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觀舟語遲,“一種花兒,具有麻痹功效。”
眾人麵麵相覷,從未聽說。宋觀舟恨不得捶床板,硬挺著道,“那就多給我喝點酒吧,醉過去估計就沒那麼疼了。”
……裴岸覺得自己從未了解過宋觀舟。
韶華苑上下來了不少人,裴育凜隻看到宋觀舟一眼,確定是活著的才聽話,回到自己的馬車上。回到院中,桓哥兒咳著嗽,拉著他問,“四嬸嬸真的回來了?”
“回來了。”
“沒死?”
“不會死。”
秦慶東與金拂雲得了裴海送來關於宋觀舟身體狀況的消息,二人上下整理儀態,準備進宮請罪。
到了中宮,皇後娘娘宣了他二人進殿,跪拜之後,宮中姑姑搬來八腳鼓凳,分賜二人,二人謝恩落座,才說了這番意外。
皇後娘娘倒也和藹,從頭到尾說了兩句,“賢兒回來,饒恕了他身邊侍衛同小太監的罪責,本宮想來,這也算是好,賢兒身為皇子,立於子民跟前,他柔和善良,方才不失了皇家表率。”
秦慶東起身行禮,“陛下聖明,娘娘慈藹,東宮賢能,十皇子善良,實乃天下人的幸事,是學生存了僥幸,差點釀成大禍,還請娘娘責罰。”又跪下請罪,一旁的金拂雲跟著跪下,“是臣女失了盤算,惹來這等禍事,請娘娘責罰。”
“你們也無謀害之心,出去玩鬨難免磕磕碰碰,倒是裴大人女眷,可有性命之危?”
秦慶東低頭答道,“回娘娘,裴家四少夫人宋氏而今找了回來,身上俱是皮外之傷,確實受了不少苦楚,但幸好沒有傷及骨頭,還請娘娘放心。”
“那就好,賢兒日日念著,可算是有驚無險。”
皇後娘娘免了罪,二人僥幸出了中宮之門,有小太監上來,“陛下宣秦家二郎覲見。”
秦慶東理了理衣領袖口,與金拂雲道彆,跟著太監去往尚書房。
低頭入門,磕頭跪拜,禮儀全了之後,聽得陛下醇厚之聲傳來,“起來吧,二郎。”
秦慶東方才謝恩起身,立於陛下書案之下。
“可知罪?”哪知陛下突然問責,秦慶東馬上跪下,又呼了聲學生知罪。
陛下放下朱批,看了座下之人,歎道,“起來回話。”
“學生不敢。”
“起來吧!宋守安之女跳下去時,你們一杆子兒郎在乾什麼?”
一句話,問得秦慶東麵紅耳赤,隻得說道,“回陛下,學生們往桃林深處去了,出事之後飛奔而來,可不及四郎家的娘子反應及時,加之學生們都不諳水性,隻能在岸上放了繩索下去幫忙。”
陛下丟下筆墨,冷冷一哼。
“朕親理政務多年,也少見這等奇事兒,一山頭老少爺們,卻隻有個婦人跳了下去。裴岸呢?”
秦慶東囁喏道,“我們都不會水,宋氏娘子跳下去前千叮嚀萬囑咐,不許不會水的混亂下去添亂。”
陛下嗤笑,“你們是聽話還是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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