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長安城內,死氣沉沉,家家戶戶閉門不出,憂咽的哭聲飄蕩在空曠的街道上。
西涼兵玩樂了幾天,體力不支,有的在城上防守,有的在睡大覺。
軒轅太子陰沉著臉,求見宋建。
這貨現在舒服的很,睡著龍床,左擁右抱。
“將軍,正午了!”
\"呃?有事嗎?\"
軒轅太子搖了搖頭。
宋健又合上雙眼,漫不經心的說道“無事就好,打了一年仗了,讓兄弟們享受享受,這皇宮內的妃子水靈的很!你不妨試試!”
“在下無心享受,因為脖子上懸著一把刀,離死不遠矣!”
“何出此言?”
“長安繁花似錦,城堅池固,豪傑名士諸多,征兵也好,經商也罷,都是個好地方!”
說罷,軒轅太子自嘲的笑了一聲“若是官兵圍城,不知宋將軍有何打算?”
宋建笑道:“圍就圍唄,憑我軍三萬多精銳,足以守到韓大帥前來!”
“那如果韓大帥不來呢?”
聞言,宋健臉色瞬變,一把推開身邊的女子,起身下床。
他不是蠢人,軒轅太子負責傳達軍令,韓遂那邊的消息,可以先一步知曉。
既定的戰略,突然更改,必有變故。
“我軍殺孽過多,人心儘失,包括異人都在抨擊我軍殘暴不仁,用不了多久,天下人都會知曉,西涼軍占據長安,殘殺百姓,掠儘財富!”
“將軍你說這個罵名,讓韓大帥來背,合適麼?”
刹那間,宋健秒懂其意,一股壓不住的怒火,一拱拱地衝上腦門。
“本將奉命突襲長安,起全城財物,以作軍用,他韓遂是何意?難道要為了他的美名,棄我於不顧嗎?”
西涼叛軍勢大,並不是韓遂的功勞。
說起來,他更像一個投機分子,一個幸運兒。
各路首領聯合反叛,推舉他為盟主,是看中了他的名聲。
在外人看來,是西涼叛軍綁架韓遂,脅迫他造反。
事實卻是,他本人也是野心勃勃。
極短的時間內,擊殺邊章和北宮伯玉及其親信隨從數百人,自掌兵權。
軒轅太子繼續說道:“將軍現在已無退路,據城而守,必死無疑!城中財物眾多,即能便拉回西涼,難道韓大帥就能饒了你?”
宋建頓時有種被韓遂出賣的感覺,細想一下,還有排除異己的可能。
自己拿下長安,已經為西涼軍創造了機會,韓遂進攻右扶風,必勝!
如果沒有援軍,宋建的人那也去不了,隻能坐以待斃。
韓遂大可以把屎盆子全扣他腦袋上,取他性命,以平民憤,然後再收攏部隊,將所有財物據為己有。
細思極恐,完全被當成了一枚隨時可拋棄的棋子。
能稱霸一方,都不是省油的燈,宋建能保全自身,不僅有實力,還有心機。
\"哼!他韓遂就不怕我投降朝廷嗎?\"
軒轅太子笑道:“為禍長安,侵占宮牆,夜宿龍床,也是死路一條,朝廷難道還能放過將軍?”
宋建沉默不語,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慌亂神色。
這麼一搞,他裡外不是人,怎麼都難逃一死。
長安的財物太多了,他不僅帶不走,還會為其所累。
進退都是死,北上是南匈奴,丁原,也討不到好處,南下有重重關卡,寸步難行。
一時間,有種孤立無援的感覺,荒涼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