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兒起,大姑娘您就乖乖在閨中待嫁,外頭世事紛擾,將與大姑娘無關。”
“滾!”
金佛曰忽地掙紮起來,她破口大罵,“青三姑,你吃著我母親跟前的飯,卻聽父親召喚,以為拿著個破牌子就能禁足,滾!”
她掙紮起來,像個瘋子。
兩個女子竟有些拿不住,青三姑從胸口掏出一封信箋,唰的抖開,遞到金拂雲跟前,由著她看了明白。
“大姑娘,你太狂妄了。”
金拂雲看著熟悉的字跡,忽地跌落,“隻怕是你們脅迫母親寫來的……”
青三姑低聲笑了起來,“大姑娘,郡主聰慧過人,隻是不爭不搶罷了,您如何覺得她能由著將軍脅迫。段家,大姑娘……,您真是敢啊!”
宏安郡主親書來信,卻不是寫給金拂雲,而是給金運繁。
她上頭書寫了對金拂雲的斥責,尤其是她與段家勾搭在一起這事兒,郡主十分光火,所言更為犀利,大有讓金運繁夫妻困住金拂雲之態。
“段家如何不好?段良媛生了皇孫,何等的榮耀!”
“榮耀?”
青三姑失笑,“大姑娘,太子妃娘娘有孕在身,您真是不知?何況,說起皇孫,東宮裡誰又能比得過皇長孫?”
“不!”
金拂雲失言,她不可置信的掙紮,“放開我,什麼太子妃有孕,那不可能!她身子羸弱,皇長孫還小,能看出什麼?段良媛她容貌秀麗,性情可曲可伸,未來定是——”
“大姑娘!住嘴!”
話音剛落,其中一個女子已捂住了金拂雲的嘴,由著她嗚嗚嗚的止了後麵的話。
竟然非議太子妃,看來大姑娘真的是失心瘋了。
盼喜盼蘭低垂著頭,氣兒都不敢出,渾身顫抖不已,她們生怕多聽一句,就死在這裡。
待金拂雲口中被塞了布巾,再不能說出完整的話語。
何曾受過這種苦頭的金拂雲,兩眼帶刺,恨不得立時誅殺了青三姑。青三姑豈會看不清楚,卻不以為然,蹲下身子看著跪在跟前的金拂雲,軟聲勸慰,“大姑娘,那裴家的郎君雖說有幾分姿色,可哪裡就值得你如此算計?雍郡王再不能耐,說相貌也好,說地位也罷,不比裴四差。”
金拂雲緩緩閉上眼眸,鎖住全部痛楚。
你們懂什麼?
金家與裴岸的才學比來,算個什麼?
他得兩朝明君看重,那般榮耀,是眼前岌岌可危的金家看得到的嗎?而今聖上厭棄金家,父親難道有對策?
金拂雲被囚。
金運繁看著自行做主的青三姑,欲要替金拂雲說幾句軟話,“三姑,恐怕是母親那邊誤會了,我夫妻二人也探問過妹妹口風,她對親事並沒有多餘的想法,唯有高攀皇室宗親的不安。閨閣女子,婚嫁之前多些惶恐,也能理解。何況這幾日都不曾見到妹妹出去,她身邊伺候的人,說來說去就那麼幾個,成不了大事兒。”
“大公子,莫要小看大姑娘。她走到今日,胸中自有她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