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清台道:“我帶你去麵見聖上,至於結果如何,我無法左右。”
那女子麵露驚喜,立刻連連重重磕頭,千恩萬謝。
瞧不出來,錦衣衛裡還有個算得上是個人的。
祁桑道:“那我可把人交給你了,鎮撫司大人一瞧便是公正嚴明,剛正不阿之人,應該不會叫我失望的吧?”
話音剛落,就聽姚法生道:“行啊,本公子剛巧也沒事,便一道隨你們進宮,在聖上麵前分辨個清楚!”
這個老鼠一樣陰險狡猾的東西。
祁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啊,既然如此那我也一道去吧。”
“你去做什麼?你一個女子,天子顏麵,豈是你說見就見的?”
“姚公子腦子怕是不好用了,剛剛還說我這馬上要做皇後的人了,一會兒便忘了麼?”
“……”
姚法生被她一提醒,麵色一變,咬著牙忍下一口氣:“你給老子等著!”
……
得了皇上口諭後,一行人這才被宣召麵見聖上。
這是祁桑第二次同沈忍生見麵。
相比起先前,他麵對謝龕時雖略顯局促不安,不斷試探謝龕同長公主的婚事時也是小心謹慎,但至少還算得體穩重。
可前後才不過幾個月,再見麵時,他眼下烏青一片,像是已經許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整個人都顯得極為暴躁陰沉。
他看一眼一來便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小聲哭訴的三人,滿眼不耐。
鄉野村婦,流亡許久,身上衣衫早已破敗不堪,頭發更是淩亂布滿灰塵血跡,雙手紅腫布滿傷痕。
這是他治理下的大雍朝。
戰亂頻發。
流民遍地。
山匪四竄。
他眼中看到的該是憐惜,該是心痛,該是自責,該是無法為他們提供一個安穩的生存環境的內疚。
他是一朝帝王,該心懷天下的,該心存百姓的。
祁桑坐在一旁,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沈忍生的臉上。
清楚地從他眼中看到了嫌惡與不耐,他甚至沒有聽完這三人的訴狀,也沒有去看那血狀一眼,隻道:“姚愛卿剛剛剿匪歸來,普天同慶,便突然竄出你們幾個人來,不偏不倚地,還剛巧叫祁姑娘撞見了……”
他略顯陰鬱的目光落在祁桑身上:“這般汙顏垢麵地來麵見朕,是存了心思來羞辱朕的嗎?!”
他這話,分明是意有所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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