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淩俏和忍冬、春哥看過來,隻見秦慶東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不不,這萬萬不能。”
宋觀舟與他一步之遙,滿麵期許。
“除了你,我也尋不到合適的人選。”
秦慶東連連後退,扇子都不打了,隻當做個單刀橫亙在二人之間,“宋觀舟,這可使不得,漫說是我,就是四郎也不敢。”
“他去上值了,臨山還在養傷,臨川臨溪最近忙著父親出行的事兒,也不得空。隻有你了——”
“再說一遍,你這是害我!”
秦慶東滿臉無語,瞪大眼睛看著宋觀舟,“莫要添亂,隆恩寺劫殺案還沒告破,賊子沒準兒還躲在什麼地方,再尋刺殺的機會。”
聽到這裡,忍冬和許淩俏才聽到了點名頭。
“觀舟,你想出府去走走?”
宋觀舟看向表姐,“有些煩悶。上次去隆恩寺雖說遇到歹人,可前頭時光還是舒爽,那泓昭大師講經說法,讓我一個不信佛的人,也聽得入了迷。”
她杵著拐杖,幾步來到許淩俏跟前,“姐姐,要不咱們一起出去看看,今兒聽說熱鬨著呢。”
熱鬨?
秦慶東咬牙切齒道,“這事兒誰跟你說的?”
倒是讓他知道是誰把仙人坊開業的事兒傳到一個二門之內少夫人耳朵裡,他不打殺了才怪!
宋觀舟閉口不提。
秦慶東又坐到椅子上,指著宋觀舟說道,“不可能的事兒!我自不會允了你。”
“那我尋北四哥去。”
宋觀舟也不生氣,指望秦二,還不如指望蕭北呢。
秦慶東這會兒老神在在,“他更不敢!你還不如去求公爺呢……”公爺?宋觀舟沉吟片刻,原本蹙眉不展,這會兒喜笑顏開,“走,秦二,陪我走一趟。”
聽得這話,忍冬阿彌陀佛都喊出來,上前扶住宋觀舟,“祖宗,您且好生休養,隆恩寺受驚之事兒不曾過去,且聽著二公子的話,過些時日風平浪靜再去。”
“風平浪靜?若賊子朝我而來,我與賊子身後之人,不死不休。”
秦慶東愣了一下,倒覺得宋觀舟言之有理,不過馬上又義正言辭,“不行,今兒外頭擠來擠去,我們打馬都艱難,你這瘸著腿呢,擠不進去。”
許淩俏也挽上宋觀舟另外一隻胳膊,“觀舟,既聽得二公子這麼說,那改日再去。”
宋觀舟雙肩垂落,幾分不喜。
“姐姐與忍冬歇會兒,我正好習字疲累,不如你二人張羅些飯菜,一會子我和秦二回來,飽腹一餐。”
回來?
秦慶東扶額苦笑,“你到是要去哪裡?”
宋觀舟自顧自杵著拐,往門外走去,秦慶東無奈,使忍冬跟著一起,“表姑娘先是歇會兒,我同觀舟去去就來。”
出了韶華苑的門,宋觀舟朝著正賢閣而去。
秦慶東跟在後頭,“公爺定然不會答應。”
宋觀舟嗤笑,“父親定然會答應。”她回眸看向秦慶東,“你同我走一趟,他自然應允。”
“那仙人坊跟前人山人海,你若被人擠傷了,裴四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