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木然地佇立著,雙眼木呆呆地凝視著前方,整個人好似遭受了晴天霹靂,徹底呆住了。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讓他的思維陷入了停滯,仿佛時光也在此刻凝固不再流淌。
而此時,桃夭夭那憤怒的喝問聲驟然響起:“快回答我的問題!到底是不是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惡魔,指使手下人血洗了我們寧靜祥和的桃坪山寨?還要嫁禍於人。”
她那尖銳刺耳的聲音猛然響起,仿佛一道淩厲無比的劍光瞬間撕裂了漫長的天際!這驚世駭俗的聲響攜帶著無與倫比的穿透力和衝擊力,直直地衝向雲霄,就連那高遠蒼穹似乎也為之震顫不已。
更令人震驚的是,這強大的聲波竟如同洶湧澎湃的巨浪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勢席卷而來。房屋頂上那些早已堆積沉澱、安靜沉睡許久的厚厚塵埃,此刻也無法抵擋這股恐怖的力量,紛紛如受驚的鳥群般簌簌而落。一時間,塵土飛揚,整個房間裡彌漫著一股嗆人的氣息。
楊文嚇得屁滾尿流,為了活命,隻好裝做滿臉愧色地說道:“我……我……真的沒有去做過那些喪儘天良、違背天理的事情啊!可是,我的手下居然犯下如此彌天大錯,這全都是因為我平日裡對他們管教不嚴,疏忽懈怠所致,所以作為他們的頭兒,我有著無法推卸的領導之責呐!”
緊接著,隻見那楊文眯起雙眼,臉上掛著一抹看似和善卻又讓人感覺有些虛偽的笑容,他緩緩地湊近桃姑娘,輕聲說道:“桃姑娘,請您就直言不諱吧!究竟要讓在下怎樣去賠償於你們,才能獲得您的諒解呀?隻要是桃姑娘您提出來的條件,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楊某也在所不辭啊!”
說罷,他還特意揮了揮手,仿佛在展示自己的決心和誠意。然而,這一切在桃夭夭眼中,卻隻覺得他這番作態不過是其慣用的拉攏腐蝕手段罷了,心中隻覺得惡心。
於是,桃夭夭聽後卻是怒目圓睜,嬌嗔道:“哼!少在這裡演戲啦!收起你那一套把戲,想拉攏腐蝕我,癡心妄想,做你的春秋大夢啦!我們桃坪山寨因為你和你那幫惡徒,已經有眾多的兄弟姐妹不幸罹難,還有不計其數的房屋財產毀於一旦。難道你以為僅憑區區幾兩臭錢就能將此事輕易揭過嗎?”
桃夭夭此時情緒愈發激動起來,她瞪大了雙眼,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成拳頭,聲音也因為憤怒而略微顫抖著說道:“就算我能夠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和屈辱,暫時咽下這口惡氣,答應你的無理要求。但是!那些被你殘忍殺害、含冤而死的無辜之人呢?他們的靈魂此刻正飄蕩在陰森恐怖的陰曹地府之中,遭受著無儘的折磨與痛苦。難道你以為他們就會這樣善罷甘休嗎?絕不會!這些慘死的冤魂必定會對你這個罪大惡極的始作俑者展開瘋狂的報複,讓你也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說到此處,隻見那桃夭夭原本白皙如雪的麵龐瞬間漲得通紅,美眸之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她那如櫻桃般嬌豔欲滴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仿佛隨時都會噴出一連串憤怒的話語來。而此刻的她再也顧不得平日裡維持的優雅儀態了,竟然毫不顧忌形象地直接伸出那雙修長纖細、宛如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纖纖玉指,直直地指向楊文的鼻尖。
楊文一看桃夭夭不買她的賬,就換了一副嘴臉,開始與她套近乎,“我知道自己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既然你不愛財,那就封你個一官半職,讓你今後衣食無憂、名利雙收。桃姑娘,你說你喜歡乾什麼職位?儘管開口,畢竟在洛水縣這塊地盤上,還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桃夭夭聽楊文這麼一說,更加生氣,口中發出一聲淩厲的質問:“楊文!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收起你慣用的小把戲,彆做白日夢了,我絕不會與你同流合汙的。”那聲音猶如一道驚雷劃破長空,震耳欲聾。
麵對如此氣勢洶洶的桃夭夭,楊文不由得心頭一顫,麵對如此優厚條件,還沒有幾個人能夠經得住這美麗的誘惑。然而,他深知自己確實理虧在先,釀成大禍,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隻能默默地低下頭去,不敢與桃夭夭對視一眼。
然而,儘管他努力保持沉默,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開始瑟瑟發抖起來,雙腿好似篩糠一般,站立不穩。豆大的汗珠也順著額頭不斷滑落,滴落在地上,很快便形成了一小片水漬。可他的腦子依然在飛速運轉著,謀劃著金蟬脫殼之計。
“我……我……哼!事已至此,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大不了就是一死罷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有本事就儘管來吧!”楊文一看大勢已去,也不知道從哪兒獲得的這股子勇氣和底氣,隻見他突然之間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態度變得異常強硬起來,那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讓人不禁有些詫異。
當聽到楊文如此這般地說道時,初入塵世、經驗尚淺的桃夭不由自主地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當中。隻見她那雙美若秋水般的眼眸輕輕地眨動著,微微閃爍出絲絲光芒,宛如夜空中閃爍不定的星辰一般。而原本那顆堅定不移想要將眼前這可惡賊人置於死地的心,也在這一刻像是被一陣輕柔的春風吹拂而過,竟開始有些動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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