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叔侄交心_[倚天]名門正派不易做_思兔閱讀 

第92章 叔侄交心(1 / 2)

[倚天]名門正派不易做!

宋青書是被大夫手上的一根銀針戳醒的。此時仍是神智迷茫,雙眸黯淡,氣息奄奄,他卻已倔強地重複“我沒錯,沒有……”

莫聲穀眼眶一熱,坐在床頭拍拍他的手背,安撫道“七叔不逼你,先治病!”說著,他又轉頭望向身邊那個白胡子的大夫,問道,“大夫,怎麼樣?”

白胡子的大夫姓王,是城內名醫,三更半夜被莫聲穀砸開醫館已是十分不滿,見宋青書這一身傷病多半是他自己不愛惜身體拖出來的毛病,更是看宋青書不順眼。聽聞莫聲穀發問,他收起銀針沒好氣地道“三個月前已是傷病纏身,還不好生調養,一傷再傷一病再病,還不肯喝藥,明明身上血氣不足寒氣鬱結,還要喝酒、要逛妓院、要吃催情藥!冷熱相交,互相攻伐,找死!”

“催情藥?”莫聲穀不明就裡地重複了一遍。

王大夫瞪了他一眼,隻道“百花樓的春風散霸道無比,你這侄兒怕是喝了不少。他自個尋死,誰能救得了他?”

莫聲穀聞言如遭雷擊,急忙扯住他道“大夫!大夫,你一定要救他!他是我大哥獨生愛子,大夫!”他見這大夫隻稍一把脈便將宋青書的病情說得八九不離十,即刻心知他定有與閻王奪命的手段。

王大夫見莫聲穀堂堂七尺男兒,此時虎目含淚六神無主,不由一聲歎息“可憐天下父母心!”又取出一盒銀針,道,“且將他扶起來,脫了外衫。容老夫先施針除了他體內寒氣,容後慢慢調理。”

莫聲穀不敢怠慢,急忙將宋青書抱在懷裡,解開他上身的衣服。宋青書體內藥性已過,傷病又起,脫了衣服隻覺身上冷地厲害,便昏昏沉沉地道“七叔,我冷!”

莫聲穀心下一痛,忙攬住他低聲誘哄道“你乖,治好便不冷了!”

卻是王大夫見宋青書的背脊上居然烙著數條血痕,便是一驚,急忙嚷道“怎麼打成這樣?”宋青書的膚色極白,此時那被劍鞘砸出來的數條血痕已由紅轉紫高高隆起,猙獰地盤踞在他雪白的背脊之上,教人看著隻覺又是妖異又是驚心。

莫聲穀見狀也是暗自懊悔下手太重,隻喃喃道“是我……青書……唉!總之,是我的不是!”

王大夫聞言不禁訝異地抬目望了他一眼,由來父為子綱長幼有序,這做長輩給晚輩陪不是,他活了這大把年紀也是生平僅見。然而這是武人家事,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卻也不好多問,便道“老夫有言在先,這套針法疼地很,你可要製住他,莫讓我下錯針!”

莫聲穀眉頭一擰,忙道“點穴不行嗎?”

王大夫聞言似笑非笑地揶揄了他一句“當真心疼侄兒又何必打成這樣?你不動手,他也不會發作地這般厲害!”

莫聲穀麵上一紅,半晌才道“請大夫施針!”

王大夫點點頭,第一針便落在宋青書背後“風門穴”上。宋青書背後肌肉猛然一抽,連眼都紅了。不待他喘息,王大夫又是刷刷刷三針紮在他後背穴道上,宋青書吃痛不過,悶哼一聲。他心知這是在治病,當自行忍耐,隻是這套針法委實太痛,到第十一針時,已是滿身冷汗忍無可忍,不由攥著莫聲穀的衣袖哀求道“七叔,好疼!”

莫聲穀深知宋青書生性堅忍,此時見他雙眸之中淚意盈盈,頓知他定是忍無可忍,否則絕不會開口乞憐。他心中萬分不忍又無可奈何,便柔聲勸道“再忍忍,不要亂動。”

宋青書被莫聲穀摁在懷中動彈不得,隻覺王大夫銀針所到之處猶如燃起一株火苗,將他渾身經脈寸寸焚燒,便是四肢百骸都要燒化了一般。到第二十針時,他再忍耐不住,崩潰叫道“怎的這般痛?不治了,回武當,找薛大夫!七叔,不治了!回武當!”

莫聲穀見宋青書嘴唇都被咬破,更是心疼不已,伸手一抹他唇下血痕,失聲道“大夫,還有多久?”

王大夫這套針法一共三十六針,取人體後背三十六處大穴,激發元氣起死回生。此時已下了二十三針,他聽聞宋青書連聲喊著要回武當,先前又聽莫聲穀喊他“青書”,當即心下一驚,隱約懷疑他的身份。

原來武當收容災民活生民無數,在民間攢下偌大名聲,是以王大夫雖說遠在秦嶺,卻也聽過宋青書的俠名。這些年來武當勢力盤踞鄂湘兩地,又因程立言之故,不少大儒如宋濂、楊維楨等人先後來到武當安置。他們在鄂湘兩地為幼童講學,自選官員與元廷劃江而治,不少文人墨客爭相為武當著書作傳。如今在百姓心中,武當掌門張三豐雖說名滿天下,然而他畢竟年紀老邁,精力有限,他朝成就亦是有限。卻是武當三代首座宋青書身負天下之望,據稱此人濟世安民、用兵攻伐樣樣了得,天下黎民俱盼宋青書領導武當義軍揭竿而起推翻元廷。更有坊間流言,前朝皇帝姓宋,宋少俠也姓宋,自是前朝後裔,定當收複河山!相比之下,明教義軍雖與元廷打得如火如荼,竟遠不如武當在民間的聲望高。而明教的三支義軍分彆以韓山童、郭子興、徐壽輝為主,明教教主張無忌雖在武林中享有盛名,在黎民百姓中卻是名聲不顯。

王大夫雖不敢確認此人是否正是武當首徒宋青書,隻是他生平最恨病人不知自愛,便暗自心道無論是與不是,都要好好教訓一番令他謹記,日後再不敢胡亂生病!想到此處,他手下更重了三分,隻慢條斯理地道“彆急,還有十針。”

王大夫加重力道,宋青書的身體頓時一激,渾身如篩糠一般瑟瑟發抖。他心知肚明王大夫刻意留難,偏又痛地說不出來話,隻含淚望著莫聲穀,盼著莫聲穀救他一救。莫聲穀萬般不忍,隻好伸手捂住他的雙眼,假作不知。

莫聲穀的手掌之下,宋青書的雙睫好似脆弱的羽蝶一般不住顫動。不多時,那雙長睫慢慢暈濕,仍不住地掃來掃去將莫聲穀的掌心也刷地濕漉漉的。莫聲穀隻覺掌心陣陣酥麻,且這股酥麻自他的掌心一直傳到他的心裡去,使他難受卻又不舍離去,他心下一頓,不由升起一種異樣的感受。

這十針熬得極之艱難,待最後一針落下,宋青書固然是渾身一鬆,便是莫聲穀也忍不住呼出一口氣,額上竟也逼出了不少冷汗。耳邊隻聽得王大夫嘿嘿笑道“你這侄兒到是硬氣,如今還清醒著!老夫針下,他還是第一人!”

宋青書在莫聲穀懷裡哆嗦了半天,幾艱難方鬆開牙關擠出一句“你這……庸、醫!”武當山下的薛大夫也是一代名醫,同樣長於針灸之術。宋青書幾次傷病都是薛大夫出手,可卻從沒有一次這麼痛過。

王大夫眼神一變,義正詞嚴地道“如今病隻治了一半,再以烈火炙烤針尾,便大好了!”

王大夫話音一落,宋青書便抽搐了一下。莫聲穀滿是同情地望了他一眼,隻道“定要如此嗎?”

“若要斷根,隻能如此。”王大夫神色鎮定地道。

莫聲穀點點頭,忽然伸手扣住王大夫的手腕,沉聲道“我這侄兒若是有何三長兩短,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王大夫卻是無所畏懼地微微一笑,取來了棉布、烈酒與火燭。以棉布裹住針尾,浸上烈酒,再以火燭點燃。王大夫隻點燃了第一針宋青書便是一聲慘叫,他緊緊拽住莫聲穀的衣袖,落淚道“七叔,救我!不治了!不治了!七叔!”

莫聲穀被宋青書哭地一陣心慌意亂,急忙抓住王大夫的手,不令他繼續點火。

王大夫極不認同地望了莫聲穀一眼,責備道“愛之適足以害之!”

莫聲穀麵上一紅,他亦知今日表現失態,往日他可不曾這般心軟。隻是要他放手不理,他又著實做不到。

王大夫見狀,不由一聲歎息,當即單刀直入地開口發問“你這侄兒可是武當宋青書宋少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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