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主神是家公司!
“……我能這麼快抓到美食家,也是因為我取得了她的信任,讓她相信我會幫她調查此事,”喬木一臉遺憾,“不過我還是辜負了她。”
對麵的人一臉的不相信“具體怎麼做到的?隻是對話就能取得對方的信任?”
“當然,這很難嗎?反正我覺得比終結項目簡單多了,”他聳了聳肩,疑惑道,“不過是真誠而已,你們沒試過?”
這一句暗諷,讓對麵的人臉色很難看,但他還是追問“那你這幾天為什麼都沒有上報此事?瓦拉納西部分成員遭遇暗殺,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就自己藏著掖著?!”
喬木毫不猶豫地回答“一,因為我也半信半疑;二,因為東線的指揮官叫王宗江。”
對麵的人停頓片刻,有些嚴厲地問“你這是因私廢公吧?”
“沒錯,我就是因私廢公。隻要我的上司還是王宗江,我就這樣,”他一臉不在意地說道,“調查結束後,我能見他一麵嗎?”
被他這句“真誠”的話噎得夠嗆,對麵之人深吸一口氣,又問“見王工做什麼?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
“殺他,你行嗎?”
對方目瞪口呆,愣了好半天,“嘭”一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我可以再說一遍,隻要見到王宗江,哪怕是在高會會場上,我也會立刻動手殺他……記下來了嗎?”喬木冷冷道,“還有,我是協助調查,你再敢朝我拍桌子,哪隻手拍的,我就剁哪隻手。治療的積分我出。”
見對方整個人呆在那裡了,他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連殺八個人之後,我的人生豁然開朗了。你要不要試一試?”
“夠了。”旁邊一直老神在在,一言不發的男人終於開口了,並伸手攔了一下另一人。
那人咬著嘴唇不再開口,他則慢條斯理道“喬工,你這麼說的話,我可是會懷疑你的精神狀態的。”
“我最近也懷疑呢,要不這樣吧,”喬木笑了,“你直接讓風控部聯係我,我對他們的工作挺感興趣的。”
那人本來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此刻也變了臉色。
他顯然聽懂了喬木的潛台詞,也顯然多少都知道風控部那邊的一些事情。
他不信對方真的敢殺王宗江。但見對方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他也知道,確實如其所言,隻要對方的頂頭上司還是王宗江,對方的很多出格舉動,都會被高層理解、容忍。
知情不報,擅自行動,最終導致任務失敗?這算哪門子錯誤?這連失誤都算不上。畢竟歸根結底是他王宗江沒做好保密工作,導致情報泄露的。真要深究,板子肯定打不到喬木身上。
本來還想拿捏一下對方的調查,就這麼草草結束了。那兩人完全不做停留,出了門直奔停車場。
喬木一回頭,就看到達吾提遠遠看著他,顯然是在等他。
這一次,對方主動朝他走來,一臉苦笑地拱手“喬工,我真的不想和你鬨矛盾。再說了,我跟瓦拉納西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他們?”
這人不談理念的時候,真的就是一臉的小受模樣。
“我和你沒矛盾,”喬木則真誠說道,“我隻是單純懷疑你有貓膩,咱倆的交情又沒到我替你遮掩的地步,就這麼簡單。”
對方似乎想了很久告饒的話,此刻被他這麼一“真誠”,已經完全說不出口了。
支吾了片刻,對方才苦笑著說“喬工,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問心無愧。”
說完對方就直勾勾地看著他,直到他點了點頭,說了句“我姑且信之”,才又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了。
喬木打量著對方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隻說自己問心無愧,可沒說自己不是內奸啊。那我就姑且信你是內奸吧。’
也許是喬木這次的“口出狂言”終於把上級嚇到了,協助調查的第二天下午,他們就接到調令韓啟生任隊長,達吾提、喬木和衛怡任隊員的a15小隊,調往西線,正式脫離王宗江的指揮。
這正中三人下懷。畢竟他們要幫胖子找老相好,不去東線,不去德裡,怎麼找?
西線的指揮部並不在新德裡,而在距離一百公裡左右的阿裡格爾。目前除了美國佬突進、占領並封鎖了神廟外,無論是調查員還是那些“人道主義觀察員”,都還沒進入新德裡的範圍內。
人道主義觀察員們隻是卡住了通往新德裡的各條道路,不阻止任何正常進出,唯獨不允許任何熱武器通過,更不允許成建製的軍隊通行。
很多國際媒體都在嘲諷這種畏畏縮縮的姿態;質疑他們是在等新德裡交火雙方的彈藥耗儘後,自動實現停火。
一位記者更是直接用超市裡買來的材料,純手工製作子彈,然後喊話五大國讓他們長長見識,告訴他們印度人做的隻會比自己更好、更快。嘲諷力直接拉滿。
最神奇的是,新德裡的火車還在正常運行,隻是客流量暴跌,且必須中途頻繁停車接受觀察員的檢查罷了。
這導致這場政變在“專業人士”看來有些兒戲,甚至滑稽。但國際輿論卻表達了對交火雙方這種克製的敬意與讚賞,於是壓力進一步給到了“人道主義觀察員”。
五大國心裡也苦,他們自己清楚,他們根本不是來阻止內戰的,而是來替調查員們撐場子、打雜的。但這話不能對外說,外界的冷嘲熱諷,他們也隻能認了。
喬木他們正是坐火車過來的。他們其實可以選擇飛機,新德裡之外的禁飛令已經基本解除了。但之前的空難,他們實在心有餘悸。在喬木拒絕開門帶他們“抄近道”的情況下,他們隻能選擇火車臥鋪。
好在客運蕭條,衛怡財大氣粗,直接包下了一整節車廂。
在公司西線的指揮所是一家十幾層樓的大酒店,被公司直接包下來了。他們在這裡見到了西線指揮官,封讓。一個三十多歲,最多四十出頭的男人。
“你們在東線也休息夠了,”對方也不和他們客套,直接開門見山,“商量一下吧,接下來想做什麼?”
沒等他們說話,對方又若有所思道“王工說你們幾個都是個頂個的刺兒頭,要不去新德裡吧?那邊還被印度人控製著,不少神廟成員還藏在裡麵不肯出來,我們的人很難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