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薑鶴仍沒想明白,顧臨舌尖抵了抵上顎,也是,他同一個木頭說這些作甚。
從他看到阿瑜的第一眼起。
他就陷進去了。
無數個看不到頭的日子裡,全憑著想再見阿瑜一麵,這才活了下來。
次日。
“娘娘。”
薑瑜坐在院子裡發呆,淩嬤嬤急得來回轉了幾圈,最終還是湊上前去,“娘娘,太和殿那邊皇上發了好大的火。”
薑瑜被淩嬤嬤的聲音驚的一愣,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發呆了許久。
下意識的撚起昨日顧臨帶來的糕點,入口即化,是她最愛吃的。
“可是巫師那邊招了?”
鄧宇此人的手段,她也是知曉幾分。
巫師被挑斷手筋腳筋,隻怕也熬不了多久就會鬆口。
淩嬤嬤點了點頭,薑瑜穩了穩心神,“估計過不了多久皇上便會去找顧清翎了。”
糕點被胡亂包了起來,薑瑜起身朝著屋內走去,“告訴咱們宮裡的人無事都莫要出去了。”
沒過一會兒,萬吉也匆匆回來。
“皇上派鄧大人帶著大皇子去天牢了。”
“是押著的還是”薑瑜不自覺地向前湊了湊身子。
“瞧著不是,倒像是護送大皇子去天牢。”
“那就是對峙了。”
薑瑜嗤笑了幾聲,“這會兒倒是知道皇家名聲。”
天牢內。
巫師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顧清翎站在巫師麵前,雙腿都在打著哆嗦。
“皇上說了,有些口供讓大皇子您來核實一番。”
顧清翎聞言猛地抬頭,“放肆!休要汙蔑我。”
喋喋的笑聲響起,巫師緊緊的盯著滿臉心虛的顧清翎,“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把寶押在了你身上。”
“結黨營私,對兄弟幾番下死手,甚至有過謀逆的念頭這一樁樁事情,哪一件冤枉了你?”
“我何時有過謀逆的念頭?”
顧清翎目眥欲裂,鄧宇拔劍的聲音響起,顧清翎眼淚生理性的往下掉。
可巫師仍舊笑著,他狄國的人都被殺了,皇後絕非表麵的那般無害。
想到薑瑜,巫師隻覺得四肢更疼了。
他被挑斷手筋腳筋的時候,耳畔的那道聲音他永遠都不會忘記若從你嘴裡聽到皇後半句不是,狄國餘孽無論天涯海角,寡人都會抓來殺了。”
寡人
如今天下能自稱寡人的,隻有那位。
“哈哈哈哈哈哈!”巫師笑的聲音更大了,“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誰,愚蠢!當真愚蠢!”
顧清翎看著形似瘋癲的巫師,快速扭身奪過鄧宇的劍,穿進了巫師的胸膛。
一箭喪命。
“鄧大人”顧清翎顫抖著開口,“今日大恩,我我記下了。”
若是鄧宇不鬆手,他奪不過來那柄劍。
去往太和殿的一路上,顧清翎都不知是如何走到的。
隻知道顧恒重重的一個耳光打在了他的臉上,罵他是忤逆不孝的東西。
“父皇。”
顧清翎雙手還沾著血跡,不顧一切的上前抱住了顧恒的大腿,“父皇,孩兒真的沒有,真的沒有起忤逆之心。”
“你沒有?你頻繁的結交臣子,難道不是對這個椅子起了心思?”
顧恒拽起顧清翎,摁著顧清翎的腦袋,逼著顧清翎看向那把龍椅。
“朕封你為太子,悉心教導你十一年,顧清翎,你對得起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