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桑沒料到他竟真話說到一半就走人。
分明就是在故意戲弄她。
“謝龕!!!你這輩子都不要再同我說一個字!”
被叫了名字的人腳下沒有半點遲疑,順著曲折的長廊徑直離開了。
狗東西!
祁桑氣憤地盯著他挺拔修長的背影,恨恨詛咒他腳下趕緊打個滑,最好摔他個狗啃泥!
這麼想著,轉身憤憤出去。
腳下卻是一個趔趄。
不夙跟在旁邊,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長公主當心腳下……”
祁桑咬牙。
再也不來這總督府了,誰再來一次誰是狗!
……
沒過幾日,事情鬨大。
祁桑甚至不用去求謝龕,就從旁人口中知曉了一些零碎的消息。
她那位二叔家肥頭大耳,滿麵油光的堂哥祁漾仗著如今成了皇親國戚,在酒樓吃酒後強行玷汙了一個唱曲兒賣藝的孤女。
事後孤女羞憤投湖而死,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從事發到如今,已經過去十幾日了。
祁漾被收押在大理寺獄內,卻礙於身份沒有人敢接手這個案子。
按照旁人的話來說,一個孤女,一個親王,莫說孤女羞憤而死無人願為她伸冤,便是有家人,撐破天也就是賠幾兩銀子了事,誰膽敢鬨事?
祁漾是二叔家的獨苗,此事一出,二叔叔二嬸嬸天天去族中長輩跟前哭。
無非是祁漾平日裡是個乖孩子,那日隻是醉酒。
且是那孤女有意勾引,本想借此機會攀附上皇親國戚,不料祁漾義正言辭並不受其所要挾,她這才有意投湖想恐嚇他一下,誰承想會真淹死。
族中長輩們便成日裡去皇上跟前哭。
言曰祁氏一族本就人丁稀少,京城各世家又虎視眈眈,如今若動了祁漾,難免寒了祁氏一族的心,傷了皇家體麵。
一邊是國法,一邊是宗親,祁旻想兩者之間權衡,並非易事。
祁桑提了個食盒,在禦書房外候了半個時辰,總算等到裡麵的人出來了。
哭哭啼啼的聲音斷斷續續了半個時辰。
這會兒出來還不斷地拿衣袖擦拭著眼角。
祁桑單手拎著食盒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主動道:“二叔叔二嬸嬸,這麼巧在這裡遇到。”
挽臂抽搭的兩人聞言愣了一下,齊刷刷看了過來。
對於這個侄女,他們是一向沒什麼好印象的。
先前就不喜歡,後來因祁覃一事交涉過幾次,愈發覺得這孩子笑裡藏刀,心腸硬得很,不好招惹。
還是祁勇先回過神來,勉強扯出點笑來:“啊,是桑桑啊,怎麼?來給皇上送東西麼?”
祁桑提了提手中的食盒,笑著點頭。
她越是微笑,麵前的兩位長輩就越是心裡發毛。
她這個節骨眼兒上來宮裡,不會是跟漾兒的事情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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