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半步猜_姑姑,你被捕了!(GL)_思兔閱讀 

第147章 半步猜(1 / 2)

姑姑,你被捕了!gl!

雲磐是個活死人。

活死人怎麼讓他開口?他睜著眼睛,能見到這世界的一切,但說不出,他側著耳朵,能聽見角落裡的所有話,但也說不出……

上次言戰去吳定慧女士的診所,本來就是要去探望這位差點斷氣的老紳士,若是沒有克裡斯假扮女護士這一茬,那言戰也就去探望,她上次要是探望了,那這次顧雙城就可以借這個理由去雲宅再探雲磐。

青天白日,又怎麼恰如其分的去雲宅呢?

“雙城小姐,到了。”司機開口道。

顧雙城沒聽見,她的腦子裡全是陸子曰、陳果和阮晶晶的話,他們都勸她暫時莫去特意探雲磐,若是讓雲家老太太察覺到什麼,外頭的形勢隻會更加惡化。顧雙城知道這話有理,但她心裡是漲漲的疼,她去言氏看到忙碌中的言戰,一則覺得驕傲,二則覺得格外心疼,言戰現在是既要在前頭打仗,又要在後頭盯著暗敵來犯,她在前頭血雨腥風,麵對的是整個業界和無孔不入的大眾,她在後頭匍匐蟄藏,麵對的是整個言家揣測的目光,謠言和輿論就是有某種可怕的魔力,它甚至能把一些人對言戰多年來的信任在一夕間瓦解的絲毫不剩……

“雙城小姐,到了。”司機回過頭去,隻見顧雙城的額頭和鼻尖上都是細汗,絲毫沒有下車的意思,她盯著路兩邊站著的記者,司機見狀,就解釋道“雙城小姐,在這裡下車,沒人能瞧見你,很安全,不會被拍到的,您還是安心下車吧。”

這是第四日的正午。顧雙城前頭還正在和陸子曰討論一批“新貨”上陸之後該如何處理,後頭言式微就打了個電話、派了個司機過來……顧雙城看向司機,問道“你知道式微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那倒不曉得,式微小姐催得急,我就負責來接您。”

目前警局對走私已經盯出了一根硬刺,“新貨”不屯好,明年上半年就沒得賣,顧雙城的腦筋在“新貨”上轉了轉,最近的大小碼頭都不能看了,到處都是警察的耳目。……她搖搖頭,款款的下了車,這是從側後門入言宅,她兩步就進了後門。

錦繡等在後門口,一見著顧雙城,就小聲說“三小姐在書房,三位叔公來了,都在書房,我送過一次茶水進去。……吵得厲害。”

顧雙城點點頭,她招了招手,言宅的保安總管從近處走過來,小聲彙報道“保安們在宅內各處都布置了,三小姐出門去言氏也是嚴加防範,記者們都在控製內,畢竟整個彌生道不止言宅一家豪宅,我們也聯絡了其他家的保安。”

顧雙城點點頭,保安總管頓了頓,又說“記者們倒是其次,言宅收到了兩次炸彈包裹。”

顧雙城看向保安總管,“沒對外界宣揚吧?”

“我們嘴巴緊,您放心,都是小心處理的。……克裡斯在監獄過世之後,有些他的粉絲開始活動,揚言要言戰一命償一命,我們逮到兩個,正審問,恐怕這些人還不少。”

“他們一千條狗命也償不了言戰十分之一命。小心查,彆驚動警察。”顧雙城吩咐完,就匆匆上了樓,錦繡跟在她後麵完全跟不上她的步速,到了書房門口,錦繡連忙拉住她,說“雙城小姐,您千萬不能進去。”

陳管家站在門口,他看向顧雙城,勸說“雙城小姐還是先去換套衣服吧。”

顧雙城側耳一聽……一絲聲音也聽不到,她看向陳管家頭上的白發,問“進去多久了?”

“倆小時。”陳管家回答道。

顧雙城點點頭,轉身回了她和言戰的臥室,錦繡沒跟進去,她歎了口氣,吳媽恰巧端著一壺白茶走過來,錦繡連忙走上去,說“吳媽,我送進去吧。”

“也好。我見不得那三個老頭子為難我們三小姐,見到他們,我就想把這滾燙的茶水潑在他們不知輕重的老臉上!尤其是那個三叔公,他的八字就是王八蛋,都什麼時候了,淨想著分家!”吳媽氣呼呼的說。

“……分家?”錦繡瞪大眼睛,她接過那壺白茶,緊緊的捏著托盤,“……分家?”

“是嗯。回回都是這樣,大少爺沒了的時候,扛著千斤重的是我們三小姐,現在外頭鬨得這麼難看,頂著那些臟話的也是我們三小姐,那個三叔公,就知道拆家保自己。”

“……我,這就進去。”錦繡微微低著頭,心裡砸翻了五味瓶,倒不是她對言戰沒信心,而是這次誰都知道有些事是無法挽回的。三叔公說要分家,無非是不想被那些還在繼續湧出來的照片和視頻給連累,他是要和言戰劃清界限,免得被平白吞噬掉。三叔公這說法可足夠冠冕堂皇,他是瞅準了言戰的脾氣,言忱去世的時候,各方鬨成那樣,言戰都沒有提分家,他知道言戰寧願損點兒利,也絕不想看到言家一分為二,他提出分家,無論言戰是同意還是不同意,獲利的仍是他,還有言齊。錦繡立即想到了儘心儘力侍候言戰的顧雙城,她已經聽說言戰為言式微準備了一條林蔭路,讓她去管理已經發展了兩年的言氏環保,那麼,言戰為她的主子顧雙城,是否有更好的打算呢?

“吱呀”一個細聲,錦繡低著頭走進書房。

“我們都知道這些已經照片和視頻對我個人的公信力,對我言氏的市場造成的重創,但是再深的傷口,隻要有時間這味良藥在,不怕它不愈合。市場確實很奇怪,它給了我們在座的每一位,財富、名望、地位、權利和美人兒,但在瞬息間,它收回了這一切。我很遺憾,也很難過,看到這一幕。”

錦繡放下茶壺,她微微抬頭看向正在說話的言戰,四周一打量,書房裡又多了好幾個人,全都是言家的拔尖兒人物,氣氛低沉,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

“但我不得不說,在如此猛烈的金融颶風下,我們言氏仍能按照諸位的願景,舉步維艱的向前邁出既定的每一步,那正是言氏集團這麼多年一直巋然不動的原因所在——我們深知市場,我們服務市場,我們擁有彆的企業無法比擬的影響力、凝聚力和行動力,我們總是贏家。”

“言總,身處在一個擁有無限力量和發展潛力的巨輪上,我們一直很開心,但現在,我們眼睜睜額看到這艘巨輪就像當初的泰坦尼克號撞上冰川一樣,這艘巨輪現在無法前行,我們在黑夜裡,我們一點也不關心這艘巨輪會不會帶我們駛向美好的未來,我們關心的隻是這無邊無際的大海上結冰了,太冷了,我們會不會死在今晚?”河穀礦藏的總裁言成棟吸了一口煙鬥,他說完話,立即有人反駁道“多大的風浪我們沒見過?幾塊浮冰就能撂倒我們,言成棟,你這不是長他人誌氣,滅我們的威風嗎?”

“言總,您說呢?”言成棟笑著看向言戰,問道。

“泰坦尼克號會沉下去,是因為這船上的掌舵者……沒有腦子。”言戰抿了一口錦繡給她斟得茶水,她笑道“成棟,我一直相信你,包括河穀礦藏上下,都是非常非常……有智慧的。”

大家都笑。

“剛才不少人悲觀的估計了現在的市場。你們知道為什麼無論我收購什麼,彆人就會指著我的鼻子喊,哎,那個言戰又要搞壟斷了。他們指責我是野心勃勃的壟斷家,他們討厭我,每次都是這樣。為什麼呢?因為這群沒腦子的錢奴做不到,他們心裡沒有服務市場的真心和決心,他們無法把握市場,無法深入市場,無法受到市場由衷的欣賞和喜愛,可市場喜歡我們言氏,我們能給市場所有它想要的,我們的服務獨樹一幟、無可替代,這不是壟斷,是市場選擇了我們言氏。……是,金融危機之下,多少我們眼熟能詳的大公司死於非命,但隻要我們的服務還在,隻要我們懂得變通,市場的喜愛不會因為幾張照片和視頻就此消失,言氏製造的高品質,已經根植在很多人的意識裡,而當所有的消費者進行對比之後,他們仍然會發現,言氏製造是最好的選擇。”

一半人不像剛進書房那樣不安了,個個麵色稍霽,令一半人坐在言齊身後,有些心急火燎想讓言齊發言,言齊沒有說話,三叔公開口道“市場就像個善變的女人,老三,你怎麼這麼肯定你現在的估計不是過於樂觀了呢?你沒看財務報表嗎?”

言戰笑了一聲,她拿起財務報表瞅了一眼,順手就扔在一旁的火爐裡,“轟”的一聲,那一遝記錄損失的財務報表就此被燒著,言戰沉聲道“我同意你說的。你說市場就像個善變的女人,這是個很好的比喻,但我,天天睡這個女人,睡得多了,就什麼都知道了。”

有人忍不住笑了,三叔公氣得站起來道“你自己闖下的大禍,你自己要損兵折將,你自己損去,為什麼要拉著言齊!他這麼多年來,儘心竭力為言氏,他一直默默無聞的努力著,你在外頭風光的時候,媒體們全都舔著你的腳背的時候,你想不到他這個二哥,現在你在外頭潑大糞,才想到拉他這個二哥來給你擋!!你如此自私自利,真是讓人無法忍受!”

“看見那些財務報表了嗎?它們已經燒成灰了。記錄在財務報表上的每一分錢,都是在座諸位,和我,用血和汗拚出來的,你把這些已經再也丟進大海裡的錢拿到我麵前來,讓我看?讓大家看?三叔公,您是在質疑我,還有二哥的能力嗎?您是在懷疑,我,二哥,還有在座的諸位,已經喪失了賺錢能力,無法把這些已經燒成灰的蠅頭小利賺回來嗎?……您如此目光短淺,也實在無法讓人忍受。”言戰站了起來,她看向坐在座位上的二叔公和四叔公,說道“外頭有人潑大糞了,應該說謝謝,農家肥有益於農作物的成長,是肥力,旁人想要還沒有。同根生的兩顆大樹,有人給我潑大糞了,我怎麼好獨享,肥水不流外人田,當然得分一份給二哥了。……同根生的言家,就隻有一個言家,一刀砍下去,分成兩半,那就不是言家。……市場沒變,言氏沒變,言家要是變一變,那市場和言氏也會變呀變,到時候,市場會不會選擇言氏,就難說了。言家的當家人言熙和現在還在新加坡殺一儆百,他要是一回來就見到家將不家,你們告訴我,我該怎麼交代?”

書房安靜下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說話了。

三叔公猛地坐下來,一副被氣得不輕的樣子,言齊神色隱忍,二叔公站起來,說“言戰這幾天夠累了,你們彆再煩她,都是一家人,不要疑來疑去,隻要團結在一起,沒有過不去的坎。”

四叔公不耐煩的站起來,“都散了,各忙各的,彆給言戰添麻煩,自己人都不信,還出去拚什麼。”

言戰灌了一口水,她看向眾人道“公眾需要樂子,否則會民不聊生的,坦白說,我沒想到那些照片和視頻能給大家帶來這麼多快樂。公眾要什麼就給他們什麼,媒體要什麼也給他們什麼,隻要他們喜歡的和我喜歡的不一樣,我不會和他們搶。”

話說完之後,言戰在錦繡耳邊問“她回來了嗎?”

錦繡立刻會意,點頭道“在臥房。”

言戰轉身,離開了香煙環繞的書房。

錦繡和進來的幾名女傭開始收拾書房矮桌上的茶水和果點,分屬言戰這一方的人紛紛笑著離場,分屬言齊那一方的人則坐在位置上,嗬斥進來的收拾桌子的女傭,有兩個女傭被嚇得站到一旁,錦繡不說話,暗示女傭們全站在一旁,等著這些人離開。

三叔公一邊撫平胸口的怒氣,一邊指著二叔公說“我們千裡迢迢從老家過來,言戰給了我們一個笑臉嗎?她那是笑嗎?那是鄙視、輕蔑!簡直沒了王法!這回,是老三的錯,她還錯的理直氣壯!她是在毀言家!我要分家,也是為了言家,分了,言齊這一麵沒有損呐,還存了我們言家的元氣。什麼隻要他們喜歡的和我喜歡的不一樣,我就不會和他們搶!這不是大放厥詞是什麼,不就是警告我們,要是我們敢和她搶她喜歡的,她一定會搶過我們!”

“少說兩句,你又不會死?”四叔公吃了一口棗子,“我就喜歡言戰這脾氣,照她說得辦,也沒什麼錯。這時候分家,彆人還真當我們言家垮了呢。”

二叔公看向三叔公,又看向言齊,冷冰冰的說“我隨你們來,不是站在你們這頭。剛才那些話,我全當沒聽見。彆再惹怒言戰,你們兜不住。”

“我看她,倒不像是生氣,市場是她的女人,她天天睡,虧她還有心情說這樣的葷話!”言齊陰著臉說。

“你們生氣,她看得見,她的憤怒,你們拿放大鏡都看不見,多少人就是這樣死在言戰手上的,那幾家能源公司的下場,你們也想嘗嘗?”二叔公歎了口氣,轉身出了書房,四叔公也跟著走了出去。

錦繡看向奸計未逞的三叔公,他使了使眼色,言齊就立刻站起來,扶著三叔公走了出去,書房裡的人也呼啦一下子走出去,錦繡看向幾個女傭,說“你們快收拾,三小姐不喜歡這麼大煙味。”

“是的。錦繡姐。聽說,二叔公今晚要在宅內休息?”

“是麼?”錦繡走出書房,低頭端著盤子,悄無聲息的走在三叔公和言齊身後,沒跟一會兒,三叔公和言齊就驟然閃身站在回廊的柱子後,兩人屏息凝神的聽著什麼……錦繡也蹲在一個大花瓶後,削尖了耳朵聽著——

“我今晚歇在言宅。老三說,熙和明早就從新加坡回來,我要和熙和說說話。”是二叔公的聲音,錦繡前後看了看,繼續聽著。

“你真要把阿忱的那份遺囑給熙和?”四叔公小聲問。

一聽到遺囑二字,錦繡後背出了一身汗,她看向三叔公和言齊,兩個人半是驚訝,半是興奮,錦繡在言家這麼多年,還真沒聽說言忱有擬定過彆份遺囑,看來,這次言氏內部的分化確實萬分凶險。

二叔公劇烈的咳嗽聲傳過來,四叔公開口道“好了,我知道這次非同小可,你不能這樣熬著,萬事還有老三在。”

“老三畢竟是女流,這次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怕她太愛贏……你今天不是沒看見,言家,已經不是我們這些人的言家,言家,已經快成了一個人的言家!要是她趁著這次風浪,把阿忱的功勞全都抹掉,不是不能啊,沒了阿忱的功勞,熙和這孩子以後如何立足?我叫腦筋轉不過來的三叔公和言齊不要惹怒言戰,就是怕言戰一怒之下徹底吞了言氏,那我就回天無力了。”二叔公重重的咳嗽一聲,四叔公不滿道“你在心裡難道偏著言齊那個敗家子兒嗎?”

“沒有言齊,言家就更不是我們這些人的言家。我肯隨他們過來,不過是想看看言戰的反應,現下看來,言戰要徹底吞了言氏,那也隻是一念之間,她誰也不怕,包括我!”二叔公重重吸了一口氣,“阿忱生前把這份遺囑交到我手上,就是為了倘若哪一天,言戰真有了這個心,這份遺囑,一定能製住她。”

“……“四叔公頭大的說“難道阿忱早就知道,遲早有一天,我們這些老家夥,小家夥,全家加起來都敵不過老三嗎?真是的,我看你們是把老三妖魔化了,她就是太優秀,老的小的都嫉妒,她優秀能是她的錯嗎?”

“和你說不通!”二叔公歎了口氣,“這不是兒戲,關係這我們言家上上下下。……我回房休息,遺囑的事,你知道就好,斷不能和言戰提起,省得她多心生暗鬼。”

“你看過遺囑嗎?阿忱手上能有製住老三的東西?我才不信呢,他們兄妹倆每次掐架,哪次不是言戰贏?”

“這份遺囑。隻有熙和才有權利打開。”

…………

二叔公和四叔公的話越說越小,錦繡聽不見了,她一眼瞄過去,剛才還在柱子後麵偷聽的三叔公和言齊也不見了,她端起托盤,走到落地窗旁一看,兩人已經信步走到假山裡。

“錦繡姐,書房已經收拾好了。”

“哎喲!你可嚇死我了。收拾好了,你們就到咱們家二叔公的房間門外看看,他老人家是不是需要幫忙?”錦繡笑著打諢過去,剛想叫幾個女傭和她一起去假山那邊,就看到假山周圍站了幾個言齊的保鏢。

“錦繡姐,外麵有什麼好看的?都是記者。”

“什麼時候這些記者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咱們言宅就安生了。”

“是啊,都是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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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雙城取下耳環,她靠在窗邊,沒有拉開蓋得嚴嚴實實的的窗簾,隻微微拉開一角,她打量著從正門口緩緩開出去的車輛,以陳祁東為首的言戰派一行人,已經率先開車出去了,她又踮起腳尖望了望,以言成棟為首的言齊派,好像還沒有車出去。

看來,書房裡的會議是開完了,恐怕開得不儘人意……

“回來了。”

“……!”顧雙城轉過頭一瞧,言戰正悄無聲息的坐在床邊,也不知道默默的看了她的背影多久。

整個臥室裡暗暗的,沒有開燈,隻有一縷混沌不清的光線從窗簾的縫隙裡鑽進來,顧雙城能看到言戰的睫毛近乎凝住,她的眼睛是一眨也不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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