名其妙的仇?膽敢把他那隻小貓崽子害的生死未卜!今兒,他便要這混賬死無葬身之地
攻曹公今兒處理了不少人,本想著要不就到這,其後讓彆人上時。
木易雅帶頭領進一個被捆綁嚴實的新魂魄,攻曹公瞧那成色不由感歎句,新的厲害,怕是剛下來的吧?
桌前卷軸自動打開,這魂魄的生平一一展現,身旁木易雅簡單枯燥的讀著那魂魄的惡行,但待惡行讀完後,卻並未接下,這讓攻曹公疑惑,問了句“後麵呢?”
木易雅麵容平靜的瞅著他,淡定道“沒了。”
沒了?!沒個毛“他一生的善事呢?!”這種小時候讓了個梨給彆人都算行善,放了一個昆蟲也算行善,以此類推一人在世,怎麼可能更沒有一點行善之事?而這些無關緊要的善事用來抵他所行惡事,積少成多,好壞真能抵掉點,可現在木易雅居然和他說沒了?!
木易雅淡定的看著自己的頂頭上司一眼,抓`住自己手中的冊子,捏住兩頁紙,往下一撕,這動作叫乾淨利落,輕巧乾脆。
尚且還未回神,木易雅再次堅定的看著攻曹公,斬釘截鐵道“沒了”
“沒了”攻曹公下意識喃喃,隨即一抹臉“先拖下去服刑!”
毒蠍子愣愣的看著那攻曹公與人曹官,眼下他也知曉有問題,當即叫嚷著不公要見相公。
木易雅看著他的目光太冰冷,冷的恨不得將他的靈魂碎屍萬段。
“我,我並未得罪過大人,為何大人如此不公?”這從靈魂深處湧現的寒意讓毒蠍子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既然要服刑,便讓你明白個徹底!”木易雅無視攻曹公,大步走下上`位,俯視那毒蠍子“你若要報複懷有大功德的莊澤啓,我們倒也無所謂,最多給你記上一筆大惡,但你卻要害燚羲!無緣無故的燚羲!那隻小崽子哪惹你了?!你卻要奪他性命!”說著俯身,拽起他的前襟“邵燚羲乃是夾古中人,本是不凡之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和你那丈夫就彆從地府裡出去了!”
說罷,一揮手便讓人把目瞪口呆的毒蠍子拖下去。
“若是沒事,我先告退了。”木易雅說著連頭也沒回,便急急往外走。
攻曹公瞧著忍不住歎息,喚住他“木易雅,先莫要急著離開。”說著自己走下判桌,踱步於他身前“我手下有六曹,在六曹中我卻偏心於你。因你為人正直,剛正不阿,人間凡事多,可在你著手人曹事後卻有條有理,幾百年來從未有過差錯。眼下為何會如此偏心於一人,甚至到當著我的麵都敢如此?”
此言似驚堂聲,似廟中鼎聲,有如醍醐灌頂,讓他驚愕不已。
半響剛過,木易雅並未覺得愧疚,反而眼中的信念越發堅定,當年便因自己的退讓,沒有全心全意的庇護那孩子,才落得最終這幅田地。
再到地府去尋,卻發現那孩子早已對自己失望,轉世輪回,甚至未給自己留下一言片語。
木易雅心裡說不出的悔恨,交雜著對世間的無奈,若非世俗的約束,他又如何會舍得放下那孩子。
饒是自己多年的照料對他不是那孩子所渴望的情愛,自己卻也舍不得鬆手,若是他想要什麼,自己勢必都會依。
但,便是他當年的退縮,才最後讓那孩子絕望,苦等最終不願再次相見。
事到如今,木易雅回想起自己追到地府時,被告知那孩子已經輪回,甚至不願相見時的絕望,無法言訴
眼下,他不會再那般懦弱無能,這次他想要守護邵燚羲,固然隻是一麵之緣,可看見那孩子眼中對自己的信任與依戀時,在地府多年來的冷清感,似乎在瞬間消失不見。
當那孩子傻乎乎的去做自己的牌位,拿到手傻乎乎的淺笑,這一切都忘不了,所以
“因為他是燚羲,我絕不會容忍任何人欺負他!傷害他!”木易雅眼中的堅定。
功德公自然沒錯過,隻是“的確,他是邵燚羲,但不是夾古納壹。”
“我自然知曉。”再次提起那孩子,木易雅心中固然有痛,卻並非當年那般撕心裂肺的絕望。
難道真是時間衝淡了一切?還是因為燚羲那死小子?
輕歎了口氣,木易雅現在不想深究。
作者有話要說qaq青果是好東西,能強腎護腎噠!qaq媳婦多的話,此物必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