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飛也有來上朝,隻是今天卻一句話沒說。
其他人也一樣,冷漠的退開,暗自搖頭。
借兵這事,根本不可能。
並州軍在青州叛亂,葬送朝廷百萬大軍。
最後這屎盆子扣到了張遼頭上,可誰又能說的清楚,誰又能保證,不是丁原,雲中子的主意。
當初朝廷征兵,各大家族都有出力,家家戶戶都有戰死者。
這仇該算誰的?
現在丁原死了,沒拍手叫好,已經很給麵子了。
董卓不言不語,劉協不知情況,就連賈詡都不曾幫忙說話。
所有的懇求,像砸進了無聲無息的深淵中,沒有任何回應。
眾人沉默之際,突然,雲中子起身,臉上表情瞬間變換,眼神裡像住著一頭盛怒的野獸。
“同為大漢臣子,同朝為官,爾等居然如此鐵石心腸!”
“哈哈想不到啊,這滿朝文武儘是沽名釣譽之輩!真是羞於與爾等為伍!”
氣急敗壞的舉動,咄咄逼人的仇視目光,冷嘲熱諷的話語,瞬間聽傻了所有人。
說翻臉就翻臉,簡直不可理喻。
被一個後輩抨擊,還是一個有叛亂嫌疑的異人,在場的人,誰也接受不了啊。
馬上就有人不甘示弱的回懟:“雲大人,話可不能這麼說!”
“當官是為朝廷,為百姓,可不是為了解決個人恩仇的!”
“誰知道你們並州軍搞過什麼勾當,萬一冤枉錯了人,朝廷顏麵何存?”
有人開了頭,附和聲馬上一句接一句。
“劉大人言之有理,且不說我等無兵借你,即便有兵,也不想摻和這事!”
“朝廷管的是民生賦稅,豈能任何事都參一手?”
“嗬!個個手握重兵,朝廷有難不出力,私下鬨事卻強的很,依我看,你們並州軍交出兵權,豈不妙哉,萬事無憂!”
聽著這話,韓星河都沒忍住,脫口就罵:“放尼瑪”
當然,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
“按諸位說法,隻要是私人恩怨,不管怎麼打,朝廷都不管了是吧?”
“好啊!從今往後,誰與我有怨,我就打誰,誰敢言不是,就是我並州軍的敵人!”
說罷,雲中子目光掃視一圈,竟然無人再回話。
針鋒相對,恨意滿滿,燕南飛捂著嘴偷笑,董卓一幅看戲的姿態。
顯而易見,雲中子得罪其他大臣,是他們最想看到的。
這也正好符合賈詡的策略,降誌辱身,將伯之呼,勞而無功,巧立名色!
鬨了這麼一出,堵住了朝堂上的悠悠眾口。
以後不管想打誰,都對外說有恩怨,師出有名。
回並州報仇,就更簡單了,哪個還敢逼逼,純屬找罵。
又對視一眼,董卓依舊沒有表態,韓星河也懶得問他了,轉身拉起丁立往門外走去。
快到門口時,又甩出一句很裝逼的話。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告辭!”
當眾被拒,飽受他人冷眼相對,雲中子的背影在這一刻顯得格外孤單落魄。
文武百官皆沉默不語,甚至沒有人說一句,還沒退朝,不能走。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巴不得他趕快消失呢,正合了意。
燕南飛突然緊跑兩步,跟上來說道:“雲兄,我送送你!”
看似有情有義,眼神裡卻滿是笑意。
“兄弟,加油啊!我看好你!”
貓哭耗子假慈悲,韓星河惡心的差點吐出來,為了不露餡,隻能唉聲歎氣的附和了幾句。
上朝上了個寂寞,就為丁立求來個並州牧的名號。
董卓雖然派人去停戰,但是管用不管用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