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主神是家公司!
“查鄭虎城?”王宗江還是很迷茫,“為什麼?他有什麼問題?”
這個問題打了丁迎一個措手不及,她本以為自己一說,對方就能想到是什麼情況呢。
見狀,隻好搖頭“我也不知道。”
王宗江蹙眉想了想,又問“是哪來的情報?”
“一個叫樂作雲的家夥。”
“樂作雲?”他想起來了,“就是和你一起做任務,但亂用能力給你搗亂的那個?”
疑問的語氣,卻並非疑問句。
他沒等對方回答,又問“他可信嗎?你查到他和喬木私下裡有什麼關聯嗎?”
“我什麼都沒查到,他在那次之前,甚至都沒去過山西。他們的項目也沒有重疊的。而且從你給的資料來看,喬木的社交圈很透明,也很簡單。”
她停頓一下“至於真實性,至少我可以確定他沒說謊。但他是不是被人騙了,我就不知道了。我不敢對他深入使用能力,那棟樓裡人太多了……”
她搖了搖頭那麼多人,說不準就有人能察覺到她對同事使用能力。
那個姓樂的相信是真的?王宗江眉頭緊蹙“他為什麼要告訴你?他有沒有說是從哪裡得知的?”
“他……”丁迎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他在追我……”
“多久了?”對方立刻追問。
她愣了一下,仔細回憶道“表明態度已經兩個多月了。”
王宗江點了點頭,心裡鬆了一點說明和喬木無關。
“他從風控部內部知道的,具體渠道肯定不會透露。
“他說是劉焱身上的能力被清除一部分後交代的,說是鄭虎城知道很多事情,關於呼市省部和一些人的……
“而且,他和席工做很多事情,都不避著對方。”
很多事情……有多少?
王宗江聽著這些似是而非的話,反而笑了“那家夥是普通人吧?和公司沒有什麼交集吧?”
一個普通人,能知道什麼?真當保密製度和腦乾芯片是吃乾飯的?
“那個姓樂的被人騙了。”他篤定道。
但丁迎下一句話,立刻讓他的心猛地懸了起來。
“他女兒,就是鄭佳雯,也是……心理異常者,而且已經好多年了,資曆很老。”
“我記得……她是8吧?”他的眉頭已經快擰成螺旋了,“幾年了?”
“我打聽了一下,至少五年。”
五年,不是說8五年或進公司五年,而是被定性為心理異常者五年……
五年時間,對方能接觸到多少藏在水麵下的秘密?推測出多少駭人聽聞的真相?掌握多少無人知曉的漏洞?
例如……瞞過腦乾芯片,將很多事情透露給外人的方法。
如果對方想要反抗命運,想要威脅公司,想要拉更多人下水,這麼做,確實有可能。
席啟中,會不會也有很多事情被對方掌握了?
其中,又會不會有那些替他做過的事情?
王宗江的心,已經不安到了極點。
他掏出手機,卻沒立刻給席啟中打電話,而是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王老師,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呀?”電話那邊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老伍,你知道鄭虎城嗎?”他也不客氣,直奔主題。
“鄭虎城?不知道,誰呀?”
“劉焱的事現在是誰在負責?”
“是柯端文,上次調查會後,孔佳韻就不讓我碰了,”伍經理的聲音也嚴肅起來,“怎麼了?彆跟我說又出狀況了。”
“鄭虎城是鄭佳雯的父親。我剛得到一條消息,劉焱交代,鄭虎城知道很多他不該知道的事情。”
“怎麼可能?他又不是公司的……”伍經理的聲音戛然而止,過了許久,才沉聲道,“鄭佳雯……”
王宗江的心更揪了。
對方的反應,無疑側麵證明了他的擔憂鄭佳雯,真的不是省油的燈,真有可能做出一些要命的事情來。
“你能想到他大概會知道哪些方麵的事情嗎?”他試探著問道。
伍經理深吸一口氣“鄭佳雯來得比我都早……”
他沒再往下說,王宗江也不想聽了。
“幫我個忙,老伍,”在對方推托之詞出口前,他緊跟道,“絕不會讓你為難的。”
對方聞言,沉吟片刻,才道“咱們之間就彆說這種客氣話了,你提便是。”
“去見劉焱一麵。”
“不可能,”對方直接否定,仿佛上一句是放了個屁,“我們的規矩跟你們不一樣,孔佳韻說了不讓我碰,我就絕對見不著。”
王宗江沉默半晌,才說“那幫我打聽一下,今天有誰去審他了,幾點審的。”
他停頓片刻“再幫我打聽一下,那個樂作雲今天去你們樓了沒。”
掛掉電話,他就身子前傾,雙臂壓在大腿上,看著地磚上的螞蟻,陷入了沉思。
旁邊的丁迎也不敢這時候說話打擾他,就乖巧地坐在他身邊,幾乎紋絲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鈴聲響起,他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看了眼手機屏幕,連忙接通。
對方開門見山“你應該是在擔心那個席啟中吧?他知道多少你的事情?”
王宗江的心,徹底沉下去了。
丁迎離他很近,也聽到了手機的聲音,臉色也很不好。
這是在勸他做切割,棄車保帥。
“到底是什麼情況?”他還是追問道。
“我問了,柯端文跟我說這兩天都沒人審過劉焱。但我查了記錄,早晨有人領他出去了半個多小時。你知道那家夥是怎麼跟我說的嗎?!”
他越說,語氣越憤“那家夥竟然說是未知項目事業部一名副總要見他!連我都瞞著了!”
“至於那個樂作雲,”他惱怒說道,“那家夥一上午幾乎都泡在這裡,到了飯點才離開的,很多人都看見了。”
王宗江的心徹底冷下去了。
未知項目事業部的副總,點名要見正被風控部“看管”的地方配套企業調查員?
怎麼不說是去華盛頓出席聽證會去了?
這是連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都懶得編了?!
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為什麼?這不是風控部的風格。
為什麼搪塞得這麼敷衍?
他又是一個機靈,想到了最可能的情況勝利在望,懶得裝了!
內蒙,呼市!
他顧不上再裝模作樣安撫對方,隨口說了兩句話就直接掛掉了,然後立刻給席啟中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