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的可是定遠侯,還帶著薑家精心培養的暗衛。這若是想要血洗靈州城給當年的先定遠侯和定遠侯夫人報仇,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個個都如臨大敵。
薑鶴的名字,在這些人耳中竟如同閻羅王一般。
正午太陽高高升起的時候,薑鶴抄起麵前的酒碗一飲而儘。
“抄家夥,隨本侯出去。”
咧咧風聲響起,薑鶴一雙眸子死死盯著靈州的方向。
幾乎同一時間,青衣帶著顧清翎的旨意趕到了靈州,“皇上有旨,必須死守靈州。”
“死守?”
聽到顧清翎這樣的旨意,靈州的官員們幾乎要昏厥過去,“這我們當真是受不住啊”
“皇上說了,要死守。”
靈州知府咽了咽口水,“大人,靈州城已經下了投降的命令,如今連防守都不曾布好,如何死守?”
青衣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他一路狂奔而來,這些官員竟然敢公然抗旨。
還不待青衣多言,城外衝鋒的號角聲便已經響起。
薑鶴一人站在隊伍的正前方,靈州城牆上的守軍便沒有一個人敢對著薑鶴射箭。
“開城門!”
突然,一大波靈州百姓湧了出來,“快把城門開開,讓定遠侯進來。”
就這樣,靈州的城門在薑鶴的眼前緩緩打開,百姓們看到薑鶴後都自發的跪了下來,“拜見定遠侯,拜見定遠侯。”
有一個猶豫著想要提箭的士兵被身邊的人重重的踹了一腳,“你傻啊,若是你這一箭傷到侯爺,回家你爹都能把你從族譜上劃掉。”
士兵不可置信的看向身邊的人,“除族?”
“當年先定遠侯和定遠侯夫人到死都在護著靈州百姓,你如今對著他們的後人射箭,豈非不忠不孝?”
被嗬斥的士兵訕訕的放下弓箭,眼睜睜的看著百姓們歡呼著擁簇定遠侯入城。
靈州府,青衣手起刀落,所有的官員都被磕破了喉嚨。
而後,青衣撕掉了其中一個官員的衣袍,用這些人的鮮血寫下了寧死不屈四個大字。
而後嗤笑道“一群廢物。”
原以為能有幾分骨氣,沒想到竟然隻是一群軟骨頭。
青衣迅速的隱匿於人群中,主子如今越發奇怪了,好像忘記了當初定下的目標,越來越不舍得殺掉顧清衍了。
既然如此,他青衣找機會替主子殺。
另一邊,麵對全部穿著素衣的靈州百姓,薑鶴的眼眶都有些濕潤,靈州百姓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同他一起祭奠父親和母親。
先定遠侯和定遠侯夫人的靈柩入城,所有百姓都跪在街道兩旁,撒著提前準備好的白色紙花。
“這就是當年救了我們一家的侯爺和夫人嗎?”一個小姑娘紅著雙眼,“他們為何死掉了?”
“他們沒死。”小姑娘的母親親了親小姑娘的眉心,“隻要我們都記得他們,他們就永遠不會死,他們永遠活在靈州,活在我們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