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妖後,夫君莫輕狂!
“謝天帝!”仿佛除了這句話,她鳳九天就不會說點彆的什麼了。2
“畢竟梅逸香是個妖孽,配不上你,此事……高調不得!”天帝的聲音已遠,有些飄渺,卻還是被鳳九天字字聽在了耳裡。
風微微揚起,有些許涼意,透骨的涼……冷的鳳九天忍不住雙手環住了肩頭。
她鳳九天為了一個男人,丟了鳳族用萬千鮮血和生命死守的天書,她鳳九天是罪人!
她愧對鳳族,愧對父皇母後棼!
地牢內潮濕的味道混著腥臭味蔓延而出,處處散發這令人作嘔的氣息。
綠色的青苔蔓延在梅逸香腳下的每存土地,胳膊粗的鎖鏈牢牢鎖住他瘦削的手腕,蒼白的肌膚印著紅色的血跡,異常詭異。
墨發飛揚,輕輕滑過他傾城的麵容,竟是那麼讓人不忍去看搓。
遠處一股玫瑰香氣襲來,銀色的發絲飄舞在空中,和梅逸香的墨發相對比。
花傾世一雙眸顫抖著,長袍下的手忍不住捏緊。
梅逸香在他的眼中有萬千姿態,高傲的,瀟灑的,飄逸的,俊逸的,神情的,悲傷的……可是惟獨沒有過想現在這樣,像是個活在痛苦邊緣的死人。
望著他深深蹙起的眉頭以及他胸口那深深的烙印,花傾世心頭一動。
薄唇輕輕張合“老君……他,怎麼回事?”
“魔尊難道看不出?”老君見花傾世這麼一問,一張充滿期待的臉立馬垮了下來,當即有些控製不住情緒,“遺香是被封印了靈魂啊!”
封印了……靈魂……。那是……有多痛苦?
掙紮在最為痛苦的記憶中,梅逸香……
花傾世有些不敢想,梅逸香這樣全是為了雪璃嗎?他為了雪璃寧願飽受這封印之痛?
不,不是這樣的,梅逸香心裡隻有無情,那個他所認識的無情,一定不是現在的雪璃!
老君望著一臉掙紮的花傾世,急的跺跺腳,大胡子一顫一顫的,“魔尊和遺香當年最要好,魔尊一定有辦法!”
花傾世微微搖搖頭,好看的眸子閃過一絲無奈,“封印靈魂,可是天帝親自施法,我等怎麼能奈何得了天帝?”
“放屁!”老君一下子急的跳了起來,滿是鄙夷的盯著花傾世,“天地六界,各有鎮界至寶,你魔界的魔笛難道不能喚醒遺香?”
花傾世的眸子閃過一絲冷意,“你以為就算本尊施法喚醒梅逸香,他梅逸香能逃得出天帝的掌心?”
老君登時瞪大了眼睛,一咬牙,“像以前一樣,隱去一切氣息!”
隱去一切氣息,悄悄的呆在人界,應該沒事的。2
“你太天真了!”花傾世大袖一揚,風襲來,眼前突然光華流轉。
一張天幕出現在老君的麵前,透過天幕,可以看到南天門巍巍的四個大柱子旁,穩穩的守了十萬天兵,整整十萬天兵啊,嚴正以待。
眾天兵最前方是鐵著一張冷臉的李天王,拖著他的寶塔。其身旁是脊背挺直的哪吒三太子,另有冷麵如雪的四大天王駐守。
整個南天門被守得水泄不通!一眼望去,全身人海……
老君驚訝的擦了擦眼睛,一巴掌使勁拍在自己覺得老腿上,“該死,至於這麼勞師動眾?”
花傾世美麗的眸子微微斜一眼老君,淡淡的道,“畢竟……妖界始終不在天帝的掌控之中,並且一向和天界不和!”
六界之中,天界最大,其次便是妖界的勢力。如今梅逸香被天界扣留,試想妖界得知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哎呀,對了,你看我個傻子,怎麼一著急就忘了龜呈呢!”老君一臉的恍然大悟。
聞聽龜呈兩個字,花傾世的臉色有些難堪。
“還請魔尊代為傳訊!”老君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可是千求萬求的求來的花傾世啊,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他位於上仙,一舉一動都是備受矚目。若不是自己接著閉關煉丹的名頭,還沒有辦法脫身。
花傾世眉頭緊蹙,像是在思考著什麼,目光微微飄向天幕。
南天門一片祥和,卻被一眾人搞得異常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