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怎麼安排時,荷花從外頭急急忙忙跑了進來,直呼宋觀舟,“少夫人,不得了了,外頭出了大事兒。”
不等宋觀舟問及,忍冬已經掐了把荷花,“小聲些,就是天大的事兒也犯不著冒冒失失。”荷花苦著臉摸著被掐的胳膊,唉聲道,“芳姨娘——,芳姨娘出事了。”
“何事?”
荷花收住聲音,小聲說道,“芳姨娘尋了短見。”
宋觀舟當場愣住,“為何?”
“少夫人,奴本是去大廚房拿今兒早上的飯菜,趙小二家的說起來,好似是與老夫人跟前的櫻枝姑娘起了紛爭,那櫻枝姑娘打了她一記耳光……”忍冬一聽,歎道,“這芳姨娘也是個體麵人,定然受不住委屈。”
宋觀舟蹙眉追問,“可救回來?”
荷花縮了縮肩頭,“趙小二家的說是還活著,隻是鬨得不可收拾,櫻枝姑娘……,被國公爺下了死命,說要杖斃。老夫人拿著佛珠趕到正賢閣,護住櫻枝。”
阿魯與劉二送了木匠出去。
回韶華苑的路上遇到急匆匆的臨河,抓住問了個明白,臨河停不下腳步,隻說道,“讓四少夫人安心養病,莫要摻和。”阿魯得了暗示,轉身回了韶華苑。
聽得荷花說了一嘴,他趕緊朝著忍冬打了個手勢。
忍冬與宋觀舟耳語,主仆三人回了正房,落座之後阿魯才說了知道的情況,“芳姨娘持劍自刎,得了臨河一攔,歪了劍鋒,雖說拉了脖子上一道口子,卻沒有傷筋脈,趙大夫過去做了包紮,目前無礙。”
宋觀舟眼底情緒微動,也不言語,隻聽得阿魯詳說。
“說來似是芳姨娘不願抄經,與櫻枝姑娘起了爭執,說了兩句不敬主母的話語,櫻枝氣急敗壞,才抬手打了芳姨娘。”
孰是孰非,難以言說。
阿魯轉告了臨河的意思,宋觀舟愣了一下,“臨河是誰?”
“……老爺跟前的隨侍。”
宋觀舟點頭,“我手腳不便,哪裡會出去,且放心。”
可沒多大會兒,楚姑姑和桃嬤嬤親自上門來,“四少夫人,老夫人招呼您去正賢閣。”端著飯後茶水還未來得及漱口,宋觀舟慢條斯理抬頭,“正賢閣?母親今日與父親相聚?”
楚姑姑嘴角抽動,尷尬一笑,“奴也不知道何事,隻是老夫人這麼吩咐。”
桃嬤嬤也在旁附和道,“長輩有請,少夫人還是隨奴婢二人前去,莫要耽誤了老夫人的安排。”
安排什麼?
長輩之間的房中秘事妻妾紛爭,叫兒媳去做什麼?
宋觀舟心頭厭惡至極,她而今對婆婆與蕭引秀俱無好意,差點算計了她性命的二人,她選擇拿錢住嘴,不代表一笑泯恩仇。
想到這裡,彆說阿魯特意來提了一嘴,就是沒提,她也會推了這種召喚。
於是她臉色一變,有意無意伸出手來,“母親整日吃齋念佛,素來嫌棄我沒有佛心,不懂世事,而今又讓我去父親院中,是又要罰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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