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含笑帶著許淩白去了倒座房的倉室之中,若不是桃花宴上落了水,折騰幾個月,這些橫七豎八的箱子早早打整好了,哪裡還滿屋子狼藉。
許淩白隨意打開箱子,看到其中書冊名字,不由得倒吸涼氣。
“這是姑父留下來的好書,表妹的意思是——”
忍冬指著早些打來的書櫃道,“少夫人早早就打算盤點上架,說是尋些時候讀完,奈何回頭出了些意外,身子不適,修養到如今。”
許淩白本就博學,更是愛書之人。
翻了幾箱子,早已愛不釋手。
問了忍冬,說是俱可翻閱後,才開始研讀起來,這一讀就沒個數兒,夜燈初上,裴岸?值,夫妻二人密語許久,都不見許淩白出來。
何時丫鬟們掛了燈盞,何時送來茶水點心,全然不知。
他隻是聚精會神,猶如久旱逢甘露,讀得如癡如醉。
宋觀舟晌午吃過飯,這會兒也不見饑餓,陪著裴岸小用了幾口,裴岸看著倉室燭火,扶額苦笑,“你竟是也不去叫他一聲。”
“應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如饑似渴的讀書,被人打擾多不舒爽,且讓他肆意一些,近些時日因表姐音訊全無,表哥壓抑良久,能得以暫時忘懷也好。”
裴岸想到午間時得來的信兒,也不知該不該與宋觀舟說道。
若是不說,日後以宋觀舟性子,知曉後必然是要大鬨一番,可若是說了,而今萬事不明,恐怕自家娘子這急性子,定然是把無端的罪名扣在金拂雲身上。
春哥打馬奔到翰林院,托了人喚他出去。
旁的不多說,隻道了幾句,“四公子,我家二公子叫小的來同您說一聲,今兒上午郡主彆院裡出了人命。”
裴岸攸地抬頭,急切問道“拂雲無礙吧?”
春哥趕緊搖頭,“大姑娘自然無事,隻是她跟前的鎖紅姐姐被殺了,聽說是朱三叔動的手,所為何事,也不清楚。”
縱使裴岸再沉著冷靜,可這人命官司,他還是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怎地朱三叔殺了鎖紅,而今京兆尹下頭縣衙怕是立了案,你家二公子知道些什麼……,快快說來。”
這會子由不得裴岸沒起旁的想法,這二人自金拂雲入京,一直陪伴左右,幾乎是鎖紅主內,朱三主外。
忽如其來失了性命,怎麼不生疑?
春哥左右看看,見無人才道,“朱三叔也死了,說是畏罪自殺,二公子遣了瑞豐大哥去查了一番,說是京兆尹下頭的何大人一大早往郡主彆苑去抓人,說萬興碼頭前些日子大火,燒死了茶鋪一對母子。如今這火……,恐是與朱三有關。”
“會不會是誤會?朱三去燒那茶鋪作甚?”
茶鋪不比那些金器銀飾店,也不如酒樓花樓現銀多,若是為了錢財,恐怕不實。
春哥倒也實誠,搖了搖頭。
“好似那茶鋪裡收留一妙齡女子,被朱三看重,欲要行不軌之事,後被女子掙脫開來,朱三一氣之下就燒了茶鋪,連累母子二人殞命。繼而把那妙齡女子賣到青梅園了——”
“——可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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