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L.o.v.e.r_姑姑,你被捕了!(GL)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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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你被捕了!gl!

+++++++++++++++++++++++++半步猜作品+++++++++++++++++++++++++++++++++

夜幕早已低垂。落地窗外的天穹儘頭,烏壓壓的夜色墨墨攢動。濃濃的白色冷霧就這麼在原野裡騰起,白日裡飄出幾許炊煙的木屋裡亮起一盞盞晚燈,近處的湖中央也漸次的亮起玫瑰燈,屋外夜露深重,鮮少有太太小姐在外頭嬉戲,院子裡穿梭不歇的,隻有莊園內忙碌著晚宴的男傭女傭。

指間的細雪茄被輕輕彈去煙灰,嫣紅色的唇微微吹拂那一盞紅棗桂圓枸杞茶,細細抿了一口,言戰坐在顧沉淵身旁,兩人閒談甚歡。

“從很久以前,我就對那塊地很看好,那地方風水好,非常適合做跑馬場,跑馬場的南邊很適合建一個非常標準的馴馬場。”言戰話剛開口,雲中天就說了句,又來了,言賦也笑著看向言戰津津有味的模樣,顧沉淵卻點頭道“我還小的時候,家父也曾經和你有過同樣的想法,但是那塊地是政府用地。”

言談間,顧沉淵和言戰找到了共同話題——賭馬,他看向言戰眉梢的喜悅,問“言總的老家應該有一塊很大的跑馬場”

“是的,是有一塊巴掌大的地方是跑馬場。哈,大規模的建築群已經占領了這座城市,平時大家一起出來聊聊天,也找不到一塊有山有水的地方,光隻呆在屋子裡。”

“你是在抱怨綠化麵積不夠。”顧沉淵咬著雪茄,眯著眼睛說。

“遠遠不夠,市長大人。”言戰又抿了一口紅棗桂圓枸杞茶,她看向顧沉淵和顧雙城稍稍相似的細長雙眼,一分神,臉上劃過一些思緒,顧沉淵點頭道“言總在環保方麵一直立場明確,這非常可貴。”

“……謝謝。”

這時候,諾金莊園的老管家穿著一身藏藍色的燕尾服走進來,言戰站起來,和這名老管家擁抱了一下,眾人也紛紛表示敬意的站起來,因為這名老管家的祖上就是本市的第一位富翁。

“好久不見,言小姐。”

“您看上去比我上次見您時更加帥氣啊,白管家。”

“叫我老白就好,言小姐每次都如此謬讚,老朽實在受之有愧。言小姐比我第一次見到你時還要美麗動人,如果我再年輕十歲,我一定追求你。”

言戰婉謝地彎起嘴角,白管家看向季東來和顧沉淵,說“請前任市長和現任市長前去偏殿的大餐廳,先生們,用餐時間到了。”

“不知不覺就到晚餐時間了。我們還沒聊什麼呢。”雲中天笑著說。

“每年都是這樣的,儘興暢談時總會嫌棄這裡的時間過得太快。”白管家笑著說,他看向言賦,“賦少爺真是長大了。”

“您可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大家都說他越來越像我大哥,您說像誰呢?”

“言小姐,他也很像你啊。”白管家看向言戰,“讓小言董先去宴上吧,言小姐,您得移步,和我去見兩個人,她們等您很久了,但是沒有邀請函,我無法讓她們進來。”

言戰瞧白管家的神色,就立即望了言齊一眼,言齊立刻聳肩道“我和小賦先去偏殿用餐了,有什麼事情……你看著辦。”

言戰立刻扯下手邊的一個疊成三角形的餐巾,側拭了一下唇角的茶漬,顧沉淵笑道“言總,您可得去去就來啊?我們在席上可以再聊聊跑馬場的事情。”

“那是自然。小賦,顧市長初來本市,你和雲總可得好好儘一儘地主之誼。”言戰看了言賦一眼,言賦微微點頭,顧沉淵抬腳,一行人就跟著他出了正殿。

言賦和顧沉淵並排而行,他笑著說“顧市長竟然也和我姑姑一樣,對跑馬場的事情很是熱衷?雲總每次聽我姑姑談論起跑馬場,都覺得頭疼。”

“是啊,言總是我認識的唯一一位,對於騎馬非常熱衷的女性。”雲中天點頭。

“常言道,聲色犬馬,若是聲色沾得不多,那就要數犬馬了,人總是要有點業餘樂子聊以解乏。”顧沉淵這話一出,其他人頓感意外,誰都覺得言戰私底下能玩出一萬種花樣來,克裡斯事件不過是言戰私生活的一根鳳毛而已。

——大餐廳的門敞開著,顧雙城坐在長長的主桌旁,她和顧依然的位置被安排在顧沉淵的左手側,顧依然看向顧雙城的臉色,“心情好些了嗎?”

染過桃紅的指甲撥弄著一絲不皺的桌布,顧雙城心不在焉點了一下頭,她看向門口,顧依然無法忍耐的小聲問“你是不是在看言戰什麼時候來?”

“不是。”顧雙城立刻否認,顧依然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我們剛才聊天的時候,那些笑話和趣事一點也抓不住你的心嗎?你一直在看門口,不是看她,你又是在看誰?……”顧依然握住顧雙城的手,“既然是吵架,你生著她的氣,就得端住架子。”

“媽。”顧雙城喊了一聲,顧依然連忙說“好,媽媽我不說了,省得你又嫌我煩。我還是那句話,在你們兩個人的戀情中,主控權必須要在你手上,我見不得我女兒吃虧。今天她能一巴掌扇在你臉上,明天呢,後天呢?你舅舅要是知道你受欺負了,彆看他對你十分溫和,要是他知道,言戰可吃不了兜著走。”

“媽……”顧雙城抽回自己的手,她雙手交叉在一起,沉聲道“我和言戰的事情,禁止你告訴舅舅。來得路上,我和舅舅說過,我是兩不幫的,他和言戰,我誰也不傾向誰。”

“你這孩子。我和你舅舅都是為你好。……算了,你兩不幫也好,我也不願讓言戰有機會把你變成和你舅舅博弈的棋子。”顧依然望著一頭長發的顧雙城,“今天這樣才好看,女孩子就該女孩子的樣子。你和言戰一走在一起,我怎麼看,都覺得你像是她身邊的小白臉,說出來我自己都想笑。”

“媽!”顧雙城剁一下高跟鞋,眉頭皺了皺,顧依然抿住唇不再說話,顧依然從前不覺得自己是個嘮叨的女人,可是一看到這個寶貝女兒,她的話就源源不斷的往外冒,攔都攔不住。

近處的女傭議論了幾聲,紛遝而來的腳步聲一傳過來,顧雙城就側過頭,帶著半點期待的看向門口。

“……”走在最前麵的是顧沉淵、言賦和雲中天,三人皆是有說有笑,他們身後就是清一色的黑西裝,哪裡還有言戰的影子?顧雙城的雙手驟然攥緊自己裙肩上垂下去的長長的薄紗,臉色陰翳而變。

按規矩,顧沉淵坐主桌正位,他看向左手側的顧雙城,小聲問“怎麼,沒看到想見著的人,和舅舅置氣了?”

“沒有。”

“我看你這渾身的氣還沒散去呢,一會兒等人來了,你再和人家撒氣吧。”顧沉淵又笑著對那些有資格坐在主桌上的貴商們,“各位,請落座吧。和往年是一樣的,大家都請隨意。不過我右手邊的這個位置可不能坐,那可是給我們言總留得。”

言賦坐在空位旁邊,而雲中天是坐在長桌那一頭,從主桌的位次來說,各行各業的拔尖人物的位置都沒什麼變動,隻是言戰身邊多了一個言賦。

主桌旁的其他桌子,按照遠近親疏,淨資產的不同,排位就整體來說,也與去年沒有多大的變化,倒是有一位靠社交網絡上來的新貴讓人眼前一亮。

“雙城姐,你今天看起來非常美麗。”言賦笑著稱讚道。

“謝謝。你身上這套西裝,是我和姑姑一起幫你挑得,和我預料的一樣,你一進場,多少女孩都眼巴巴的望著你不放呢。”顧雙城回答道,她抿了一口水,以眼神詢問著言戰的去處,言賦沒回應,顧沉淵在顧雙城耳邊說“無論你和言戰因為什麼置氣,她說到底還是你的長輩,尊卑有序,今天人這麼多,舅舅不希望看到有什麼不太好的事情發生。”

顧雙城理所當然的點頭,顧沉淵這才放了心,他笑道“看得出來,言總很疼你。”

“姑一直對雙城姐很好。”言賦也抿了一口水,一名主事女傭走過來,低頭對顧沉淵說“顧市長,言總說,你們先開席吧,不用等她了。”

“……”顧沉淵臉色一凝,看來,這顧市長的第一頓飯,言戰就沒打算坐下來好好吃了。言賦剛準備開口圓場,顧雙城就說“舅舅,我想你們在正殿說話都該說餓了。剛才我聽太太們說,除了在正殿規矩大,諾金會晤是個非常放鬆的場合,都是本市的自家人聚一聚而已,我們就先吃吧,等言總來了,我們罰她三杯。”

雲中天也開口道“是啊,往年裡,下了正殿也就沒多少在意的了。畢竟不是正殿,品嘗美食,閒話家常而已。”

“我家三妹身上事兒多,從年頭忙到年尾也是忙不完的,年關將近,大大小小的事情,算起來可真夠嗆。顧市長,就像雙城說得,等她來了,你再罰她三杯吧。我和霍總肚子都咕咕叫了。”言齊看向霍啟森,霍啟森點頭,他又看向季東來,“東來,你肚子餓嗎?”

季東來是不餓也得說自己餓了,他立即點頭,說“沉淵,你肚子不餓嗎?”

“既然大家都餓了,那就上頭盤吧。”顧沉淵撂下話來,那名主事女傭就退下來,頭盤被緩緩的推過來,顧雙城再次看向言賦,言賦搖頭,他也不知道言戰被白管家帶去見誰了。

——昏沉的走廊是通向傭人房和後院廚房的,言戰走在白管家身後,笑著問“莊園裡多了幾處花園和秋千,還有滑滑梯?以前都是沒見過,怎麼添置了這些?”

“噢。諾金莊園,以後就算作是市長官邸了。顧市長的夫人體弱多病,適宜靜養,市政廳那裡怎麼也住不慣,就搬到這裡來了。”

“那……”

“顧市長有兩位小公子,一位小千金。”

“哦。那今日,怎麼不見他們呢?”

“市長夫人今日身體不適,兩位小公子非常孝順,自然是陪在病榻旁邊,小千金不滿三歲,很認生,就沒出席了。”白管家推開一間整潔的傭人房,“言總,大餐廳的頭盤估計已經上了,您早些說完話,還是去用餐吧。”

“好,有勞白管家。”

白管家立刻帶上門就出去了——

“言戰啊,你總算來了!言齊那個混賬,把我們母女趕出來了!”木雲歌一見到言戰就跪倒在地上,她一把抱住言戰的腿,“是我糊塗,這些年一直與你處處不對付,但是我是把言家當成我自己的家啊……”

“媽,你快起來!求她做什麼?她和爸爸是一樣的!”言式微使勁的拉木雲歌起來,言戰看向母女二人的著裝打扮,全身上下一件上萬的配飾都找不到,她大感驚訝。在老家的時候,三位叔公已經在宗祠看著木雲歌和言齊簽下離婚協議書,也當著眾人的麵給言齊定下了一位無可挑剔的新夫人,木雲歌也應該得到了一筆數目龐大的補償金,何至於……母女倆……言戰和言式微一起把木雲歌拉起來,木雲歌推開言戰,“不許你碰我媽媽!請你離開這裡,我媽媽隻是不死心,現在見到你了,她就該死心了。”

“這是對姑姑說話的語氣嗎?誰教你的?我從小到大就是這麼教你的?”言戰看向言式微,木雲歌已經哭成淚人,話也說得含糊其辭。

“哼嗯。”言式微將母親護在身後,“你們誰也彆想再欺負我們母女倆,把我逼急了,我叫你們統統後悔的去見閻王。”

言戰看向言式微眼中閃爍的那股憤恨,瞧著母女倆緊緊握在一起手,這母女倆現在的光景有些似曾相識,她像是看到自己和母親在貧民窟相依為命的那段再也回不去的時光,本來不想多做停留的言戰坐了下來。

“你坐下來乾什麼?來彰顯你的仁慈嗎?言戰,你真虛偽,在宗祠的時候,你一句話都不說,就任由那些老頭子老太婆逼著我媽媽簽下離婚協議書!”言式微吼道,言戰忖度著言式微臉上的憤怒,她沒有說話,“我媽媽不能生兒子,能怪她嗎?言齊他自己在外麵亂搞,他才有病!他才該死!憑什麼讓我媽媽承擔後果!”

“式微,彆說了。言戰能來見我們母女倆一麵,就很不錯了。現在不一樣了……”木雲歌從言式微身後走出來,又哭訴道“你們言家不要我,沒關係,我老了,讓我自生自滅也沒關係,但是式微,我和言齊的女兒式微,她是你們言家的孩子啊!我在外麵讓人笑話,沒關係,我人老珠黃,那個新人確實比我漂亮能乾,我認了。可是我女兒,不能跟著我一塊讓人家笑話啊,她還姓言啊……”

“媽,媽媽,你彆哭!為了言齊那種男人,不值得,為了言家,就更不值得!我們回去吧!”言式微扶住木雲歌,木雲歌連連搖頭,她又跪倒在地上,看向言戰道“言戰啊,我求求你,我的式微是脾氣不好,但是她聰明又孝順,她沒犯過大錯,我這個做母親的,看著她在外頭讓人家笑話,心裡實在難受,可我沒有辦法,隻能來找你……我和言齊的離婚的事情,已經讓那個新人給宣揚出去了,現在哪個家族不知道,他們還懷疑,我的式微不是言家的女兒……式微,式微,從小也是在你身旁長大的,你都能寵著顧雙城那樣的孩子,就不能,分一點點寵愛給式微嗎?言戰……”

“媽媽!”言式微的眼眶裡全是仇恨的淚光,言戰徐徐開口道“我從來就不是仁慈的人。”

“……言戰……”木雲歌聽見這話,就立刻坐倒在地上,言式微扶住她,“媽媽,我都說了,求她沒用,除名就除名,有什麼大不了的!”

“哪天,要是我彰顯仁慈了,那也就是我言戰該完蛋的時候了。……式微啊,先扶你媽媽起來,坐好了,我們好好說話。我坐著,你們跪著,這算什麼?”

“……好……式微,我們坐著,坐著。”聽言戰這口氣,木雲歌又立刻滿含期待的望著她,母女倆坐好,言戰又笑著感歎道“二嫂,一晃眼孩子們都大了。”

木雲歌點點頭,她握緊言式微的手,“言戰,我一直沒機會謝謝你,謝謝你照顧我的女兒。”

“式微,小賦,雙城,這三個孩子啊,都是在身邊長大的。這三個孩子都是一樣的,仗著在我身邊長大,都以為我對他們沒辦法了,嘴上說話是毫無顧忌,剛才你也聽見了,式微對我說話的口氣多衝啊,直接喊起我的名字來了!”

“快,給你姑姑跪下!”

“我憑什麼跪她!?”言式微看向言戰,“你彆想再羞辱我!”

“再羞辱你?那我第一次羞辱你,是什麼時候,什麼地點?”言戰問。

言式微終究被言戰眸底的冷色攝住,她回答道“……從老家回來,你就對我們母女不聞不問。就算你的心,是和言齊一樣,是鐵的,我想著,你也不至於一點表麵功夫都不做啊。我打你的手機,沒人接,我來言宅找你,顧雙城隨便開了兩張支票就打發了我們母女,我說想見你,她說你忙,你沒空見我們,想見,到大門口跪一天就讓我見!這不是羞辱,是什麼!”言式微咬住下唇,“連老陳都隻認新的二夫人,不認我媽了,保安也攔著不讓我進我的房間!可她顧雙城呢,嗯?言宅上上下下,現在竟然都是她說了算?她算什麼東西!!”

“式微。你是三個孩子中最活潑的。……當年為了保你,我讓雙城進了少管所。你要是姓言,你哪怕還有一丁點腦子,你也不至於到現在這步田地,還在這裡惡言惡語的詆毀雙城!”言戰拍了一下矮桌,言式微後退了一步,“哼嗯。她就不是個東西……姑,你對她是愧疚,對我呢,她進了少管所,我留在言宅,她對你不冷不熱的,你卻對她百般討好,我呢,我又落下什麼了?自從那件事之後,你們所有人對我又是什麼態度?”

“言戰,天底下就沒有比你更偏心的姑姑!顧雙城就算是真殺人了,你也會替她掖著藏著,我要是真殺人了呢?你又會怎麼做!小賦就更彆說了,他做什麼都沒關係……嗬嗬……我呢,我在言家呢?你說得好聽,三個孩子你一樣疼,你問問你自己,你一樣疼了嗎?!”

“你還要我怎麼對你?你說啊,隻要你說得出,我就做得到。”言戰輕笑出聲,她從頭到腳的打量著言式微。

“我……我……”

“你是在我身邊長大的孩子,我對你所傾注的精力,一點兒也不比旁人少。你念書不行,但個性活潑,社交很好。大錯沒有,小錯一遝子。”

“跪下!”

“……”言式微後退一步,又緩緩的跪下去,言戰又說“雙城不讓你在言宅見我,你就不會去言氏等我嗎?你就不會去找小賦嗎?你們兩個人感情自然是比你和雙城親得太多。一次羞辱就讓你退回去了?”

“我……”

“你把時間和淚水浪費在無意義的憤怒上,式微,這可不是我教你的。你已經成年了,就像你剛才你自己說得那樣,就算被在族譜上被除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相信在我言戰身邊長大的孩子不會蠢到餓死街頭。是,你是沒什麼大不了,但是你的母親呢,當彆人懷疑你不是言家的女兒時,你母親的境地會有多尷尬?”

“往遠了說,你要是不姓言,也並不有利於你今後的發展,無論從事任何職業,你和彆人說,言戰是我姑姑,總比你說,木雲歌是我媽媽要有說服力吧?因為一時之氣,因為你有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你就自己把自己翅膀上的羽毛都剪掉了?我是看著你們三個長大的,無論將來我們是處在什麼立場,我都希望你們能成才,能過得好,能為社會出一份力。”

言戰歎了一口氣,她站起來,對木雲歌說“木女士,你放寬心吧。你和我二哥的婚姻問題,我無能為力。但孩子姓言,她就是姓言,新的二夫人再厲害,她可不姓言。隻要我還有一口氣,言式微就是我們言家的女兒。彆再想不開,好好養身子。我先前聽說,有一位醫生一直很喜歡你,既然我二哥沒這個福氣,你就給彆人一個機會吧,那醫生的家世背景都很可靠,是個老實人,不會在外頭拈花惹草。孩子的路還長著呢,你這個做母親的,肯定想看她結婚生子幸福美滿,那就更要照顧好自己……你們母女倆一路來這裡也辛苦了,我讓白管家派車送你們回住處。”

言戰轉過身,離開了這狹窄而讓人透不過氣來的傭人房,她沒走兩步,就聽見母女倆低低而苦澀的哭聲,言戰立在廊下聽了一會兒,就在白管家的催促下走向大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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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著緩悠曼妙得鋼琴聲,言戰邁進大餐廳,她的手從一旁的大花瓶裡順手牽了一支帶刺的紅玫瑰,她輕輕嗅了一下那含苞待放的味道。

頭盤還沒吃完,主事女傭盼月亮的總算把言戰等來了,她立刻給言戰的位置上端上一盅熱騰騰的海鮮湯,顧沉淵見菜上桌,就看向門口——言戰背著手,麵帶笑容的款款走來。

原本正在閒聊的餐桌也頓時安靜下來,雲中天側身望了望,羅可欣也倚在他耳邊小聲問“老公,言戰手後麵拿著什麼呀?我……還以為她要給顧市下馬威呢。”

“她哪是那麼不知輕重的人,不過,我也看不出來她手後麵拿著什麼……”

——顧雙城已經聽到旁人的議論,顧依然也拉了一下她的裙擺以作提點,她沒有回頭,依舊麵色無虞的吃著魚子醬。

——“給今晚最美的女人。”言戰走到顧雙城身後,直接從後麵若有似無的抱住顧雙城,她的眉眼全是無與倫比的讚美。眾人就看到言戰手裡噙著的那支玫瑰似是變戲法一般的躍然而出——花瓣與嬌顏,從季東來的位置看過去,言戰的大半張臉都陷在陰影裡,但那一抹趴在紅唇上的笑容卻煞是灼人,顧雙城側臉和言戰的下顎靠得極近,那朵還沾著水珠的紅玫瑰早已在兩人的容貌相較下黯然失色。

言戰的聲音軟軟的刷過顧雙城的耳垂,言戰的呼吸熱熱的打在顧雙城的半張側臉,她眨了一下眼睛,伸手從言戰手中拿走玫瑰,低頭道“謝謝。”

“抱歉,我來得有些遲。”言戰的雙手放在顧雙城裸|出得肩膀上,她站在顧雙城身後,看向顧沉淵,還有餐桌旁的其他人,無辜的眨了一下眼睛,“為了給今晚最美的女人摘一朵能與她相配的玫瑰,我找遍了整座莊園,這才來遲了。不過,為了美人,我和在座的所有未婚男士一樣,必須全力以赴。”

話剛出口,就引來了所有男人們歡暢的笑聲,氣氛頓時異常輕快,言戰拿起一個高腳杯,看向同樣笑起來的雲中天和顧沉淵,“對於雲總和顧市長這樣的已婚人士,當然無法像我這樣對美人如此執著。已婚男士止步,還是回家陪太太吧。”

又是一陣輕笑。

言戰又看向顧雙城,“那麼,今晚最美的女人,我的酒杯是空的。我姍姍來遲,必須得自罰三杯。看在玫瑰的份上,你能為我倒三杯酒,慰藉一下我對你誠心誠意的讚美嗎?”

顧雙城拿起紅酒瓶,坐在那兒,給言戰斟了滿滿一杯紅酒,那快從杯子裡溢出去的紅酒,在言戰看來,就像是顧雙城溢出來的憤怒,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顧雙城精致剔透的臉,拿起那杯酒,仰頭一口氣喝完了。

“第一杯而已,喝那麼急做什麼?我可沒催你。”顧雙城的睫毛眨了兩下,言戰的睫毛也跟著眨了兩下,有人為言戰的豪爽吹起口哨來,除了主桌之外,其他桌早就吃完頭盤開始吃主菜了。

“你的美貌讓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包括我。”

“……第二杯。”顧雙城拿起一瓶威士忌,又倒了滿滿一杯,霍啟森開口道“雙城做得好,言總,你遲到這麼久,可得好好罰一罰。”

“美人的懲罰,任何一種形式都讓人甘之如飴。”言戰盯著顧雙城的雙眸,又仰頭一口氣喝完了那滿滿一杯威士忌。

“……”顧雙城看向言戰嘴角亮晶晶的酒漬,她又拿了一瓶白蘭地,不過這最後一杯隻倒了一半,言戰晃了晃就酒杯裡的半杯透明液體,在顧雙城耳朵旁說“在正殿時,我是為你站起來的,而不是為了什麼新市長……當你走進正殿時,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像現在這樣……”

整個大餐廳的燈光曖昧,故而,言戰的手從側麵伸向顧雙城的裙底也沒多少人能察覺,顧雙城立刻握住那隻竄進裙子裡的“歪手”,把她的手拽出來,狠狠的擰了一下。

“嗬。”言戰走到顧雙城的對麵,她穩穩當當的自罰三杯後,又泰然的坐下來,與顧沉淵笑談幾句之後,主桌終於是開始上主菜了。

席間一切隨意。顧沉淵偶爾問及顧雙城的兒時趣事,言戰便興致極佳的說到眉飛眼笑,顧雙城則切切牛排,吃吃甜品,任由言戰說著,每每言戰把話題扔到她嘴邊,她便不感興趣的推回去,如此兩三次之後,言戰隻好和彆人開聊。

所有人都以為這頓飯言戰吃得食難下咽,甚至於言戰沒來之前,就有人以為言戰是在表明立場。但宴席中,言戰胃口不錯,吃得津津有味不說,還仍舊和顧沉淵說笑不歇,兩人對於跑馬一事上說得極為投機。

晚宴是在一種說不出的歡暢氛圍下,你一杯,我一杯的緩緩滑向尾聲。

沒長眼睛的都看見了,言戰一共喝了十六杯,主菜她吃了三道,甜品她吃了兩份,下了宴席之後,不少人拿餐巾使勁擦了擦頭上和手心的汗。

晚宴後,顧雙城拉著顧依然去偏殿的賭桌旁試試手氣,言賦和一眾年輕的企業家去台球室打台球去了,言齊和眾多已婚男士一樣,鑽進名媛堆裡看看有什麼新鮮的美人兒,也有不少人是晚宴後溜出偏殿就回客房休息的,比如言戰。

“言總,這就回房了嗎?”言戰走進電梯,剛按下按鈕,電梯就被人按開了,門外站著的是顧沉淵,言戰笑著答道“渾身酒氣,是有些乏了,讓年輕人去玩吧,我在場,他們倒是玩得不自在了。”

顧沉淵走進來,言戰又說“顧夫人身體不適未能出席,我感到很遺憾。”

“哦,我太太不喜歡這種場合。”

兩人站在電梯內,迅速的下了一個樓層,電梯門“叮——”得一聲打開了,言戰開口道“我到了。替我給顧夫人帶個好。”

“好的。”顧沉淵靜靜的站在電梯內,眼眸冰冷的看著言戰愈行愈遠的背影,直至電梯“嗑嗒”一聲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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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籌碼的顧雙城玩得十分隨性,連連輸錢還是一臉愜意,顧依然本來坐在女兒身邊,後來又轉到其他賭桌旁,顧依然一走,不少家世闊綽得準繼承人們便開始在她身旁打轉,顧雙城很快就幾近“左擁右抱”,和這些個個樣貌俊朗的男人在賭桌前打成一片,自有體貼的男士為其送上擦拭香汗的方巾,自有周到的男士為其端上一杯酸甜可口的果酒,更自有想一親芳澤的男士大談他們父輩的英勇事跡,以及和言氏的無儘淵源。

又輸了兩輪之後,顧雙城微微頷首,從眾男士的“包圍圈”裡走出來。

她前腳剛走遠,就有一個男人歎道“真是個尤物啊……”

“媽媽,幫我拿著包包,我要去一趟洗手間。”顧雙城把小方包塞到顧依然的手上,顧依然點頭,“快點回來啊,今晚媽媽比你手氣好多了。”

“嗯。”顧雙城轉過身,向洗手間走去,偏殿的洗手間和電梯離得很近,顧雙城沒有去洗手間,而是徑自走向電梯。

幾個頭戴花帽的小女孩手拉手的走過來,她們看向顧雙城,一個女孩指著顧雙城說“你們看,她就是今晚最美的女人,言戰阿姨說的!”

“……”小女孩們統統看向顧雙城,“誰讓你們叫言戰阿姨的?”

“她比我媽媽年紀還大,當然是叫阿姨了,姐姐。”

“誰是你們姐姐?”顧雙城看到這些小鼻子、小眼睛、小耳朵、小嘴唇、小身體的小女孩就覺得鼻尖上想打噴嚏,渾身不得勁兒,電梯很快就上來了,一小女孩又問“姐姐,你去哪裡?”

顧雙城不予理會的抿起唇,等到電梯上來了,她一步跨進去,眼疾手快的合上電梯的門,幾個小女孩在電梯外拍門,一臉無辜的被生生拒之門外。

電梯下了一個樓層,顧雙城從電梯裡走出來,她眨了眨眼睛,向回廊深處走去——

——“嘶……”言戰坐在客房的沙發椅上,她正在給她那雙被燒傷的手擦藥包紮,左手給右手包紮好,右手又給左手包紮好。索性現在天寒,戴手套男男女女很多,握手的時候除外。坐在正殿裡說了一天的功夫,那些迅速愈合的藥膏也還管用,隻可惜右手被顧雙城在餐桌下狠狠擰了一下,當時她是皮開肉綻,疼得鑽心咯。

“嘶……”右手活動了兩下,言戰又感覺到了在家裡時她赤手去壁爐裡掏那些小衣服時,指間感受到的那種高熱,這樣一想,額頭就驀然的冒出了一排排細密的小汗珠。

抬眼看向客房內的吊鐘,言戰立即走到門口,將臥室的門打開,虛掩著——然後又打開臥室的窗簾,她繼續靠在沙發旁,目光關注的盯著外頭茫茫的原野之夜。

又等了一會兒,沒聽見門口有動靜,言戰就再次看向室內的吊鐘,她抿了抿唇,乾脆從公事包裡拿出電腦,放在腿上,一刻不停的按動鼠標和鍵盤。

——顧雙城踮起腳尖的走到言戰客房的門口,她一湊近,就發現門是虛掩的,悄悄的站在門後,顧雙城彎下腰去,看向室內氤氳難辨的燈光,唯有坐在沙發上敲打鍵盤的那個背影看得十分真切。

“嗑噔”高跟鞋出賣了顧雙城,主人微微一動,它們就發出了一個低低的聲響,言戰聞聲,當即緩了一會兒,她把資料的文本框點掉,沉著嗓子問“回來了?”

這三個字撂到地板上——顧雙城聽見,就輕輕的推開門,也不似剛才那樣踮起腳尖走路了,她大喇喇的用力踩著地板,“嗑噔嗑噔”得,言戰側頭,笑著凝望著她細長的雙腿,步步嬌俏的走向自己。

“……”顧雙城把筆記本電腦推到一旁,直接坐在了言戰腿上,言戰張張嘴,伸手要去撫摸顧雙城的臉,顧雙城“啪”得一巴掌打到她的手背上,右手之前被擰了一下,現在又被打了一下,言戰疼得心裡發顫,但是嘴上無論如何也不敢喊疼,她緩了一口氣,“今晚手氣怎麼樣?贏了多少?”

“輸光了。”顧雙城擠著眉頭,她抱住言戰的脖子,又看向整個暗昧的客房,“你這間客房是最大的,這麼黑燈瞎火的,你坐在裡麵乾什麼?”事實上,顧雙城以為言戰是下樓換套衣服就上樓來玩,她在賭桌旁坐了許久也沒見言戰上來,就愈發好奇她在樓下做什麼了。

“嗯?”言戰的鼻子已經嗅到了顧雙城的胸口,隔著裙子,她不停的用鼻尖蹭著顧雙城的乳|尖。

“起開!”顧雙城想站起來,言戰卻費力的抱住她的腰,張口就吻上了她推拒的脖子和肩膀,直直的像她的胸口吻過去。

言戰低喃著誘|哄,顧雙城的呼吸一再散亂,不過最終,她還是一巴掌打在了言戰的想要刺入裙底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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