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赦愛_姑姑,你被捕了!(GL)_思兔閱讀 

120赦愛(1 / 2)

姑姑,你被捕了!gl!

+++++++++++++++++++++++++半步猜作品+++++++++++++++++++++++++++++++++

一曲麗人歌,半杯瓊漿暖。

言戰側靠在榻上,盯著內堂中央唱昆曲的兩位女名伶,那身段極軟,一舉手一投足間,都是落儘了女子的柔媚。

地板上的牡丹席一直鋪到了言戰跟前,有些微醺的她細細嗅了一下,兩位名伶唱得是古腔古調,擦得卻是今朝今日的香水。

“姑姑?”言賦拿起一杯濃茶,“要喝口茶,醒醒酒嗎?”

“沒醉呢。”言戰閉上眼睛,隨著那琵琶古箏奏出來的款款情深微微晃腦,言賦瞧她沉醉其中的模樣,低頭笑了笑,他看向坐在對麵雙目瞪出半個窟窿的言齊,又是一笑。

“笑什麼?這唱得真叫人肝腸寸斷……”言戰睜開眼睛,睨了言賦一眼,言賦立刻搖頭道“不是笑曲兒,是笑二叔。”

“他是長輩,你可不能笑他。要笑,也是我笑。”言戰端起半杯酒,隔著緩步慢歌的名伶,衝言齊揚了揚酒杯,言齊笑應,滿滿的喝下去了。

“瞧,他快把杯子都吞下去了。”言賦彎起嘴角,給言戰斟了一杯酒。言戰朝左手邊一看,“你姑父呢?”

“我讓他回去了。反正我給你斟酒夾菜也是一樣的。”言賦挺直脊背,望向言戰的眸,小聲說“難得陪你聽戲,我不想有外人在。”

言戰吃了兩口羊肉,顧左右而言他的誇道“嗯,還是老家的羊肉味兒正,現吃現宰,好。”

“你要是喜歡,讓顧雙城給你在後院養兩頭。”言賦低首不悅道。

“那可不行。我讓她回來是跟我享福的,不是回來跟我一塊遭罪。”

“你遭罪?”言賦正襟危坐的樣子讓言戰想到了古時候出征前的將軍,她換了副口氣,“養羊這種粗活,當然是在遭罪了。”

“你……”

“我可不就是含辛茹苦的養了一頭羊嘛,如今這頭羊長大了,專拿羊角來給我搗亂。我就想,羊的性格應該是恭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基因突變,這頭羊,冷不丁的就變成一隻小狼崽。”言戰拿起酒杯,自飲半口。

“隻想和你說說話而已,你何苦拿這話來擠兌我?”言賦也喝了半口酒,言戰瞅著言賦的神色,又戲謔的喊了一聲,“小狼崽?”

“你!”言賦擱下酒杯,言戰向後坐了坐,笑著擺手道“不逗你了。”

“你們姑侄倆說什麼呢?”三叔公笑著問。

“哦,這不是聽戲聽著聽著就有點感懷了,熙和眼看著就長大成人,今天看那些小子們比箭,真是歲歲年年人不同。”言戰也擱下酒杯,古箏聲如同一池停止波瀾的潭水,漸隱漸消,兩位名伶倚在一起,遙望外頭的寂寂圓月。

曲終了。

輕輕拍了兩下掌,言戰說“唱得真好。”

“好,好。”大家都是笑著鼓掌,兩位名伶退場,幾位確實喝高的堂兄也離席了,二叔公說“戲也看完了,老三,你到我院子裡坐坐,其他人,就散了吧。”

“好。”言戰坐起來,言賦虛扶了一把,小聲問“沒事兒吧?”

“沒事兒能請我到院子裡坐坐嗎?傻小子。”言戰心情很好,大約是太久沒聽昆曲,乍一聽,心裡億萬個雜亂的思緒都漸漸明了,她眨了眨眼睛,對言賦說“你二叔那邊的殘局,你來收拾,務必要收拾的乾淨。今年,我就不給你紅包了,那個大為金控就當是我給你的紅包,你可得收好了,小心讓賊惦記了去。”

“姑姑……”

“叫我姑。”

“我不!……就不!”

“小孩兒心性不改,要打手心!”言戰把手從言賦手裡抽出來,“夜深了。天亮之前,你要把殘局收拾完。哎……我要去上思想政治品德教育課了。”

低著頭,老媽子在前頭引路,庭院深深不知處,言戰揉著眉頭,一步兩步向前走,老媽子笑著說“三小姐,好久不見你了,這陣子市裡很忙吧?老不見你回來。大少爺在的時候,你還是常回來的。”

“我也想家,但確實很忙,小輩兒上來了,嚷嚷著要地皮要地皮,要大樓要大樓,要商場的要商場,要公司的要公司,要創業的要創業……我在前頭戳著,實在走不開。扶著小孩兒學走路,這實在沒辦法抽身呐。”

“哦。就是盼著你常常回來看看,多走動走動。”老媽子掀開竹簾子,言戰一瞧,梨花木的圓桌上好酒好菜早就備下了,沒彆人,就二叔公和她。

“您可比我上次見著時候臉色紅潤多了,我讓小賈給內院的阿姨們捎來的麵膜,都管用吧?”言戰問那個老媽子道。

“管用。”老媽子笑了笑,言戰點點頭,走進二叔公家嚴肅的小客廳。

“坐。”

言戰坐下來,二叔公抿了抿嘴,“我看你在席上就動了兩口羊肉,這桌菜都是你喜歡的。動筷子吧。”

“不喝一盅?”言戰在席上不能多吃,今天這黑臉得唱得真真的,否則各家都當是耳旁風,光聽不長記性。

“不喝。”二叔公給言戰夾了塊紅燒帶魚,“吃飯吧。難得回家一趟。”

言戰扒了一口飯,點頭道“帶魚味道不錯。”

說吃飯,就真吃飯,言戰細嚼慢咽,二叔公瞅著言戰的臉色,就笑著說“小輩兒裡,有能用的嗎?”

“有,不多。也不知道他們在學校裡念得什麼書,其實,咱們言家的孩子,大可以不用天天泡在學校裡,早點學點兒本事是正經。”

“你忘了?你大哥在的時候,他說孩子要念書,你就偏偏說孩子不要念書,你們倆當著我的麵都快問候言家的老祖宗了,最後還不是折中了。”

“折中,折中。”言戰點頭,又添了一碗飯,二叔公放下筷子,“吃慢點兒。”

“我都快餓死了。看了一下午射箭,連個漢堡包都沒有!”言戰搖搖頭,扒一口飯,“您說著,我聽著,不礙事兒。”

“嗬。要說得,是你的私事兒,能聽我嘮叨嗎?

“……能。”言戰擦擦嘴,又舀了一碗湯,“我訂婚的時候,您沒來,我就知道,您有意見。”

“陳非論家事,論品貌,論才乾,都不是我中意的,你讓我怎麼能沒有意見?”

“這不是,讓您表達意見了嗎?您說。”言戰喝了一口湯,她瞧了瞧牆上的水滴形吊鐘,顧雙城這時候肯定還沒睡。

——身為言戰秒秒鐘都掛在心尖上的顧雙城當然沒睡,她手裡捏著手機,洗完澡也沒穿言戰喜歡的那種紅森森的鏤空睡衣,她套了個四角褲就這麼坐在床邊,沒擦乾的溫水珠子順著她的膝蓋流到她的腳背上,蓄積在了她深紅色的腳指甲蓋裡。

不施粉黛的顧雙城盯著花台上被夜風拂過一陣又一陣的紅花,她的手指來來回回的在言戰的號碼上滑動。

撥。

不撥。

撥?

不撥?

——“往大了說,不是讓你嫁給王侯將相,可你也不能嫁給梨園行的管事兒,是吧?陳非這個導演,你嫁不得。”二叔公沒繞彎子,“感情再好,也不能拿婚姻開玩笑。”

“二叔公,我都三十了。再過五年,再過十年……”

“彆在我麵前倒苦水。訂婚是你自己執意要訂得,你怎麼訂得,怎麼取消。你沒和陳非攪在一起之前,我怎麼沒聽說,我們家老三在外頭還包養過天王巨星呢?怎麼沒看見,我們家老三一聲不吭就跑去尼泊爾瞎鬨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二叔公搖搖頭,“這門親,我不承認。”

“這不是才訂婚嗎?不急。”言戰喝完了小金碗裡的湯,又給二叔公盛了一碗湯,“這雞湯入味兒。”

“你和言齊,這個年,還打不打算讓我們這些老頭子過?”

“你要是單問我,我當然是想讓大家都和和美美。你要單問二哥,我就沒標準答案了。”

“你叫他一聲二哥,就不該一口就吞掉了他的大為金控啊。”

“二叔公消息可真靈通。你單隻聽見二哥和您哭訴我一口吃了不該吃的,你怎麼不單問二哥,他是不是一手拿了不該拿的?”

“言氏紙業年年虧空,你二哥他……”

“虧空?就算是個空殼子,是個老弱病殘的,它是我言戰手下的討飯吃的,我愛賞飯給他們吃,賞不得?”

二叔公站起來,“老三,因為一點蠅頭小利,你就不惜鬨得言氏五礦底朝天!我看你不是回來給我們幾個老頭子請安,你是想活活氣死我們!外頭的怎麼說,言家正在自己殺自己呢!這不是手足相殘是什麼……”

“手足相殘這個罪名,扣不到我頭上。你問問大為金控的每個員工,他們是願意拿自己的勞動成果去養二哥那萬萬千千個小情人,還是願意跟著我言戰,在有生之年,多創造幾個大大小小的奇跡?你現在就去問,你讓二哥自己打電話去問!隻要民意通過,隻要,他言齊敢聽一聽大為金控上上下下的員工的一句怨言,我言戰,服他!”

“大為金控,自八二年重組以來,就從來沒遇上這樣不知輕重的管理人!烽火戲諸侯到自己家員工頭上了!海外市場剛剛打開,臨陣脫逃這種事情他都有臉乾得出來!我怕啊,二叔,大為金控在我大哥手裡,最差的年頭,也沒交出那樣讓我咋舌的財務報表!不是咋舌,是心寒,多少人才都走了呀。”

“……我十五歲進言氏,到今年,我的每分鐘,都在為言氏,為我們言家鞍前馬後,外人都以為我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二叔,你該知道,有多少事,一般人能做,我不能,有多少事,一般人不敢做,我天天都在做。整整十五個春夏秋冬,我坐到今天這個位子上,明槍暗箭是家常飯,血流成河我就淌過去,二哥他殺我片甲不留的時候,我沒眨一下眼睛。大哥去世的時候,你該知道二哥說過的話,他說什麼來著……”言戰笑了笑,整了整衣領,“言戰和那個沒斷奶的小子在主宅睡上一個糊塗覺就得滾出去!可我和熙和滾了嗎?我們姑侄倆是天天睡到自然醒的,雷打不動!”

“熙和那時候小,半夜裡嚇哭了,我就抱著他說,不疼不疼。今天射箭的時候,二叔,您看到那孩子手臂上的疤痕了吧?”

二叔公麵色沉沉,老眼微紅。

“熙和那時候才多大啊,他還是個不懂事孩子而已,哭著問我,姑,為什麼有人要殺我?為什麼要殺我?他父親死了,我這個沒用的姑姑處處受氣,爬著咬牙把他拉扯大。血濃於水啊……嗬,如今他大了、出息了,有本事要扳倒他那個有膽子刺殺他、沒膽子認得親二叔了!”

“言戰……”二叔公連連擺手,“我院子裡人多,讓人聽見可怎麼好!”

“長耳朵的,自然都能聽見!我就怕不長耳朵的,聽不見,死得不明不白還不知道自己是得罪誰了!”言戰也站起來,“孩子大了,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他心裡明白,他再也不會問我,姑,為什麼有人要殺我,這樣的傻話了。”

“我知道你這五年來有多辛苦……”

“體恤的話就不用多說了,熙和叫您一聲二叔公,那他就自然是敬重您的。他坐不坐得穩這個位子,還是三位叔公說了算,我畢竟是個女人,早晚都是潑出去的水,能幫襯他一時,幫襯不了他一世。”

“老三……你不是外人。”二叔公握住言戰的手,“我之所以不承認你和陳非的訂婚,是因為你的婚姻不是你一個人的,是言家的。而你卻選了一個沒有任何未來的婚姻?”

“二叔公,您有話直說吧?”言戰隨手點了一根雪茄,吸了一口,二叔公神色窘頓,“你一旦結婚,言家就亂套了。”

“……”

“沒人敢管你的私生活,你愛玩什麼都可以,但不能提結婚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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