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心緒沉澱,緊隨華麗馬車之後,麵上不見絲毫傲慢之色。
吳月娘靜坐在車內,微眯著眼,思緒飄向未知的深處。
“西門慶那惡魔與山林中的邪祟勾結,罪無可恕。尋常手段難以速決,此人留世終是禍根,一旦他在東京逆轉命運,梁公子與我必將陷入滅頂之災!”吳月娘心中謀劃,良久後,策略已定。
她輕輕撩起車窗簾,凝視沿途的奇幻風光。
或許,不用多久,她就得告彆此地。
與他人不同,她對此並無眷戀,反而充滿渴望,渴望逃離。
遠方,她預感新的生命篇章即將展開,新的人生,新的際遇,還有她深愛的那個男人!
即使要成為背後的女人,隻要他情深,那又有何妨?
如此思索,吳月娘悄然放下窗簾,心境漸趨平靜。
此刻,她堅定信念!
此事,必須妥善處理,一勞永逸,斷絕後患。
為梁公子,她願付出一切。
“皆因我心甘情願!為他籌謀,這就是我的使命。”吳月娘低聲自語。
“戴安,還要多久?”吳月娘睜開眼睛詢問。
戴安立刻回答:“夫人,再行百步,便至郡守府的地牢。”
“知道了!”
郡守府的地牢內,有一間特殊的囚室,隻囚禁著一人。
他口含破布,頭發散亂,麵容陰鬱,蜷縮在角落,雙眼充血,深陷沉思。
忽然,遠處傳來喧鬨聲,隱約能聽見交談的片段。
此人正是被囚禁的西門慶大人,曾經風流倜儻的他,此刻宛如喪家之犬,狼狽至極。
“夫人,武都頭已叮囑,不可提供任何食物,請您諒解。您若有話要說,儘管講,隻是……時間有限,隻能一炷香之內,還請儘快。”一個矮胖的獄卒笑著說道,邊說邊打開牢門。
西門慶的眼睛瞪得滾圓,發出嗚咽聲。
獄卒挺著大肚子,粗魯地扯掉西門慶口中的破布,由於動作猛烈,加之塞在西門慶口中太久,竟撕裂了他的皮膚,鮮血瞬間溢出。
西門慶的嘴唇僵硬,試圖說話,臉頰卻因長時間的壓抑而酸痛不已。
獄卒注視著西門慶腳上的鐵鏈和手銬,轉身道:“夫人請放心,他插翅難飛,況且昨晚他什麼也沒吃。”
"這些金幣,懇請各位勇士買些魔法酒與魔獸肉食吧。"吳月娘笑容如月,從繡囊中取出兩枚閃爍的金晶,足足有二十枚金幣之重。
老拓目瞪口呆,欣喜若狂:"都說夫人仁慈,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夫人但說無妨,隻需時辰不長,一切儘可安排。"
老拓歡欣接過金幣,手腕一翻,金晶便隱入袖中,心滿意足地轉身離去。西門慶的唇邊,魔法冰霜漸漸消融,他盯著吳月娘,咬牙切齒:"賤婦!竟敢再見我!"
吳月娘神色平靜如風卷雲舒,回應:"原來,一切你早已知曉。"
西門慶咆哮:"為何如此?"
吳月娘輕輕一笑:"西門慶,你有何顏麵質問我?當你那無情的耳光打在我臉上,我在漫天風雪中逃走,你卻棄我不顧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已死!"
西門慶痛苦地閉上眼,問道:"你真的和那個魔獸,有了那樣的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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