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高府。
高俅坐在飯桌前,看著滿桌的美食,卻沒有一點想吃的欲望。
“唉,林衝啊林衝,你怎麼還不死?”高俅握緊拳頭,滿臉猙獰。
自從在山神廟圍攻林衝失敗後,高俅吃飯就沒有滋味,不管吃什麼。
“大人,您多少吃一點吧!”管家見狀,心疼不已,連忙上前勸說。
“吃吃吃,我還吃得下嗎?現在全東京的人都知道,我高俅的兒子死了,是林衝乾的,但我這個當爹的,卻遲遲不能為兒子報仇。”
一想到這,高俅憤怒地把筷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大人說得對,那林衝確實可恨。不過老爺放心,王鶴他們離開東京幾天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傳回來。”
管家一邊安慰高俅,一邊在心裡默默地祈禱。
自從高衙內被林衝殺死後,高俅的脾氣越來越暴躁。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高俅雖非皇帝,但在東京城裡,他也是位高權重。
如果高俅一直這樣暴躁,管家不知道何時會因為觸怒他而丟掉腦袋。
“王鶴啊王鶴,我可是冒著被太尉大人責罰的風險推薦你的,你一定要爭氣,把林衝的頭顱帶回來啊!”
就在管家心神不寧的時候,一個急匆匆的人影從外麵跑進來。
“報告!稟報太尉大人,王鶴那裡有消息了。”
“什麼?有消息了!快說,林衝是不是已經被王鶴殺了?”高俅還沒開口,旁邊的管家就迫不及待地上前追問。
“王鶴的信裡說,本來林衝已經中了埋伏,可惜……”
“可惜什麼?”聽到這裡,管家心裡咯噔了一下。
“半路上殺出一個叫楊誌的青麵漢子,壞了太尉大人的大事。”
“砰……”高俅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立刻起身,一腳踹翻了椅子:“這林衝不過是個武夫,他是殺星轉世嗎?怎麼這麼難殺!”
憤怒到了極點,高俅又踹了一腳。
這一腳,直踹向不遠處的管家。
“你這個蠢貨,之前是怎麼跟我說的?”高俅越想越氣,對著倒地的管家狠狠地踩了幾腳。
管家疼得嗷嗷直叫......
"大人,太尉閣下請饒命,憑王鶴的實力,肯定不會輕易讓林衝逃跑。我看啊,都是因為他信裡提到的那個楊誌,如果不是這家夥搗亂,林衝怎麼可能活下來呢。"管家一邊磕頭如搗蒜,一邊哭喊著解釋。
此刻,他的求生欲望強烈,楊誌自然而然成了他推卸責任的對象。
"立刻給我查清楚,這個楊誌是什麼人,竟然敢幫助林衝,把我高俅放在哪裡了?"
"是!大人,小的這就去辦!"管家像逃命一樣,一路磕磕絆絆地跑出了餐廳。
隻剩下原地,臉色鐵青、來回踱步的高俅,自言自語:"林衝,楊誌,所有得罪我的人,我都要讓他們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
"啊嚏~"
"楊兄弟是不是感冒了?"
另一邊,正帶領人馬返回梁山的朱貴,滿麵關心地問楊誌。
"沒事,可能是吹多了冷風,上了山喝幾碗熱酒自然就好了!"
"哈哈哈,楊兄弟儘管放心,山寨裡的酒水多的是,你想喝多少都行。"