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是這個進度中藍染沒搞,要麼就是,因為藍染從馮碩那裡拿到了完整版崩玉,所以從一開始,這家夥就沒資格成為十刃中的一員。
遺憾的是,喬木沒在附加發現庫卡布羅,那隻可愛的小狗虛,牙密唯一的侍從官。原著中,牙密戰死後,隻有那隻平日裡被他動輒打罵的小狗虛,依舊對他不離不棄,獨自守在他的屍體旁,不願離去。
如果能找到那隻小狗,他不介意把對方帶到自己的地獄中養起來,也算是給燭光找個伴,解解悶。
確認這裡確實已經沒有任何生命跡象,就連最低級的虛都不存在後,他才憑著記憶,向十五番隊的駐地進發。
本安置在一片高地上的十五番隊駐地,已經徹底消失了。如果不是他就地往下刨了十多分鐘,刨出了早已被砂礫徹底掩蓋的廢棄建築,他可能真的會懷疑自己的記憶出問題了。
他自然不會做“去大虛之森抓幾隻小魚問清楚狀況”的無聊舉動,他又不是來執行項目的。
現世、屍魂界和虛圈,本就不存在地理意義上的距離,為了節省往返能量,十五番隊的駐地,又選在了天然的空間薄弱點上。喬木嘗試了幾次,就打開了通往現世的傳送門。
但這種跨越空間屏障的傳送,他沒有能力控製自己的目的地。
大阪,吹田市,車水馬龍的街道。
元屋便利店的大門被從裡麵一腳踢開,門玻璃頃刻間碎落一地,嚇得路過的行人下意識尖叫了一聲。
緊接著,一個用套頭衫、口罩和護目墨鏡遮住幾乎整張臉的人,從裡麵衝出來。他一把將那個還在尖叫的行人推開,片刻不停地向馬路對麵的巷子衝去。
他的懷裡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帆布手提袋,隨著他的奔跑,袋子中丁零桄榔的金屬撞擊聲也不絕於耳。
馬路上的車輛紛紛刹停,周圍的路人也放緩腳步,避免離搶劫犯太近。
所有人都注視著他翻過護欄,穿過馬路,沒有一個人試圖阻止。
他一離開,這一側的行人,又立刻行動起來,向自己的目的地進發。
幾十米外的街頭,一名正在巡邏的警察,同樣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但他甚至都沒往這邊看一眼,隻是不動聲色地轉動身體,徹底背對這邊,手上做著毫無意義的疏導行人的動作,仿佛忘我地沉浸在當前的工作中一般。
空蕩蕩的便利店大門,頭發花白的老板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看著那個搶劫犯徹底衝進小巷,既沒有高聲求救,也沒有狂怒斥責。
有的隻是空洞麻木的眼神。
年輕的店員,已經熟練地拎著笤帚簸箕來到門前,沉默地打掃起滿地的碎玻璃渣。
誰都沒說什麼,也沒做什麼,仿佛這一幕是理所應當的一般。
搶劫犯剛衝進小巷,這一側的行人們不自覺地鬆了口氣,正要重新邁步,就聽到巷子裡一聲悶響。
緊接著,一個人竟直直地飛了出來,狠狠撞在馬路牙子旁的消防栓上。
脫手而出的帆布包中,大量硬幣灑落出來,滾得滿地都是。
這一幕驚得他們剛離開地麵的腳,毫不猶豫地改為向後落去,甚至還踩到了後麵的人。
一片驚呼與抱怨聲中,顧不上自己踩了誰,或誰踩了自己,所有人都默契地向後退去。
那個摔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搶劫犯周圍,立刻就出現了一大片空地,足夠打一場拳擊了。
就在人們謹慎的觀望中,一個青年從小巷子裡走出來,來到搶劫犯身邊。
他打掉對方的兜帽,一手攥著對方那一頭狂傲的火紅長發,另一隻手堪稱粗暴地扯下對方的口罩和護目墨鏡,露出了搶劫犯的真麵容。
那同樣是一副年輕人的麵孔,說不上帥,結合那頭新潮的發型發色來看,反而還有些彆扭。
青年環顧四周,疑惑說道“是日本沒錯啊,我還以為跑美國了。”
“你這個混蛋……知道我是誰嗎?!”身下的年輕人因疼痛而皺成一團的臉上,努力露出凶狠霸道的表情。
青年想了想,鬆開對方的頭發,手起掌落。
“啪!”
清脆的響聲過後,年輕搶劫犯的臉,在巨大的力道下,狠狠砸在地上。幾顆牙齒從他的嘴裡噴出,掉在地上,一路摔了出去。
他承受了那一巴掌的半邊臉,以驚人的速度紅腫起來。
不知是被這一巴掌打蒙了,還是頭磕在地上撞懵了,一時既沒有聲音,也沒有動靜,隻是倒在那裡,紋絲不動。
仿佛牙被打掉了都一點不疼。
“不管你是誰,都不能搶劫,尤其不能搶老人家辛苦賺來的錢,知道嗎?”
“喂!你們在做什麼?!”伴隨著一聲中氣十足的嗬斥,那個之前一心一意疏導人行道交通的警察,終於趕過來了。
“哎?製止犯罪也歸你管嗎?”青年看著大步流星上前的警察,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隻管交通呢。”
這話一出,警察頓時啞然。
圍觀者的視線,此時也齊齊彙聚到他的身上,讓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把他交給我吧,”警察的氣勢瞬間消失了,隻得以商量的語氣溫言道,“我會帶他回警局處理的。”
青年自無不可,他來現世不是來維護治安的。
但他沒有就此離開,而是在搶劫犯身上摸索一番,很快就從對方褲兜裡掏出一部手機。
隨後,在警察緊張的目光中,他拽起對方的頭,讓對方的臉對準屏幕“來,茄子~”
手機對那張一半腫成了豬頭的臉很寬容,解鎖很順利。
“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青年看了一下剩餘電量,就晃了晃手中的手機,“用完我會送到就近的警察署的,不會給你弄壞的,但可能會用沒電。”
年輕的搶劫犯一聽自己的手機要被“搶”了,立刻就有了動靜。
但似乎是想起對方那巨大的力道,他身子動了動,嘴囁嚅了幾下,最終還是決定裝死。
青年見狀,十分滿意。
“記住,以後缺錢,就去搶公家的。老人家比你更缺錢,”不顧那邊的警察已經變了臉色,甚至手下意識去摸腰間的甩棍,青年笑著說道,“下次再看到你搶老弱病殘,我就一顆顆拔掉你所有的牙。”
聽到這話,縮在地上裝死的搶劫犯,身子不受控製地瑟縮了一下。
青年對他的反應很滿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不服氣想報仇,就帶人去空座町找我。我叫喬木。”
搶劫犯的身子一僵,緊接著,口鼻中就發出恐怖的呻吟聲,之前強忍住的恐懼之淚,再也難以抑製,噴湧而出。
而包括警察在內,周圍所有圍觀者的臉色都變了。
一片倒吸冷氣聲和淩亂步伐聲中,喬木與搶劫犯周圍的空地,更寬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