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嫌惡不已,一腳踹了過去,直擊心窩,盼蘭身嬌力弱,哪裡耐得住這大力一腳,頓時就胸口一痛,喉嚨腥甜,“二公子……”秦慶東的身形早已拐過遊廊,往正房走去。
金拂雲住的院落,是郡主府裡除了郡主和大將軍外最好的院落,題名翠微閣。
裡頭按照金拂雲喜愛,布置了南來北往許多名貴樹木,她不怎喜歡花卉,所以入院並看到鬱鬱蔥蔥翠綠一片。
秦慶東熟門熟路,來到正房門口,早候在一邊的忍冬連忙上前,“二公子怎地過來了?”
“你們少夫人在裡頭?”
不用多說,抬頭並看到堂屋主座客座上的兩位佳人,他懸起的心微微落下,——沒打起來,也沒吵起來,幸甚!
金拂雲見他搖起折扇,長腿一跨,並來到屋內,隻得起身,“二郎今兒怎麼過來?”
秦慶東咧嘴一笑,“許久不曾來探你,正好路過,過來瞧瞧,怎麼觀舟也在此處,你倒是拂雲這裡的稀客啊!”
宋觀舟麵色清冷,全然不給麵子。
“秦二,你既然也到了跟前,不如幫我一把,大姑娘說什麼也不肯把手上的人叫來讓我見識見識,我人微言輕,你來勸勸?”
“觀舟想見什麼人?”
秦慶東不由分說,挨著宋觀舟坐在一幾之隔的官帽椅上。
宋觀舟毫不客氣,“大姑娘跟前的朱管事,以及那額際有道疤痕的壯士!”
金拂雲一肚子火,壓得心頭難受。可當著秦慶東的麵兒,也不能太失了身份,故而回到主座,不慌不忙應答,“少夫人一大早氣勢洶洶來我府上,點名就要見這二人,我也不知這兩個屬下做了什麼歹事,竟然是少夫人不顧舟車勞頓,雨水濕鞋的,直接打到我府上。”
“大姑娘推三阻四,反而有遮遮掩掩之態,至於你屬下做了什麼歹事兒,叫上來一問,自然就知道了。”
金拂雲聞言,麵上瞬時猶如臘月寒霜,眼眸之中星光如刺。
“少夫人,我尊你為季章賢妻,一大早上門來,也放了你進來,可這不過也是看在季章薄麵之上。你萬不該得寸進尺,一次次強人所難。我已同你說過,朱三叔前些時日扭傷了腰骨,此刻臥床難起,至於餘成——,他不過昨日才到京城,怎會得罪於你?”
宋觀舟眯著眼睛,與金拂雲四目相撞,絲毫不畏懼。
她朱唇微啟,帶著幾分淩厲,“大姑娘,三月二十四夜裡,約莫子時,你手下兩名心腹可是綁了兩位姑娘賣到了青梅園!”
“胡說!”
金拂雲纖手拍案,幾上茶盞應聲落地,碎成一地。
秦慶東頭嗡的就大了起來,他看了看金拂雲,又同宋觀舟說道,“觀舟,莫要衝動,這話不能亂講!”
“如何說不得?”
宋觀舟拿起茶盞,重重砸到地上,眾人為之一震,卻見宋觀舟坐在客位,卻纖手毫不客氣的指著金拂雲破口大罵!
“——金拂雲,你好生狠毒的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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