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芳慧瞧著兩手細沙的兒子,哭笑不得。
“當然不能。也是在你四嬸嬸這裡,若去得彆處,這泥娃子我可不要喲。”宋觀舟本來是讓劉二去尋了些河沙鵝卵石的,要鋪在院子裡做個小天然魚池,這會兒還沒鋪,卻便宜了幾個孩子。
河沙本就洗得乾淨,卻讓宅門院子裡的小公子們少見,尤其是瑞哥兒,玩得不亦樂乎。
裴育凜見到,也按捺不住,抓著張芳慧的手兒撒嬌道,“四舅母,孩兒也要去同瑞哥兒玩呢。”
“去吧。”
同時差使丫鬟回去拿衣物,倒是宋觀舟瞧著阿魯一人回來,欲要多問,阿魯已到跟前稟了四公子今兒不回來的信兒。
“少夫人且放心就是,四公子說都是熟稔的昔日同窗,除了秦二郎之外,還有您也知道的黃家三郎,李家二郎等人,劉二哥親自趕著馬車送了四公子過去,一會兒小的再往滿月樓去,晚間定然與四公子一塊兒回來。”
宋觀舟歎道,“說來也是好些時日不曾與寶月姑娘謀麵,她那一手琴藝,兼之夜鶯般的嗓子,確實讓人難以忘懷。”
蕭北趕緊擺手。
“使不得!觀舟還是莫要生了去滿月樓的心思——”
“當然不會。隻是盼著府上有些什麼好日子的,能請那寶月姑娘入府吟唱,也算是飽了眼福。”
誰人也不知,許淩俏聽得那黃家三郎時,手上動作停滯片刻。幸得無人關注,她馬上又恢複如初。
“觀舟莫要著急,過幾日往黃家去賀壽,咱就能見到寶月姑娘了。”
賀壽?
宋觀舟看向拽著蕭引秀踏入門檻的齊悅娘,“大嫂,二嫂,裡麵來坐。”今兒欽哥兒小生辰,齊悅娘也忙不得料理,欽哥兒與宋觀舟親近,自行上門跟宋觀舟說來。
孩兒一年到頭不曾提過半個要求。
宋觀舟也沒有潑人冷水的習慣,喊了忍冬進來,一番吩咐之後才定了這個小宴。
蕭引秀不願意。
齊悅娘上門去請,“不過就是借著欽哥兒生辰做由頭,兄弟姐妹一處兒吃頓飯罷了。你身上不舒爽也閉門多日,不過幾步路,走來也算散個心。”
蕭引秀如今是裡外不是人。
她萬萬想不到,姑父三言兩語就卸了她的管家之權,對外隻說她身子不適,由著齊悅娘接了過去。
內裡,這府上誰不知道,她犯了錯。
裴辰更不用說,越發不待見她,日日裡隻尋著外頭的伎子船女浪蕩著,哪裡還有這個家。
蕭引秀日日裡以淚洗麵,齊悅娘素來與她親近些,想著怕是事出有因,方才時時上門去寬慰。
“嫂子,若是在擴月齋裡擺著,欽哥兒比我生的還親,豈有不去的道理?”
擺在韶華苑,她跟宋觀舟這會兒還有什麼情誼。
齊悅娘寬慰起來,“你與觀舟也不曾有過大的過節,俗話說得好,牙齒與舌那般要好還會磕著咬著的,更彆說你與她就是妯娌。合得來多在一處兒,猶如你我,我與觀舟。合不來的少親近就是,可總歸是親人,不能連頓飯都不吃?”
“……她心頭記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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