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慈悲、善良,一顆玲瓏剔透之心,在其父親醃臟後宅裡,更顯得十分難得可貴。
可是——
今日卻同宋觀舟表姐失蹤之事,攀扯上了,讓人如何信服?
二人麵麵相覷,執拗的看著彼此,最後無奈,隻得招來春哥,重新布置了幾個菜,“你這穿著官服冒雨就來,想必也沒有好好吃飯吧。”
“本是回韶華苑了,可我兩個舅母又帶著媳婦妹妹的,往韶華苑去,?值時與拂雲又爭論了幾句,疲於應對,隻好奔你這裡來。”
想不到不碰頭還好,一碰上就更加鬱結難消。
疑點重重,哪怕許淩俏與金拂雲沒有關係,可金拂雲卻還是讓二人起了疑心。
“何大人同我說的緣由,也是怕你在聖上誕日宮宴上失了言……”
秦慶東搖頭,“我自是不會說,說來如今我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謹慎行事,上個月東宮又添了個小皇孫,這不剛滿月嘛!”
“都滿月了,府上竟沒個信兒。”
裴岸抬眸,有些不可置信。
“早產了月餘,是太子一直和寵愛的段良媛所出。”秦慶東話語平平,可卻讓人不由得驚了一下,如若那小皇孫滿月落地,極有可能同聖上一日——
那可是能大書特書的吉兆祥瑞。
裴岸微愣,“那太子妃可還安好?”
昨日裡大哥回來提了一嘴,一切安好,除了段良媛哭了幾句,說是陰雨路滑,顛了胎氣,這才早產了。
“太子年歲正好,而今除了皇長孫並兩個小郡主外,而今才得了這個,你若是入宮,還需勸解太子妃娘娘,太子賢能又具福德,必然子嗣豐韻,若娘娘能再給皇長孫添個同胞兄弟幫襯,自是最好不過。若是一時半會不能如願,不如以教導皇長孫為要任,寬厚賢仁。”
秦慶東拱手言謝,“隻能如此,生娃這事兒,並是普通人家,也不是想生就能生的。”
說到這裡,他借著酒勁從上打量一番裴岸,直到把裴岸看得欲要生氣,才笑了起來,“你同觀舟怕是也該生個孩兒了。”
“晚些時候吧。”
“也不用晚了,觀舟十九了,這個年歲裡正合適。如若拂雲這事兒……,退一萬步說來算是巧合,那興許有個孩兒,觀舟心也穩了,恐怕再不會疑心你。”
這事兒……
裴岸英氣俊秀容顏上,竟是浮現出極大的愧疚之色。
他不言不語,自個兒抬起青白釉酒盞,仰頭一飲而儘,須臾,歎道,“觀舟上次落水,兼之在澗水房也受了些苛責,身子……,於子嗣上有些艱難。”
“不是吧?”
秦慶東麵上有些不忍再說,可還是追問道,“不如請宮中千金聖手來號號脈,興許將養過來了呢,你看她一日裡,活潑靈動,哪裡就艱難了。”
“如今吃著趙大夫和孫大夫開的藥,不過……,終歸是那飛瀑寒涼,傷了根本。”
“莫要喪氣,還那麼年輕,彆的不看,你且看熒翡長公主,生下賀郡王時,她都快快四十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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