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督記得,你是前朝那篡權奪位的反賊親自任命的吧?”謝龕突然道。
安流鬆渾身一震,腦袋砰一聲磕到了地上,慌忙道:“謝總督饒命,下官同那反賊是半點交集沒有,隻是先前那位知縣被匪寇殺害,下官這才臨時被推了上來……”
謝龕斂下睫毛,轉著拇指上的玉扳指,無限可惜道:“聽說那姚法商可是帶了好多個箱子回去,這怎麼到了本督這裡,就隻剩了兩個沒什麼玩兒頭的女子了呢?安知縣,你其心可誅啊……”
這一頓敲打外加一頓暗示,若安流鬆再不明白,就真該腦袋落地了。
他慌忙道:“這個謝總督儘管放心,您要多少,儘管說個數,下官一定給安排得妥妥當當。”
“嘖。”
謝龕道:“這是什麼話?本督是那種見財眼開的人麼?”
頓了頓,又緩和了語氣道:“不過,本督今日心情好,不同你一般計較便是。”
“是是是,謝總督大人大量,大人大量。”
謝龕起身,剛要向外走,又忽然記起什麼似的,擰眉道:“都什麼時辰了,人去哪兒了?照料這般不貼心,拖出去亂棍打死!”
他這話說得莫名其妙,安流鬆聽得一頭霧水。
隻聽雲笙抱拳道:“主子息怒,婢女連夜趕路辛苦了些,這才侍奉不夠周到,屬下這就去叫人來伺候主子。”
謝龕冷哼一聲,似這才有所消怒,甩袖離去。
安流鬆等他們都離開了,向衙役打探,這才聽說昨天夜裡來了個婢女,說是在京中伺候謝總督的貼身婢女。
一個婢女,值得千裡迢迢從京城調來?
不過也對,這貼身婢女,自然是自己人用著放心。
安流鬆點點頭,剛要走出去,眼角餘光掃到一抹纖麗身影一邊匆匆往發髻上落下一根銀簪,一邊小跑著跟在那掌刑千戶身後。
他下意識張大了嘴巴,脖子伸長如長頸鵝一般盯著。
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不愧是京城裡養出來的啊,連個婢女都這般姿態嫋娜,美豔無雙,難怪謝總督昨夜毫不憐惜地將他送去的人弄死了。
這一對比,簡直雲泥之彆啊。
……
祁桑上了馬車,撩開簾帳往外看了一眼:“咱們去哪兒?”
“喝酒。”
青天白日的,喝什麼酒?
見她一臉莫名地盯著他,謝龕又不緊不慢地補充了句:“喝花酒。”
“好啊。”
祁桑很快接受了現實,也學著他的口吻不緊不慢地道:“有沒有小倌?我也學人……”
話還沒說完,手腕一緊,接著一個天旋地轉被人拉進了懷裡。
“你乖巧一點,好好想想平日裡婢女是如何低眉順眼,戰戰兢兢的模樣,那麼好的演技,彆荒廢了。”
祁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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